她心脏骤然抽了一瞬,好半响,才继续说道:“我有话和你说,我……”要退学了。可话还没说完,却被贺洲冷冷打断:“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孟咏希怔怔抬头看向贺洲,就见贺洲冷笑一声。助听器在这一瞬间,失灵了。霎时间,周身寂静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可她却依旧能从贺洲的口型看出,他在说:“如果不是谢雅箐,我们不会有任何联系。”“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我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孟咏希的心在这一刹那仿佛疼的喘不过气。
孟咏希愣了愣,连忙喊道:“等等。”
贺洲回过头,月光下,少年的脸色十分淡漠。
借着助听器微弱的声音,她听见贺洲说:“有事?”
孟咏希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贺洲……”
话一开口,喉中却哽塞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个名字,仿佛锁链一般,紧紧箍着她的心。
在这所学校里,最美好、最痛苦的回忆,全都来自于他。
她心脏骤然抽了一瞬,好半响,才继续说道:“我有话和你说,我……”
要退学了。
可话还没说完,却被贺洲冷冷打断:“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孟咏希怔怔抬头看向贺洲,就见贺洲冷笑一声。
助听器在这一瞬间,失灵了。
霎时间,周身寂静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可她却依旧能从贺洲的口型看出,他在说:“如果不是谢雅箐,我们不会有任何联系。”“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我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孟咏希的心在这一刹那仿佛疼的喘不过气。
如果在这之前,她还有些幻想,那些和贺洲在一起的经历,贺洲至少有一点真心。
可现在,她清晰地意识到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猛然低下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明明听都听不见了,为什么还要去读他的唇语?3
看不懂,不就不会痛了吗……
“对不起,我不会再烦你了……对不起……”
孟咏希忍住不断泛滥的泪意,将项链胡乱塞到贺洲手上。
随后慌乱转身,滚烫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没有伸手去擦,只是紧紧咬着牙,逃也似的跑开了。
贺洲看着孟咏希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项链,抿着唇,不发一言。
身后,谢雅箐缓缓从门口走出:“不去追?”
贺洲冷冷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得不到的永远想要,得到的却不珍惜。”
谢雅箐嗤笑一声,转身道:“先看清自己的心吧,小屁孩。”
贺洲皱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项链,眸色彻底沉了下去。
第二天,早自习。
嘈杂的读书声中,班长走上讲台:“都安静一下,宣布一件事啊,孟咏希转学了。”
贺洲浑身一僵,怔怔转头看着那个空位子。
班级中唏嘘一片,有人问道:“转去哪里了?”
班长摇摇头:“不知道啊,没有人知道……”
一片讨论声中,贺洲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天鹅吊坠陷入掌心,生疼。
十年后。
梧安市刑侦支队。
贺洲刚进大厅,值班的刑警贺欢就喊住了他:“队长,711故意杀人案的辩护律师想要见你。”
贺洲淡淡道:“有事?”
那个案件,证据链完整,犯罪人十分配合,没有任何岔子,只等终审判刑。
“她说你的调查有问题。”
贺洲脚步一顿.
贺欢皱起眉道。
“听说那律师是嫌疑人家里花大价钱从国外请来的,就业以来,从无败绩,所以我先让她在侯问室等着了。”
贺洲挑眉:“那我倒要去听听,她的见解。”
话语间,便转步往侯问室走去。
一推开门,就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坐着。
他刚想说话,就见那人回过头来,娟秀长发下的助听器,格外显眼。
贺洲眸光骤然一顿,那人也怔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的死寂中,那人回过神来,向他伸出了手。
声音如冰击玉,琳琅清冽。
“你好,我是被告的辩护律师,孟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