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你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首饰。”樊月漓的语气低沉,神情难掩失落。她看着齐长明,此时却连厌恶的神情也没有了,只能看到沉静如水般的平静。齐长明的心中,涌上剧烈的惶恐,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听见她说:“齐长明,和离的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们成亲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樊月漓说完,没再理会两人,转身出了首饰铺。见樊月漓离开,首饰铺的齐长明和薛恒越也没了继续对峙的理由。
两人正说着,却见齐长明从店铺的内堂中出来了,身旁还跟了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
“薛兄,好巧。”齐长明咬牙切齿地问候道。
薛恒越和樊月漓还未说话,店伙计便殷切地上前,点头哈腰道:“东家,您来了。”
齐长明点点头,继续看着薛恒越道:“整个县城的首饰铺子都已经被我盘下来了,薛兄既然要买首饰,那我便送你好了。”
齐长明笑意盈盈的看着薛恒越,两人的眼神对视上了。
薛恒越眼底是掩不住的愤然,齐长明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走上前,看见了仍旧摆在桌上的一对臂钏。
齐长明皱了皱眉,随即看向樊月漓道:“这个臂钏做工太过粗糙配不上你,这位老先生是我从京城请来的能工巧匠,我让他为你设计一整套首饰。”
齐长明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看向樊月漓,等待她的决定。
见到樊月漓向自己看来,薛恒越连忙补充道:“漓儿,送你这对臂钏只不过是你帮我挑选礼品的谢礼,你若不喜欢,我用别的齐式感谢你就是了。”
樊月漓闻言没做声,只是转头看向齐长明,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期盼。
樊月漓在心中轻叹着,再这么耽搁下去,对三人都不好。
若是自己拒绝了薛恒越这回的谢礼,只怕他还会找机会再邀自己出门一趟。
如是想着,樊月漓对着薛恒越点头道:“那便有劳薛公子了。”
说着,樊月漓示意伙计将臂钏包好,继而转头看着齐长明。
齐长明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光彩,此时看见樊月漓定定地看着自己,他强打起精神。
“我们成亲多少年了?”
“四年!”齐长明忙不迭回应。
“四年了,你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首饰。”樊月漓的语气低沉,神情难掩失落。
她看着齐长明,此时却连厌恶的神情也没有了,只能看到沉静如水般的平静。
齐长明的心中,涌上剧烈的惶恐,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听见她说:“齐长明,和离的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们成亲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樊月漓说完,没再理会两人,转身出了首饰铺。
见樊月漓离开,首饰铺的齐长明和薛恒越也没了继续对峙的理由。
齐长明着,如何才能让樊月漓回心转意,忽然一阵扑棱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齐长明朝着声源望去,看到一只信鸽。
他赶忙上前,解下信细细查看——
空明大师仍旧没有出关,但是能替樊月漓治伤的神医,已经寻到了下落。
这个消息令齐长明心中快慰。
他飞速向樊府跑去。
齐长明到了樊宅门口,竟意外被门房拦住了:“姑爷别为难我们,是小姐说,您既然已经在城里置办产业了,便不需要借住樊府了……”
齐长明听见这话,觉得被樊月漓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一丝凉意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齐长明心碎神伤,每当他觉得樊月漓对自己已经够绝情之时,她总能让自己更伤心一点。
他的嘴角,极力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连找到神医是喜悦都被冲散了两分。
“那我给你家小姐递拜贴如何。”
齐长明每说一句话,便心痛上一分,他们夫妻本为一体,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可门房仍旧不为所动:“小姐说了,您递来的拜贴,一律不收。”
他的所有路子都被樊月漓毫不留情地堵死了。
齐长明的心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颤声道:“你去告诉你家小姐,她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