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过来吧,房子跟下人先留着,到时候还有用,你跟我去一趟外面走走。”“是。”冬一快速应下,转达后飞快准备出行,刚备好马车,却被楚倾珞制止,带两个壮汉,说这样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一路上,冬一满眼好奇,似乎每一样都要弄明白似的,最终停留在小糖人铺,还没开口。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娘,你这糖怎么卖?”主仆二人往身后看去,对方眼中也闪过诧异,怀里的小孩兴奋道:“爹,是姐姐!姐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吗?”
她记得,这土匪上辈子可是个祸害,百姓被折磨苦不堪言。
鹤神医一死,知府难逃一劫,但因歼灭土匪,百姓爱戴,为他求情到楚城,父皇这才功过相抵,不痛不痒地惩罚一些。
最后夙少江招架不住,带上沈陌玉两人一同前往,整个夙家瞬间空荡。
“小姐,要不要让青衣她们过来?”冬一看着楚倾珞站在门口发呆,忽地开口。
楚倾珞回神,思索许久她似乎想起,当初鹤神医因为盘缠不够,带着孩子在外面当下堂夫子。
不知,她能否找到人?
“让她们过来吧,房子跟下人先留着,到时候还有用,你跟我去一趟外面走走。”
“是。”冬一快速应下,转达后飞快准备出行,刚备好马车,却被楚倾珞制止,带两个壮汉,说这样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
一路上,冬一满眼好奇,似乎每一样都要弄明白似的,最终停留在小糖人铺,还没开口。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娘,你这糖怎么卖?”
主仆二人往身后看去,对方眼中也闪过诧异,怀里的小孩兴奋道:
“爹,是姐姐!姐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吗?”
楚倾珞含笑点点头:“自然记得,你们这是?”
看着他们打包背小包,这是要离开?
冬一趁她们谈话的功夫早就买好小糖人,递给小孩,“吃吧,你爹跟小姐估摸还要谈一会。”
鹤清扬没有错过冬一的举动,想言谢却又深知太过轻薄,苦笑道:“银两不足,我们那小地方真没来过这,还以为差不多。”殊不知大错特错。
他囊中羞涩,想看看哪里可以卖医术为生,可所到之处都被驱赶。
竟不知这摆摊还要收取费用,这才短短四天,距离开赛还有半月有余,再这样下去,饿死是迟早的事。
原打算儿子馋这一口糖,买完就回乡下,没想到在这撞上她们。
就这样,她们顺着鹤清扬说的话,将人请到饭馆先饱餐一顿。
小孩两眼巴巴看着那面条,上面还漂浮着肉沫,拽了拽他爹的衣袖,却不敢开口,他刚才已经吃了姐姐送的糖,愣是一句留下的话都不敢说。
鹤清扬垂着眸色,虽然对于她们可能来说不值一提,可自尊心怎么可让他留下,张口欲想说些什么。
“先生,我家小姐素日身边也没个可靠的大夫,想必你们也是想在这扎根tຊ,不若去我们那,那里包吃包住,”
冬一说着向楚倾珞看一眼,只见对方轻轻颔首,心中有了算盘,鼓起勇气继续道:“只是生活起居需要你们自己弄,银两可商量。”
天知道她手心里面冒冷汗,这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没有经过小姐就擅自做主。
起因是因为上次那质子受伤,发现大夫惊慌失措的模样,她顿悟,若是以后出现这种情况,对方前去报官,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再说,小姐理应也要一个随诊大夫在身边,这才斗胆说这一番话。
接收到小姐点头,她的心跳就差没蹦出来!
鹤清扬稍稍一愣,“不……”下意识就想拒绝,分明是占对方便宜。
楚倾珞端起茶水,从容自若问:“怎么,先生是觉得我们给得太少?”
“那倒不是……”
“那好,既然双方合拍就定下了,你,”昂头指点壮汉:“就你,待会等先生吃完,带着去院子里,先生若有何事只要通知下人,”
“本小姐若能答应的都会答应。”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平日也没这么好心,只是看着小孩眼中满满的信赖,她便停不下想帮忙的心。
小孩从他爹那边飞快抱住楚倾珞大腿,眼含泪花喊:“娘……”
娘?
楚倾珞狐疑抬头,只是在先生看到震惊,无措,又迷茫。
会医术,孤身带着孩子,孩子娘死了,就差不知他贵姓。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之事?
“小青,莫要胡说,这是小姐,你娘早就不要你了!”
鹤长青听闻小手渐渐松开力度,挎着脸:“是,爹。”
楚倾珞伸出手拍拍他小脑瓜以示安抚,蹲下身与他对视,“姐姐估摸也没你娘老,你还是唤我一声楚姐姐就好,好吗?”
虽只是一个称呼,但扯上公主,它便是不简单的一件事。
鹤长青乖巧点头:“是,楚姐姐,小青越界了。”
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楚倾珞从离开后紧促的眉头从未松开,冬一见状开口自责。
“小姐可是因为奴婢乱开口而生气?”
楚倾珞摇摇头,她怎么会介意,养一人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可是,她当真认错人了吗?
临走时她问了,对方姓鹤,名清扬。
可鹤神医的伴侣怎么可能是抛弃他们远去,不是因为疾病而死吗?
楚倾珞百思不得其解,耳边传来一阵阵敲鸣声。
“官爷,青天大老爷,你抬头看看我啊!”
惨烈冤鸣声吸引众人目光。
可笑的是没有一人上前,仔细一听,她们嘀咕声入耳。
“这脑子有问题的又来敲鼓了!”
“就是,就是,每个月都要上演这一出,这就算了,还冤枉大人抢他孩子。”
“对啊,听说大人为了她这病还给她不少银子呢!”
众人惋惜,这笔银子要是给自己多好,谁知道大人给了一个疯子。
但谁也不想成为那个疯子。
孩子?
楚倾珞目光紧紧跟随在那疯子身上。
她一身破衣,早就洗得褪去颜色,一个疯子还会把自己洗衣服?留着一头乌黑长发,若真是疯子,还会给自己整理仪表?
冬一听闻害怕极了,生怕这疯子伤害小姐,可公主像是不要命地往前凑。
拦也拦不住。
门口捕快凶巴巴:“敲敲敲!你这个疯子!这个月八次了!”
“这击怨鼓是给真正有冤屈的人,你这样敲法,若是坏了,让那些真正有冤屈的人怎么报官!”
此话一出,百姓头脑一热,附和道:“就是,就是,拿了银子就该回去,还闹什么!”
说着,将手里臭鸡蛋,烂菜砸在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