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要当场报不是吗?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楚倾珞悠悠说着,像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一般,精准握住命脉。女子当真停下,鼓棒随着垂落的手脱离掉在地上,声音干涩答应:“好。”虽然她从未见过这小姐,可她若能帮自己,是谁不重要!冬一心提到嗓子眼,那疯子手中鼓棒比小姐胳膊还粗,担心小姐被打,从疯子将鼓棒丢弃,她两眼转化成崇拜看着小姐。小姐,这也太厉害了!连疯子都能被驯服!其实她压根就不知她们谈了什么。
女子不为所动,继续敲打。
捕快见状手轻放在佩剑上,恐吓道:“你要再不走,我可要以损坏公物押送你进大牢。”
看她还怎么嚣张!
楚倾珞从刚刚丢鸡蛋时机闪开了,听到这话,扬言:“大人,手下留情,莫要跟一个疯子斗气,我这就带她走。”
众人目光朝她看过来,心想:这是谁?
看着脑子不是很精明的样子,怕不是个傻子?疯子力气可大了,不然这需要男人才能干的活,她自己就能干完,这敲鼓也有百来下了,都不见她停歇。
捕快也不想惹事,大人原本就想解决她,可这人逃过一劫,兄弟们这才需忍受多些时日,现下有个人能帮忙平息,他们自然愿意。
楚倾珞凑在女子身边,对方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冬一捏着鼻子,拽着楚倾珞试图想一块走了。
楚倾珞摆摆手,一脸无畏低声道:“对方想杀你,你应该知道,这样下去你只会被杀,跟着我,他们动不了你,但你要听本小姐,”
对方动作一滞,扭头,双眼空洞看着她,似乎在确定这事。
“仇,要当场报不是吗?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楚倾珞悠悠说着,像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一般,精准握住命脉。
女子当真停下,鼓棒随着垂落的手脱离掉在地上,声音干涩答应:“好。”
虽然她从未见过这小姐,可她若能帮自己,是谁不重要!
冬一心提到嗓子眼,那疯子手中鼓棒比小姐胳膊还粗,担心小姐被打,从疯子将鼓棒丢弃,她两眼转化成崇拜看着小姐。
小姐,这也太厉害了!连疯子都能被驯服!
其实她压根就不知她们谈了什么。
直至这疯子跟在她们身后走远后,众人你看看我,疯子这是正常了?
妈耶,老天有眼了?
捕快满不在意,能带走这祸害就行,开始驱赶:“谢谢父老乡亲们,这没事了,大家散一散,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百姓对官员总抱有畏惧又从服的心理,很快叽叽喳喳人群,散得一干二净。
女子浑身脏兮兮,没有一块让人舒服的,楚倾珞只好带着她回夙家,万万不可让先生同小青看到这模样。
否则,还真当这人是疯子。
女子沉默一路,半句也不说,到夙府难得见她双眼闪烁,进去后冬一让她往西,她绝不往东。
就在冬一感慨,看来这人也不是个疯子。
谁料到对方刚穿好衣裳,湿漉漉的头发未来得及擦拭,乱闯在夙府,冬一怀里抱着帕子,一边追一边高喊:“停下,停下!你给我……哎哟!”
跟侧边走来的小允迎面相撞,摔倒在地的小允,捂着屁屁,正想破口大骂,低头看是冬一姐姐,立刻朝她伸出手。
“冬一姐姐,你没事吧?”
怪她,拿着被褥没有看到人。
冬一一手捂着腰,一手指着西边:“快去,追那个疯子,不用管我,照顾好小姐。”
那疯子,怕是去找小姐的。
小允哪能懈怠,拔腿跑出去,才到小姐院子,眼见这疯子被浑身黑的男人揪住衣服,就在小允想说些什么。
楚倾珞开了门,黑着一张脸,冬一的声音都传到她这,她是好奇,但不至于将自己人都搭进去。
“丢出去!”
“是!”暗卫说一不二。
“别,我只是着急找你,你别丢我出去,”女子发疯扭来扭去,脸色煞白:“求求你,要你真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她深知以她村姑的名头,怎么可能有官府愿意帮她,可今日这个小姐竟然能进夙家!
夙家是什么地方!
那是国家栋梁所在,别人兴许办不到,可夙家定能!
“是,本小姐是想帮你,可不帮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她顿了顿,发现对方神情错愕,火气更甚。
“本小姐的婢女对你也是仁至义尽,可你呢?”一句反问,把那女子问懵了,她也只是没有停下而已。
那冬一奴婢的惨叫声她也听到了,可不是她造成的。
此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姐,冬一姐姐是在追逐她的路上摔了,同我…”
越说越小声,小允紧张咽了咽口水。
楚倾珞一副了然:“你人都在我府上,你还害怕什么?”看看,把她两个婢女伤成什么样了。
“去,让青衣请鹤先生过来。”
小允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出门,既然小姐有高手相助,她也该去看看冬一伤得如何。
楚倾珞坐在石凳上,阴沉着脸,食指敲着石凳,周围安静得很,女子被揪着命运喉咙,半晌,她微抬头。
“行了,你放她下来吧,然后你也去换一件便服,”一身黑衣在她面前晃悠,真心碍眼。
暗一没有错过嫌弃的眼神,暗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抽动,皇后娘娘,您来管管公主吧!
他快伺候不下去了!
嗖一声不见踪影。
被放开的女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头重重磕在地上,嗓子带着沙哑。
“小姐,小女子名叫柳依依,跟弟弟柳明轩相依为命,原先在城内做一笔小买卖,日子也过得可以,”似乎想到接下来痛苦的过往,声音有些哽咽。
抬起头,早已泪痕满面:“可一个月前,我弟弟丢了,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我弟弟绝不会乱跑,他很听话,素日也不曾学过字,”
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tຊ可思议:“那日,他在桌上放了字条,我找人念给我听,竟是跟我告别,这…绝不可能的,我报官,大人给我五两封口费,让我不要张扬……”
见上方的人没有开口,柳依依用膝盖一步一步朝她面前挪去。
“小姐,您定有法子把我弟弟找到的是吗?求您,我给你磕头了。”她果断朝地面一个接一个磕,不到四下,鲜血布满额头。
可见力度之大。
楚倾珞一脸复杂,伸出拦截的手,喟然道:“凭你说的这些,本小姐帮不到你。”
一句话将女配一打入冰窖,额头的痛都比不上现在浑身发冷。
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