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气氛都有些过分安静。最终,裴晏清什么也没说,就带着盛汐初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上车之后,盛汐初便倒了醒酒汤给裴晏清喝。裴晏清看着那醒酒汤半晌,忽然玩味一笑:“你说,有毒吗?”盛汐初便知道,裴晏清什么都知道。她没有说话,只是嫣然一笑,伸手端过醒酒汤,喝了一口,再重新递回去。裴晏清扬眉,却终于将那醒酒汤接过去,然后一饮而尽。喝过醒酒汤,裴晏清似是好受了些,眉宇舒展不少。“头疼。”他靠在软塌上,懒懒的。
远远看见裴晏清身影的时候,盛汐初便让陆云婷的宫女回去了。
而后,她将早就在袖子里偷偷旋开簪子取出的药丸拿出来,抬手就扔进了黑暗的草丛里。
刺杀裴晏清,还是下毒——她是脑子多不清醒,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只要今日这个药被裴晏清发现,她该是个什么下场?
陆云凤出的主意,简直是太馊了。
盛汐初到了裴晏清身边后,裴晏清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看了盛汐初片刻。
他不问,她也不开口。
一时之间,气氛都有些过分安静。
最终,裴晏清什么也没说,就带着盛汐初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盛汐初便倒了醒酒汤给裴晏清喝。
裴晏清看着那醒酒汤半晌,忽然玩味一笑:“你说,有毒吗?”
盛汐初便知道,裴晏清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嫣然一笑,伸手端过醒酒汤,喝了一口,再重新递回去。
裴晏清扬眉,却终于将那醒酒汤接过去,然后一饮而尽。
喝过醒酒汤,裴晏清似是好受了些,眉宇舒展不少。
“头疼。”他靠在软塌上,懒懒的。
盛汐初就过去,替他揉头。
直到这个时候,盛汐初才闻到了他身上浓厚的酒气。
盛汐初记得,裴晏清的酒量是不太好的,很容易就醉了。
而且一醉,就头疼,头晕,想睡觉。
总之是很难受。
所以,裴晏清难道喝醉了?
她刚一走神,裴晏清忽然就伸手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太后给你的?故人相见,就给了一根簪子?”
看着裴晏清把玩那簪子,好几次都差点按到那机关珍珠,盛汐初直接挪开了目光,“嗯”了一声:“两根,一根这个,还有个赤金的。我准备融了,当私房钱。”
她这样干脆直白,裴晏清低笑了一声:“你缺钱?”
盛汐初大大方方承认:“当然缺了。王府都不给我发月钱,我连买个帕子的钱都没有。那些陆小姐还回来的首饰,我也不舍得卖。肯定要想办法搞点钱。”
“为何不找我要?”喝醉酒的裴晏清,好似话多了些,也好似没有那么冷了。
盛汐初反问他;“我要,你给吗?”
裴晏清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求我,我应该会给。”
盛汐初也丝毫没有面子上的顾虑,直接就笑道:“那我求王爷,王爷能不能再多给些?”
裴晏清靠在盛汐初腿上,已是醉意明显:“可。”
盛汐初被逗笑了。
她轻轻地替裴晏清揉按他的头,任由他压在自已腿上,神色却越来越柔和。
裴晏清喝醉酒的样子,颇有几分从前风采。
盛汐初不得不承认,自已还是喜爱裴晏清的。尤其是从前的裴晏清。
裴晏清没有再问问题,反倒是睡了过去,手一松,那发簪就掉在地上,咕噜噜地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盛汐初也不在意,低头看着裴晏清的脸,思绪一阵恍惚。
到了王府后,裴晏清依旧没有醒。
但夜露深重,在这里睡显然不行,因此盛汐初便叫醒了裴晏清:“王爷?”
裴晏清迷蒙睁开眼睛,忽然一伸手,把盛汐初就这么拉到了怀里去,“别闹。我头疼。”
盛汐初微微一僵。
相似的记忆,就这么瞬间从脑海来跳了出来。
好似裴晏清也忘记了现在,他把盛汐初压在怀里揉了揉,然后在她额角亲了一口:“乖乖的。”
盛汐初猛地从裴晏清怀里挣了出来。
她捂着额,心跳剧烈:“王爷醉了,奴婢去叫人来安排软椅。”
盛汐初跌跌撞撞的逃跑了。
她一跑,裴晏清便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