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之脖颈间的水晶扣被扯掉了两个,脸上挂着痞笑:“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周砚之的话音刚落,就被冲来的周君尧给了一拳。脸颊传来闷涩的顿痛,血腥的味道顿时在口中蔓延。周砚之添了一口唇边的血泽,扣住了周君尧再次要挥下来的拳头。微眯的桃花眸勾起浅浅的冷笑,却不着痕迹的扣住了周君尧手腕上的命门:“大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周砚之,不要以为你是周家现在唯一有生育能力的男性,我就不会伤你。”
回小西湖的车里,温阮将自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直到车子停,管家快速的为她打开车门。
一只干燥略微陌生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腕,温阮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
“是我,不用紧张。”
周君尧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和刚才周砚之的不同。
温阮心头不由的跳了跳,抿了抿勉强开口:“我知道,就是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老宅那边的宾客……”
“已经安排好了。”
周君尧冷冷打断,走上前抱起温阮。
不同于刚才那个温热的怀抱,周君尧的动作生硬,身上染了外面冰冷的寒意,温阮下意识的打了个颤:“其实我自己可以的,你这么来回抱着我,太麻烦了。”
温阮说着,脸色桃红露出一抹娇羞,面前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对于温阮将自己和周砚之混在一起,他到是没有任何情绪。
淡淡的开口:“没关系。”
温阮被直接抱上了楼,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今天被两个男人抱来抱去,她还要装的一脸害羞,真是烦躁极了。
一沾上床,温阮便一脸疲惫的躺了上去,乖巧的拉着身上的被子,无精打采道:“我困了。”
周君尧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打算过多的停留。
只给她留了一句:“你睡吧。”
直到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温阮原本紧闭的眸子猛然睁开,那双无波的黑眸静静的盯着头顶,缓缓眯起。
从房里了一出来。
管家连忙走上前:“大少爷今天的事情是我没有做好。”
周君尧冷昵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接下去,而是道:“周砚之呢?”
“砚少爷回了他的亭边别墅,我让人一直盯着,砚少爷回去后没有再出来。”
周君尧冷哼一声:“他到是很会躲。”
“今天晚上砚少爷出现在老宅,我问过了,老爷子没有见过他。”
管家回的很谨慎。
周砚之的突然出现不光是他和温阮这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有……今晚老爷子原本是要趁着寿宴的时候,亲自定下遗嘱。
周砚之出现在老宅,难道只是巧合?或者是为了抱着温阮出个场?
周君尧的脸色越发的冷。
“老爷子现在怎么样?”
“老宅那边说,宴会时老爷子就吃了药睡下了,律师一直都等在他隔壁的书房,始终没有见到老爷子。”
周老爷子的身体似乎越发的无力,每天睡着的时间也是很少,常常都是他们谁都见不到。
周君尧这才脸色缓和了些,但冷冽的眸子里还是闪过阴悸:“去见一见周砚之。”
那个混蛋,打乱了他今天安排的好戏,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管家迟疑:“亭边别墅是砚少爷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多带些人过去。”
周砚之那个小野种可不是个通情达理的,管家想到今天晚上的无视,越发担心起来。
这个以前他们都认为好对付的私生子,似乎并不是平时表现的那样无知。
周君尧眼中闪过不屑:“不过才在国外回来的狗崽子,只不过会叫了两声,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獠牙咬主人了。”
“可是……”
管家还是很担心,却被周君尧打断。
他现在没有心思猜测周砚之耍什么把戏,但一定要给他一个记性。
亭边别墅。
看到来人,沙发上慵懒的身影微微动了动,身上的领带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地上。
周砚之脖颈间的水晶扣被扯掉了两个,脸上挂着痞笑:“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
周砚之的话音刚落,就被冲来的周君尧给了一拳。
脸颊传来闷涩的顿痛,血腥的味道顿时在口中蔓延。
周砚之添了一口唇边的血泽,扣住了周君尧再次要挥下来的拳头。
微眯的桃花眸勾起浅浅的冷笑,却不着痕迹的扣住了周君尧手腕上的命门:“大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周砚之,不要以为你是周家现在唯一有生育能力的男性,我就不会伤你。”
“这话说的,我有没有生育能力不都没有和你争的资格,还是说大哥很在乎这种事。”
周砚之的嘴角荡开一抹邪恶的笑,肆无忌惮的捅进面前的男人的心口。
果然,周君尧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身下的周砚之就像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道:“老爷子疑心,恐怕遗嘱迟迟都没有下来,你不过是想要个周家血脉的孩子,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吗?”
男人双手一摊,一服由人宰割的样子,周君尧却全然不在意,只是不忘记警告:“周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手,我能把你妈还给你,自然也能把她重新放进周家祠堂。再不行,我还能毁了它。”
不过是一捧灰烬,他要想,甚至可以让它彻底消失。
周君尧似乎拿捏了身下人的死穴,脸上的阴鸷散了几分。
松开扣在周砚之衣领上的手,冷声道:“既然离开了周家,不要再想着搅进来。”
这是他做为大哥,给他最后的警告。
直到周君尧彻底在边亭别墅离开,藏在里面的人才慢慢走出来。
看了一眼沙发上整理衣服的周砚之,裴肆意无语道:“都跟你说了不要激怒他,你非要一次次的去探他的底线,这下好了,被威胁了吧。”
这种没有同情心的风凉话,周砚之听了给了他一个不屑的嗤笑:“不试探他怎么知道他的筹码还有什么。”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颗樱桃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顿时从他口中蔓延:“看来,是没什么筹码了。”
裴肆意对于他的态度不置可否:“他现在是威胁不到你什么,可是你别忘记了,温阮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能拿这个孩子威胁他,他也同样能拿这个孩子威胁你。”
血浓于水,就算周砚之开始只是想拿孩子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等孩子生下来,他还能这么狠心?
周砚之手里的动作一顿,一颗樱桃在他指尖捏爆,紫红的果汁浸满了掌心。
男人从容的拿起一旁的纸巾优雅的擦掉汁液,看着上面还留着的痕迹,勾唇笑道:“狠不下心,那就让她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