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跟上。温眠也被人从地上拉起来,一左一右架着往前走。她没有吵闹,在这么多的枪口下,任何挣扎都是无效的。她听到右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孟助理,为什么非要来贫民窟挑一个精神病人回去?”被称为孟助理的年轻人走在前面,闻言,笑了一声,道,“墨先生的事也敢随便打听,不要命了?”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的人却立刻噤声,再不敢多言一句,仿佛“墨先生”三个字就是索命的魔咒。墨先生。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话落,温眠的手就被人抓起来,露出细腕上的电子锁环。
里面有每个人被送到岛上时的身份信息。
为了符合贫民窟的收纳条件,温眠被温家安排的是无自理能力的精神疾病流浪者。
有人用手机扫了一下,报告道,“墨先生,是精神病。”
“具体信息。”
“她是三年前被送过来的,今年21岁,无具体身份证明信息,应该是个流浪女,被诊断为精神分裂。”
“21岁。”
男人重复着这个数字,语气阴沉轻蔑,“这种从出生起就该呆在贫民窟的女人居然18岁才被发现送过来。”
“……”
什么叫出生起就该待在贫民窟?什么狗屁道理。
温眠低着头继续装自己脑子有问题。
那双皮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笔直长裤的线条开始弯曲变形,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墨色大衣的衣角扫过地上的黄叶。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狠狠地掐住抬起。
温眠痛得一个激灵,抬眸撞进一双阴沉、冷墨的眼中,呼吸顿时一滞。
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凌墨的短发下是一张祸国殃民的东方脸,皮肤胜雪般白皙,轮廓如雕刻般锋利,扬起的眉下,是一双狭长凤目,眼窝处是单眼皮,眼尾上翘,一道深沟极为妖异。
他抿着的一双唇十分薄,单看唇就平白生出几分冷血感。
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傲然睥睨。
温眠在他眼中看到面无表情的自己,呆在岛上过久,让她早已变成一个面瘫,所有的情绪只在身体里咆哮,从不显于脸上。
对视长达两分钟之久。
不错,整个A国敢跟他对视这么久而不怯的还真没几个。
眼前的女孩生着一副单纯至极的脸孔,脸上挂彩,大概是被树枝之类刮到的,极深的伤口为她添上一抹清纯的嗜血美感,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被他这么掐着,她也不吵不闹不发病,墨天阙幽暗的眼底掠过一抹兴味。
有意思。
周围持枪的人安静地守在一旁,有病人冲上来就是一枪解决,毫不留情。
忽然,墨天阙拍了拍她的脸,起身,“就她了。”
有人站在一旁,闻言恭敬地递上干净的毛巾,“墨先生,不用再选选看?贫民窟的精神病有很多。”
“不用。”
墨天阙接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双修长的手,优雅地就像在擦拭艺术品。
过后,他将毛巾随手扔到地上,转身离去。
众人立刻跟上。
温眠也被人从地上拉起来,一左一右架着往前走。
她没有吵闹,在这么多的枪口下,任何挣扎都是无效的。
她听到右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孟助理,为什么非要来贫民窟挑一个精神病人回去?”
被称为孟助理的年轻人走在前面,闻言,笑了一声,道,“墨先生的事也敢随便打听,不要命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
问话的人却立刻噤声,再不敢多言一句,仿佛“墨先生”三个字就是索命的魔咒。
墨先生。
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挑她回去?
这么说,不是杀她,她能活着离开这个岛?
众人安静地往前走,没人发现被带走的女孩眼底亮起了重生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