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于怎么洗，你凭感觉吧”，季明萱笑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她。看程闻山洗菜挺有意思。程闻山洗菜时候有股无辜的倔强感，就是你能看得出来，她其实不会，但是你也知道她不会真的问得多仔细要怎么弄，就是假装自己会，类似于那种，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程闻山”，季明萱看着她洗菜，好一会，才又开了口。程闻山闻声转头看他。季明萱往前两步，走到她身侧，然后将水给关上了。“你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孩子生下来，也打算让你爷爷照顾吗？”
这一次季明萱倒是没有食言。
傍晚时候程闻山就看到他回来了，而且确实买了一大袋子的食材。
“今天好点了吗？”季明萱提着食材进门的时候，笑着问程闻山，笑得自然从容，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
“好很多了，明天能回去上班了”，程闻山回答，然后两步走向他，伸手，想帮他接一下手里的食材。
“不用”，季明萱将袋子往后提了提，然后按下她的手，“我自己就行。”
季明萱抬脚从她身边而过，自己拎着大袋子进了厨房。
程闻山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又回到沙发坐下。
季明萱将东西在厨房放好，又把晚上准备要用的食材放在灶台备用，然后才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的方向，他轻叹口气，然后走到门口，探了脑袋出去，“程闻山。”
听到季明萱叫，程闻山抬脚往厨房而去。
“是不是想帮忙？”季明萱看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得出来程闻山想出力。
“你不是说，等我好了，是需要帮忙的吗？”程闻山抬脚进厨房，然后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食材，转过脸侧头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会洗会切吗？”季明萱开口问。
程闻山犹豫，然后点头。
季明萱不自觉轻笑出声，“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在这个问题上需要犹豫。”
这是最简单的问题了，回答也应该很干脆，无外乎就是会或者不会。
“看过不少次”，程闻山迎着季明萱的目光，很诚实开口说了这话。
“看你家阿姨以前做过？”季明萱笑着看她。
“看我爷爷做过”，程闻山回答。
“哦……”季明萱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大抵就是预示着这个话题该就此结束了。
傅爷爷平时忙的时候会有阿姨做饭，不忙的时候，他会亲手做给程闻山吃。
毕竟从小吃到大，程闻山更喜欢爷爷做的味道。
不管年纪怎么变化，程闻山对爷爷的依赖不变，小时候她爷爷给她弄吃的，她就在厨房里跑跑跳跳自己玩。
长大了，不会再跑跑跳跳那么幼稚了，她也还是会在旁边转悠看，有时候拿本书，有时候拿着手机。
那种呆在一个空间里，特别是厨房里，预示着即将一起吃饭的那种团圆感，程闻山很喜欢。
“洗吧”，季明萱看程闻山，沉默之后，微扬下巴，示意她帮忙。
程闻山点头，将水打开，然后将季明萱放灶台上的食材拿进了水槽里，“都洗吗？”
“嗯，至于怎么洗，你凭感觉吧”，季明萱笑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她。
看程闻山洗菜挺有意思。
程闻山洗菜时候有股无辜的倔强感，就是你能看得出来，她其实不会，但是你也知道她不会真的问得多仔细要怎么弄，就是假装自己会，类似于那种，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程闻山”，季明萱看着她洗菜，好一会，才又开了口。
程闻山闻声转头看他。
季明萱往前两步，走到她身侧，然后将水给关上了。
“你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孩子生下来，也打算让你爷爷照顾吗？”
季明萱开了口，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话题。
程闻山看着他，好几秒，垂眸，别开目光。
“到了一定份上，人就会自己成长的，我爷爷也没教过我做生意，现在我也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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