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太子哥哥可平易近人了,你们不要怕他!”众人还没有动作,宋云恬就嚷开了。同时歪头偏向北泽川,吐了吐舌头。北泽川似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就你胆子大!”见众人还诚惶诚恐地跪着,北泽川微微皱眉:“宋小姐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众人才恍惚惊醒:“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宋小姐!”许以默本就拉着慕远书站在角落,闻言,干呕一声:“酸臭的酒肉没尝到,这爱情的酸臭味可真让人上头。”“禹王哥哥,恬
“朱门酒肉臭!”
慕远书看不见,但也能听见前方传来的热闹声。
巷子里和禹王府的对比,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所效忠的朝廷,好像已经变了初心。
“走吧,去感受感受朱门酸臭的酒肉!”
说完,许以默扶着慕远书,朝那扇有权有势的人才能进去的朱红色大门走去。
“将军府!”许以默将请柬扔到桌上,无视门童要好处才领人进去的暗示,径直朝禹王府内走去。
皇后身边的狗腿都得不到她的打赏,更何况是禹王府的?
刚进府,喧闹的声音便充斥在两人耳边。
许以默看到禹王府里类似自助餐的宴席,便知道是宋云恬的手笔。
而周围人的夸奖也印证了这一点。
“宋小姐真是蕙质兰心,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随意走动,交流学问了。”
“可不是?今年的赏荷宴,想必会有不少佳作秀出。”
“刘兄这几月的学问,连夫子都夸赞不已,想必定能在赏荷宴中胜出,被禹王殿下看到!”
“哪里哪里?李兄这样说,简直折煞刘某了。今年有宋小姐这样的珠玉在前,我又哪敢班门弄斧?”
“谁说不是?那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来惭愧,我至今不敢动笔续写。”
“谁不是?”
“......”
耳畔全是对宋云恬的夸赞,听得许以默牙酸不已。
她有些恶作剧的想,要是自己续写出原诗,宋云恬会是什么反应?
正念叨间,门口传来一阵异动。
原来是宋云恬来了,连同的还有她的左右前护法。
“参见太子殿下、大皇子、钰王殿下!”
院中的人纷纷行礼,许以默慢悠悠地扶着慕远书转身,慢半拍地弯腰,北泽川就让众人免礼。
“今日是禹王的宴席,诸位都是禹王的客人,不必多礼。”
“是呀是呀,太子哥哥可平易近人了,你们不要怕他!”
众人还没有动作,宋云恬就嚷开了。同时歪头偏向北泽川,吐了吐舌头。
北泽川似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就你胆子大!”
见众人还诚惶诚恐地跪着,北泽川微微皱眉:“宋小姐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
众人才恍惚惊醒:“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宋小姐!”
许以默本就拉着慕远书站在角落,闻言,干呕一声:“酸臭的酒肉没尝到,这爱情的酸臭味可真让人上头。”
“禹王哥哥,恬儿不过提了几句,你真的把自助宴弄出来了呀?好厉害呀!”
看着长桌上摆着的佳肴与美酒,宋云恬一脸崇拜地看着北启文。
被美人用崇拜的语气夸奖,是个男人都会飘飘欲仙吧?
可惜他还没飘多远,美人就被北泽川揽进了怀里。
看到北泽川如此明晃晃地宣誓主权,北启文和他身后的大皇子北启尧眼里满是落寞。
“太子哥哥,你干嘛呀!”宋云恬推开北泽川,嘟着嘴娇声质问。
同时安抚地看向北启文和北启尧。
北泽川一把搂住宋云恬的腰,将人往怀里带,嗅着让她发尖的清香:“你是孤的,孤真想将你藏在东宫,不让别人看。”
宋云恬既爱北泽川的霸道,又恨他的霸道。
尤其是在这么多优质男的面前,她真的不想成为北泽川的所属物。
不然,如何拥有一片森林?
听到他的话,北启文和北启尧握ʝʂɠ紧了拳头,为何不是他们先遇到的宋云恬?
好在宋云恬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就哄好了北泽川,又来哄他们,同时不忘院子里众人。
可谓是忙碌坏了。
看到宋云恬花蝴蝶一样地在众人跟前蹦跶,许以默凑到慕远书的耳畔,轻声道:
“宋小姐有什么错呢,宋小姐只想给所有男人一个家罢了。”
饶是沉稳如慕远书,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忍不住“噗嗤”一声。
但这声笑落在其他人耳里,就仿佛变了味道。
众人循着声音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人,但仅一眼,就看呆了。
眼睛瞎的是慕远书,但他身旁那个言笑晏晏的女子是谁?
没听说慕远书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红颜知己啊。
众人的目光看得许以默想揍人,但她还是忍住了,往慕远书身后挪了挪,挡住众人炽热的目光。
宋云恬本来正在享受众人的追捧,谁知仅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另一个人吸引过去。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极其讨厌的许以默!
她让禹王将两人喊来,可不是抢她风头的!
而且,许以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
“慕将军笑什么呀?是对云恬不满还是对今天的赏荷宴不满呀?”
慕远书没想到自己的一声笑竟引起这样的误会,正要解释,但被许以默抢了先:
“当然没有呀,刚才我给我家将军说,宋小姐和太子殿下郎才女貌,是天生一对璧人呢。”
“我家将军也向往这样的坚定不移的爱情,所以忍不住为你们的爱情喝彩呢。”
慕远书:“......”
宋云恬想给每个男人一个家,她偏要夸她和北泽川般配。
况且这里能拍板做主的人是北泽川,她这样夸两人,北泽川这个恋爱脑肯定不会治他们的罪。
事实证明许以默猜对了,听到她的话,北泽川脸色缓和不少。
他又一次将宋云恬搂进怀里,坐实许以默的话。
宋云恬心里怄得要命,但今天她已经推开北泽川两次了。
再推开,按照北泽川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又要杀人。
她今天的人设还没打造好,自然不能让北泽川毁了这场宴会。
“现在时辰刚好,要不咱们先去赏荷?”宋云恬看向北启文,娇滴滴地建议,想将众人的目光从许以默身上吸引过来。
美人开口,北启文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是因为本王碧荷池里的荷花开得正盛。但本王才疏学浅,写不尽池塘里形态各样的荷花。待会儿,大家可别藏拙啊,多写好词好诗,让本王学习学习。”
北启文谦卑的语气,提起荷花时微微发亮的眼神,都在传达“本王醉心诗画、纵情山水”的信息。
闻言,众人又是一番相互吹嘘。良久,才朝着禹王府的碧荷池走去。
许以默扶着慕远书,跟在众人身后。
说实话,她也好奇北启文口里的碧荷池。
“待会儿,你拉紧我,省得有人趁你看不见,推你下池塘。”许以默轻声叮嘱,不待慕远书感动,又补充道:
“荷花下面全是淤泥,太脏了,我不想下去捞你。”
慕远书:“......本将军是瞎了,但年幼学的拳脚功夫还在,不会劳烦许姑娘下去捞!”
说完,甩开许以默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他是看不见,但自从体内的毒被压制住后,其他感官灵敏了不少。
加上从小习武,不用别人搀扶也能行走。
之前,是不忍抚了许以默想照顾他的心,所以才一直让她扶着。
但是没想到,在许以默心里,他竟然比不过满池的淤泥!
一时间,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看着慕远书的背影,许以默有些懵。
这是怎么了?
她也没说什么啊!
“我没说不捞你啊,如果你真被人推下去了,我肯定会跳下去捞你的啊。”许以默追上慕远书,委委屈屈地说。
她是嫌脏,但男神都掉泥里了,她会不救吗?
听到许以默委委屈屈的话语,慕远书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他嘴角轻轻勾起,又很快放下。
完蛋,许以默的一言一行,好像在慢慢影响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