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还来不及呢!“今日宴会上,可好玩?有什么佳作没有?”陆行舟问道。“佳作倒是有几首,”许以默眼珠一转,来了八卦:“不过,我更好奇你和方小姐的事。”听到“方小姐”三字,陆行舟眼里先是闪过一丝光亮,随后又黯淡下来:“你别乱说,对方小姐名声不好。”“都上门退亲了,现在在乎她的名声了?”许以默嗤笑一声。古代女子被退婚,性情刚烈的能当场撞死在柱子上。陆行舟既做得出退亲一事,现在又充当什么好人?
“宿主,商城里有《唐诗三百首》,你怎么不兑换一本,来个艳惊四座呀?”系统是现代系统,自然知道宋云恬的词是剽窃李清照的。
许以默手里转悠着之前剥的莲子,余光却瞥向岸上赏荷的众人。
“艳惊四座?装傻都差点出不了那座碧荷池了!”许以默恨铁不成钢,看来她平时的话语还是太随意了,都让宋云恬生疑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暂时先避着点宋云恬吧。
闻言,ʝʂɠ系统深深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宿主才能带着它大杀四方啊?
昨天,它可和系统5637把牛吹出去。
今天,就惨遭打脸。
看来,它还是暂时躲着点5637吧。
见许以默不出声,慕远书以为众人的嘲笑还是伤到了她:“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而被他以为“暗自神伤”的许以默,瞅准时间,将手里的莲子飞快扔向亭子。
“扑通!”
“扑通!”
亭子里的人,瞬间落了两个到满是淤泥的池塘里。
仔细辨认,其中一个还是刚才笑慕远书笑得最大声的人。
“哎呀,他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许以默一脸惋惜:“这么脏的池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愿意下去捞他们。”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慕远书:“......没什么,他们的确太不小心了。”
“将军,许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看到两人,琴娘大步走了上来,给了许以默一个大大的熊抱。
南枝紧随其后,眼里也满是惊喜。
“有没有被欺负?”琴娘前后打量着许以默,生怕她吃亏。
要不是请柬上说不许带其他人赴宴,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的。
“没事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当你家将军的面欺负我呀?”许以默笑着说。
“司南呢?”看着两人身后的马车往另一个方向驶去,南枝有些好奇。
听到南枝的话,许以默和慕远书对视一眼。
从画舫上下来,他们便跟着禹王府的人上了马车。
倒还真的没想起司南。
见慕远书扭过头,许以默心虚道:“咳,司南应该在欣赏马车。”
而此时,试图将马车驶出拥挤街道的司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外面这么热,我昨晚上冰着的西瓜,哦不对,是寒瓜,刚好能吃。”许以默扶着慕远书,逃离琴娘和南枝疑惑的目光。
待到午后,太阳不那么毒辣的时候,司南回来,连同一起的还有陆行舟。
“热死了热死了!”一进门,陆行舟就直奔桌上的寒瓜。
许以默递给司南一块,看着上门的陆行舟,打趣道:“陆公子没去赏荷宴吗,怎么有心思来这里?”
“别提了,马车坏在半路了。”陆行舟擦了一把汗。
昨天回去,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禹王府的赏荷宴看看。
虽然有个惯会剽窃的宋云恬在,但还有不少优秀的读书人在。
美景当前,优秀的人在一起吟诗作对,不可否认,这让同样是读书人的他很是心动。
毕竟,前几年在边关,他就听说过禹王府的赏荷宴。
现在回来了,可不得去见识见识。
谁知,马车坏在半路不说,他还看到了方府的马车。
方府一家子武将,哪里有闲情雅致参加这种文人聚会?
略一思忖,他便猜到马车里的人是方允糖。
他哪还有心思赴禹王的宴?
躲还来不及呢!
“今日宴会上,可好玩?有什么佳作没有?”陆行舟问道。
“佳作倒是有几首,”许以默眼珠一转,来了八卦:“不过,我更好奇你和方小姐的事。”
听到“方小姐”三字,陆行舟眼里先是闪过一丝光亮,随后又黯淡下来:“你别乱说,对方小姐名声不好。”
“都上门退亲了,现在在乎她的名声了?”许以默嗤笑一声。
古代女子被退婚,性情刚烈的能当场撞死在柱子上。
陆行舟既做得出退亲一事,现在又充当什么好人?
“那我能怎么办?”陆行舟低声道,落寞的神情不似刚才问佳作时的欢喜。
陆府本就乱,他还断了双腿,如何敢娶方允糖?
“所以,你这是为爱放手,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以全了自己的道义?”许以默好奇道。
她挺不理解这种做法的,但看的小说和话本里都有这种桥段,她想问问当事人的心理活动。
许以默犀利的话语,让陆行舟想反驳。可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啧,世间呐,最不缺自以为是的人。”许以默得不到答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真该让她揍你一顿的。”
“要是揍我一顿,她就能忘了我,那我绝无二话。”陆行舟苦笑道。
“兄der,你想多了。这世间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多得是。她现在忘不了你,是因为你不声不响就上门退亲,她想寻个说法罢了。”
“等她见识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后,指不定把你忘哪去了。”许以默拍了拍陆行舟的肩膀:“所以,你也别高估自己的魅力。”
陆行舟:“......”
“正好我在铺子里,认识不少上无公婆,有房有才的青年才俊,赶明儿就介绍给她。不过你这一退亲,还真让她名声不太好。”
许以默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解决办法。
这模样,看得陆行舟背脊发凉。
“要不,你去死一死,没有你这个退婚对象横在中间,她应该好找婆家的。”
陆行舟:退婚一事,我是假开心,但你是真阎王啊!
“怎么?不愿意啊,那你说什么为了她好呢?”许以默看着肩膀处洇开的水痕,想起方允糖在她肩膀哭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陆行舟语塞。
退婚之前,他想过会对方允糖的名声有碍。但比起跟着自己这个残废一辈子,方允糖应该会选择退婚。
没想到,面对许以默的质问,他竟然无法说出之前说服自己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这人呐,不知道要打着‘为你好的’的幌子,做多少伤害人的事。”说完,许以默端着桌上的寒瓜离开,留下陆行舟和慕远书两人。
“今日,方小姐......”
慕远书将碧荷池发生的事说了,末了拍了拍陆行舟的肩膀:“找个机会和方小姐说清楚吧,总躲着也不是个事。”
说完,也离开了院子。
虽然陆行舟是他的好友,但不可否认,许以默的话也很有道理。
两人与其一个堵一个躲,不如开诚布公将所有顾虑和担忧说清楚。
或许正如许以默说的那样,真讲清楚了,方允糖也不会如此执着了呢?
陆行舟:“......”
合着,我感动的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