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乔澜心刚回了清韵居,她便听见顾声声的话。【娘亲娘亲,大事不好了,那个糟老婆子和翠珠正在筹谋怎么杀了我,说是这样才能让娘亲专疼顾博川一个人。】顾声声只恨自己太小,要不然非得扇歪那老巫婆的嘴,还有那个狗翠珠……啊,tຊ真是气死她了。原书中,她活了不到一年便死了,老夫人请来的庸医说是打娘胎出来的弱症,实则就是惨遭这两人的毒手。
“不用惊动鹤轩,我自有办法。”乔澜心满面愁容,但在低头看向女儿时,她的心又柔软起来。
“娘亲可不能再傻了,要将银子攒起来给我们的小声声当嫁妆好不好。”乔澜心自然是玩笑话。
顾声声却听进去了,嫁人这事她倒是不在意,不过银子嘛,顾声声努力回想书里面的情节。
啊,她想起来了。
金丝楠木。
就在她出生不久,金丝楠木的产地南幽州发生地震,这直接导致金丝楠木的原胚木材极具缩减,加上此树生长周期长,而金丝楠木在当时又极受达官贵族们所推崇,因此金丝楠木制成的无论是家具还是把件,在当时都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娘亲娘亲,囤金丝楠木,发财发财。】
金丝楠木,乔澜心对木材不甚了解,只记得她嫁妆里有一个妆台是金丝楠木的。
【南幽州要发生大地震啦,到时候原木会极度紧缺,价格也会随之涨到天上去。】
其实乔澜心不懂投资这些,她是深闺妇人,虽是高门嫡女,从小读的也不过是《女训》《礼记》这些书。
不过她家声声说买,那就买,毕竟她可生了个小仙女,什么都知道。
顾家的人她已信不过,乔澜心找来一个姓许的账房先生。
这人曾是乔父身边的人,又跟着乔鹤轩管了几年的军粮和账本,为人老实可靠,乔澜心想将这件事交给他来办。
“许伯,你去市面上打听着,找找南幽州那边的原木材商,收购些金丝楠木的原木料。”
“夫人要收购金丝楠木干什么。”许伯问,毕竟这和夫人名下两个铺子所经营的项目南辕北辙。
“当然有用,此事不要声张,按照我说的办。”乔澜心压低声音说。
许伯虽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谨遵夫人的命令。
……
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顾景安都没来。
乔澜心刚能下地走动,依祖上规矩,前来仁寿居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翠珠站在她身后,翠珠身上穿的是苏绣的缎子,虽是去年的花样,但是苏绣可不是丫鬟能穿上的。
“你来啦,快坐吧,虽然规矩要紧,但是你刚生产完,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关切道。
翠珠赶紧拿一个软垫过来,“这软垫可是老夫人命人专门为夫人缝的,里面填充的是鹅绒,坐着最舒服了。老夫人还说,夫人可是顾家的主心骨,可宝贵的紧。老夫人岁数大了,侯爷又忙,家里的琐事都离不开夫人您,这不,这个月就有两件大事,一则是老夫人的寿诞,二则是小小姐的满月宴,都需要夫人张罗。”
翠珠那张小嘴呀,就像连环炮似的,说的一套一套的,“老夫人是这样打算的,也是体恤夫人您,说是家里的开销大,不如将两者合二为一,一起办了,日子当然宜早不宜迟。”
翠珠知道夫人肯定会同意,毕竟这么多年,夫人什么时候博过老夫人的面子。
乔澜心听后都要笑了,这意思是她宝贝女儿的满月宴不办了。
“夫人,老夫人也是心疼您,怕您身子吃不消。”翠珠又添一句。
总之就是不办声声的满月宴,还要戴上这顶‘为她好’的大帽子。
“我刚生产完,身子确实吃不消,前几天鹤轩捎话来,说是他替我张罗声声的满月宴。那老夫人的寿诞,就烦请翠珠代为打点了。”
翠珠是跟在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
“可是银子……”
“侯爷这个月的月例正好发下来了,翠珠尽管拿去便是。”
翠珠都愣住了,侯爷的月例拢共几十两,怎么够花销,别说饭食了,单请一个戏班子助兴也得这么多钱。
翠珠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开口跟人家要嫁妆出来花呀,顾家好歹也是侯府,这话要传出来不得闹笑话。
乔澜心也懒得与她们虚与委蛇,以身体虚弱为由,先行离开了。
翠珠屏退了众人,只剩姑侄俩人,翠珠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姑母,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您,她明知道侯爷没几个月例银子,还这样说,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也怄,但是她想的更为深远,“这样对我事小,她有了亲生骨肉,不再提携博川才是大事。”
翠珠还没想到这一层来,她脸上大骇,“那该怎么办,就不应该让她再有孩子。”
“没事,来日方长。”
翠珠看见老夫人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您是说……”翠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老夫人沉了沉气,“为了博川,也为了顾家的未来,有些事还是需要狠狠心。”
……
这边乔澜心刚回了清韵居,她便听见顾声声的话。
【娘亲娘亲,大事不好了,那个糟老婆子和翠珠正在筹谋怎么杀了我,说是这样才能让娘亲专疼顾博川一个人。】
顾声声只恨自己太小,要不然非得扇歪那老巫婆的嘴,还有那个狗翠珠……啊,tຊ真是气死她了。
原书中,她活了不到一年便死了,老夫人请来的庸医说是打娘胎出来的弱症,实则就是惨遭这两人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