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月慌不择路跑着,脸上又湿又黏,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血。忽然间,手腕却被人桎梏住。裴锦一身戾气翻滚,看着楚清月手里的烛台,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狠:“你在发什么疯!”“裴锦!骗子!”楚清月满身是血,曾经那双灵动的眸,此刻也被血色染成了猩红的一片。她仰头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心口的窒息几乎将她吞没。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如果她从来不曾招惹裴锦,父王怎会死!她已经没了父王,她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楚清月咬紧牙根,举起手中的烛台对准裴锦的心口:“裴锦,我要杀了你!”
“你……杀了我父王?!”
男人却被美色迷了眼,掰开她的腿一路沉迷把玩。
楚清月的理智却被一点点烧尽。
她眸光全红了。
慌乱中,她摸到掉在地毯上的烛台,狠狠举起,一把插进蛮夷男子的脖子里,鲜血迸溅,染透了她半个身体。
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握着鲜血淋漓的烛台狼狈的冲出去,小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
“父王……”
她忍着恶心被臭男人玩弄,只是为了救父王!
裴锦怎能骗她!
“杀人了!”
她一出营帐,就被人看见了一身血污,刹那,四周喧闹起来。
楚清月慌不择路跑着,脸上又湿又黏,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血。
忽然间,手腕却被人桎梏住。
裴锦一身戾气翻滚,看着楚清月手里的烛台,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狠:“你在发什么疯!”
“裴锦!骗子!”
楚清月满身是血,曾经那双灵动的眸,此刻也被血色染成了猩红的一片。
她仰头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心口的窒息几乎将她吞没。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如果她从来不曾招惹裴锦,父王怎会死!
她已经没了父王,她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楚清月咬紧牙根,举起手中的烛台对准裴锦的心口:“裴锦,我要杀了你!”
杀了他,给父王报仇!
可还不等她抬起烛台,裴锦却抬手将其打落。
男人掐住她的手腕,笑得阴沉,看起来比楚清月还要生气:“你好样的,到现在都还不听话!”
“既然如此,那我便吩咐人好好招待你父王!”
闻声,楚清月陡然回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王没死?”
回应楚清月的,是裴锦戾气熏染的眸子。
他抓着她来到矿场统领的屋子里,掰着她的脸逼迫她从窗户外往下看。
“我和你们康王府这群小人可不同,我裴锦从来说话算话!”
楚清月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搬着矿石的父王。
她惶然失神。
父王没死,还醒了!
可一秒,监管手里的鞭子忽然朝老人身上抽去!
“不!不要打他!”
鞭子落下,哪怕隔得远,楚清月似乎也听到了皮肉被抽烂的声音。
抓住裴锦握着她下巴的手,她热泪氤氲:“我父王年事已高,经不起这鞭子的对待的,求求你放过他吧……”
裴锦却一把甩开她,嫌恶嘲笑:“你不是不听话吗?楚清月,这就是代价。”
听话,她到底还要多听话?
他要她顶罪,她来了。
他的折辱,她也受了。
毁了脸,没了尊严,而今生不如死的活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背负一件一件罪责……
楚清月绝望的攥紧五指,喉咙堵的哑然:“代价……你想要一命抵一命,那我来抵好不好?”
话落,她决绝朝石墙上撞去——
“楚清月!”
千钧一发之际,裴锦挡在了她面前!
男人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明明双眼含恨,却没有下死手,而是咬牙切齿说:“你的贱命可不值钱!”
“你要是再敢寻死,信不信我当场活剐了楚鼎!”
楚清月瞳孔一缩,彻底散了勇气。
信,她怎么不信呢?
裴锦的狠心,她早就尝够了不是吗?
“那你到底要我赔什么?”
凝着她屈服的眼,裴锦才松开了手,恢复以往的冷酷。
“枉你霸了才女之名,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通?你害了心语一个孩子,自然要赔一个给她。”
楚清月疑惑抬头,却又听男人说:“上次你害心语小产,伤了她的根本,她此生都不能再受孕……”
他停顿片刻,觑着她的眼故意问:“你说,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和心语相像呢?”
楚清月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从来都逃不开他的算计。
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敛下眼底的悲恸,如他所愿,讨好低下头颅:“请裴统领垂怜,让我为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