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便大步离去。楚清月张了张嘴,最后却没叫住他。就算跟他解释她没有小心思,他也不会信。抚着肚子,她疲惫靠在床头,只能慢慢熬着。自这天之后,楚清月便被丫鬟看住,不允许出小院。转眼,又是两月过去。楚清月已经有些显怀,大夫宣称胎象平稳之后,裴锦终于允许她见父王。从小院到罪人房,一路心焦。终于,走到里间最破败的一间房,她看到了熟悉的佝偻身影。时隔三年,父女俩再一次见面,楚清月的委屈再也兜不住。她快步走到楚鼎身前,拉着人上下看了好几遍,却还不放心问:“您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们还打你吗?”
昏昏沉沉间,楚清月好像坠入噩梦。
梦中,一群人凶狠绑住她,拿着烙铁朝她刺来,而不远处,父王正被人鞭打得鲜血淋漓……
“不要!”
楚清月惶恐惊醒,下一秒,却被人狠狠掐住脖子——
“楚清月,你这个毒妇,又想害死孩子?”
对上裴锦杀气腾腾的眼,楚清月彻底清醒,忍着窒息艰难问:“什……什么孩子?”
男人却一把甩开她,厌恶警告:“你腹中的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若是再有差池,你的父王也别想好过!”
楚清月心头一跳,下意识抚向小腹。
“孩子?我终于……有孕了?”
此刻,小腹平坦,还隐隐作痛,她第一个念头就是——
父王是不是有救了?
她忍着激动,垂眼将眼底的情绪敛藏。
又学着乖顺,另一只手试探性的拉向裴锦的衣袖:“我听话,我一定乖乖守好这个孩子。”
裴锦神色有所缓和,显然满意她的顺从。
她才小心翼翼提:“等胎稳了,能让我见见父王吗?”
裴锦刚缓和的脸,瞬间冷沉,甩袖讥讽:“收起你的小心思!先伺候好孩子再说!”
话落,他便大步离去。
楚清月张了张嘴,最后却没叫住他。
就算跟他解释她没有小心思,他也不会信。
抚着肚子,她疲惫靠在床头,只能慢慢熬着。
自这天之后,楚清月便被丫鬟看住,不允许出小院。
转眼,又是两月过去。
楚清月已经有些显怀,大夫宣称胎象平稳之后,裴锦终于允许她见父王。
从小院到罪人房,一路心焦。
终于,走到里间最破败的一间房,她看到了熟悉的佝偻身影。
时隔三年,父女俩再一次见面,楚清月的委屈再也兜不住。
她快步走到楚鼎身前,拉着人上下看了好几遍,却还不放心问:“您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们还打你吗?”
“我的身子你不用担心,倒是你……”
楚鼎颤抖抚着自家女儿脸上渗人的伤疤,老泪纵横:“阿月,苦了你了。”
“三年前,康王府身陷谋逆罪名,我原以为那封恩断义绝书能助你撇清关系,没想到……”
“都怪父王不好,没保护好你。”
楚清月摇头,抱着人哽咽不已:“不怪您!是女儿不孝,都怪我招惹了恶狼,这才害了你……”
她在岭南等着父王来,却不知道他早在三年前亦深陷囹圄。
这时,门口忽然一句嘲讽打破温情——
“哟,好一场父女苦情大戏啊。”
花心语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高调走进来,看着被楚鼎下意识将楚清月护在身后,顿时沉了脸。
但很快,她就勾唇,故意说:“楚鼎,每日被鞭子抽打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好歹也是我的亲爹,我也不忍心见你受苦。”
“我马上就要和锦衣卫统领裴锦成亲了,只要你现在和楚清月断绝关系,我立刻派人接你出这下贱肮脏的地方,供你安享晚年,如何?”
话落,楚鼎却抄起桌上的陶碗砸过去——
“娼妓之子,也配和我的清月相提并论!”
楚鼎指着花心语,气的脸色胀红:“你和你娘一样下贱!都是狗仗人势趋炎附势的东西!”
“若非你娘趁我酒醉给我下药爬床,你以为我会碰她?”
楚清月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辛密,她看向花心语,见她一脸怨毒,心头猛地一跳。
“父王——”
可她刚一扶着父王,却听花心语忽说:“不识好歹的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娘,你以为你宝贝的楚清月有多好?”
楚清月慌张阻止:“花心语,你住口!”
花心语却拔高声音,恨不得全天下听见——
“楚清月为了能活下去,自愿做了军妓,现在肚子里还怀了野种呢,你说我下贱,那你的宝贝阿月岂不是更下贱?”
“你!你闭嘴——!”
楚鼎捂着心口,忽得喷出一口鲜血!
楚清月心中大骇,正要扶人,却被花心语一把推开。
肚子狠狠撞在桌角,小腹顿时痉挛,痛的楚清月浑身发颤。
可她顾不得这些,咬着牙爬起来,踉跄奔向倒地的楚鼎,抱起人:“父王,您怎么样了?”
“父王?”
可地上的人,已经没有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