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气急败坏:“谢茵,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嗤笑起来:“你若真的运筹帷幄,直接杀了我就是,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不停,不正说明你心虚惶恐,想放一些大话壮自己的胆子吗?”“你……”聂文允拔出剑,几步冲到铁栅栏前,随着他的动作,栅栏的铁锁跟着啷当作响,刺耳至极。但马上他又冷静下来,阴恻恻盯着我:“我不会现在杀了你,我要像猫玩耗子一样,把你折磨够了再杀。”说完,他气哼哼走了。这个地牢阴冷死寂,现在除了耗子
随即气急败坏:“谢茵,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嗤笑起来:“你若真的运筹帷幄,直接杀了我就是,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不停,不正说明你心虚惶恐,想放一些大话壮自己的胆子吗?”
“你……”
聂文允拔出剑,几步冲到铁栅栏前,随着他的动作,栅栏的铁锁跟着啷当作响,刺耳至极。
但马上他又冷静下来,阴恻恻盯着我:“我不会现在杀了你,我要像猫玩耗子一样,把你折磨够了再杀。”
说完,他气哼哼走了。
这个地牢阴冷死寂,现在除了耗子的叫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我摸着肚子,暗暗思忖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之前本来就跟裴不弃发生了嫌隙,加上宋星池伪造的和离书,裴不弃或许真的不会管我了。
难道我要在这里等死?
我的手缓缓移到了大腿处。
自重生以来,我时刻警惕,在腿上绑了一把匕首,防得就是这个万一。
上次没能用上,这次或许有机会。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
他们没想饿死我,每天都会有一顿饭,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头送来的,他耳聋嘴哑,我得不到任何信息。
聂文允每隔两三天就会来看我一次,看我日渐消瘦,他越发开心。
“你和裴不弃的感情还真好。”
他阴森地望着我:“都留下那封和离书了,他竟然还满城找你,甚至大张旗鼓调动了御林军!”
裴不弃……在找我?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拿捏住,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据说为了找你,裴不弃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可惜,他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你!”
我忍不住开始想象他焦急紧张的模样,一边又思忖着如何让聂文允放松警惕。
我向他示弱:“阿允,我们都是重生一遭的人,你何必要这么对我……”
他厉声道:“自然是因为你害了我!”
我眼底浮上盈盈泪珠:“若不是前世你把我送上裴不弃的床,我也不会……在那之前,我心仪的人明明是你……”
聂文允怔忪了一瞬,才转移了话题:“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一起等裴不弃的死讯吧!他现在越慌乱,我们就越方便行事,我们的人,已经入京埋伏了!”
33
此后几天,只要面对聂文允,我就示弱以对。
那个狱卒时不时暗中观察我,我猜是聂文允的授意,便整日做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来。
很快在地牢中已经度过了一个月。
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每次聂文允来的时候,都会狠狠盯着我隆起的小腹。
他会告诉我京城的近况,说完后会又补充一句:“可惜你看不到,毕竟你在城外。”
我头顶有一个仅一掌宽的窗户,从那里能看到夜空,根据我对每夜月亮位置的观察,我断定这个地牢一定就在京城附近。
太子不敢大张旗鼓的布置营地,加上白天外面偶尔传来的过路人声,我确定这里是个小农庄。
通过聂文允之口,我得知裴不弃多日找不到我,最后自暴自弃开始酗酒。
他连日不上朝,惹得皇帝发怒,结果被召进宫后又与皇帝大吵了一架,把皇帝气病了。
我急得连夜睡不着,恨不得有遁地之术,逃出去告诉裴不弃,振作起来,太子要谋反了!
直到肚子又隐隐作痛,这日我突然见了血。
聂文允再来时,便看到我气若游丝倒在地上,身上有一片血迹。
他神色微动:“谢茵,别装死。”
我咬唇抬眸:“允哥哥,救救我……”
这段时日我表现的微弱无害,他也不想急着让我死,略一思索,还是找了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