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兴便是猖狂,也轻易不敢得罪皇室中人,此刻终于暂时闭了嘴。戚玉珩本以为戚玦会像他那几个姐姐一样,问他为什么要和姜兴争执,但戚玦似乎并不关心。于是犹豫了片刻,戚玉珩小声道:“你可得帮帮我,弄丢了这玉冠,我娘非得打死我不可!”“给钱不就完了。”戚玦道。“不行!”戚玉珩心虚嗫呫:“自从我上次被罚跪,娘就收了我的私房钱,我哪还有钱?”“那就把冠子给他。”“不行!这玉冠是靖王去
那姜兴便是猖狂,也轻易不敢得罪皇室中人,此刻终于暂时闭了嘴。
戚玉珩本以为戚玦会像他那几个姐姐一样,问他为什么要和姜兴争执,但戚玦似乎并不关心。
于是犹豫了片刻,戚玉珩小声道:“你可得帮帮我,弄丢了这玉冠,我娘非得打死我不可!”
“给钱不就完了。”戚玦道。
“不行!”戚玉珩心虚嗫呫:“自从我上次被罚跪,娘就收了我的私房钱,我哪还有钱?”
“那就把冠子给他。”
“不行!这玉冠是靖王去年送来的,平日里阿娘从不许我戴,也是今日要见靖王才让我戴上的,冠在头在!”
“那就告诉父亲。”
戚玉珩急道:“绝对不行!告诉父亲我就别活了!我求你了,帮我想想办法,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而且那箭绝对有问题,每次我把弓拉圆了,还没碰到箭靶,箭就落地了,这才五十步的距离而已!”
“你可是我姐姐,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戚!”
“大不了以后阿娘打你,我帮你求情还不行吗?”
戚玦被戚玉珩烦得头疼,没忍住反问他:“你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戚玉珩指向墙角,戚玦这才注意到有个瘦小的黄毛丫头蜷在那,模样倒是好看,只是骨瘦如柴。
“那位姑娘卖身葬父,姜兴当街调戏欺辱人家小姑娘,我实在看不惯,今日若非是恰好遇上世子,姜兴恐怕就直接将人抢走了……”
看着那箭靶,戚玦撇下他,兀自走过去,说是箭靶,其实就是个临时找的两个木桩子,不多不少,五十步正好。
木桩上戚玉珩只中了一箭,而且几乎是在靶子的边上,射得也很浅,倒是姜兴,连射中了三箭。
又看了眼那小丫头的方向,小丫头也在看她,瘦瘦小小的一个人,怯生生的……单靠戚玉珩是肯定救不了这姑娘了。
她自己还满身破事,实在不愿再招惹姜兴这个麻烦。
可……看姜兴的德行,这小丫头若是被他带走,只怕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一个麻烦换一条命……戚玦想了想:值。
“我跟你比。”她忽道。
姜兴一愣,猝然乐了,戏谑着哄笑起来:“你拉得动弓吗,本公子不会因为你是个姑娘就让着你,别到时候和戚玉珩一样哭鼻子耍赖说我作弊!”
周围的姜家仆从闻言,便跟着笑出了声。
戚玉珩面红耳赤:“我哪有哭!”
戚玦没理他,继续道:“我若是输了,便将玉冠亲手奉上,不仅如此,我还要让戚玉珩给你磕响头百下致歉,以证姜公子确实没有作弊。”
戚玦知道裴熠是帮着他们的,便朝他鞠了一礼,道:“劳烦世子做个见证。”
裴熠愣了愣,也回了一礼,又抬眉飞快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戚玦盈盈带笑的眉眼。
裴熠抿着的嘴粲然一笑,便是这一笑,眉眼间的疏离感春风化雨般散去,黢黑的眼睛闪着光,当真可爱极了。
闻言,戚玉珩却急了,他跑到戚玦身边低声道:“你莫不是耍我?你哪会射箭!你该不会是记我娘的仇,打算报复我吧!人命关天,你别这时候……”
戚玦被念得烦了,一把推开戚玉珩喋喋不休的脑袋,道:“如若有人舞弊呢?”
姜兴志在必得般朗声大笑:“那我跪下来,给二位磕头认错!”
“不光如此”戚玦莞尔,挑眉看了眼小姑娘的方向:“这小丫头看着伶俐,我也十分喜欢,若是赢了,你就将人让给我,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