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兴整个人抖得筛子一般,疯了疯了!这贱人是要玩命啊!戚玦却是漫不经心笑着:“姜公子,我胆子很小的,你要是再大喊大叫的,把我吓着我了,这箭可就握不住了。”姜兴的声音霎时小了:“你疯了……别动!若是敢伤我你就死定了,我父亲会杀了你的!”闻言,戚玦哎一声,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公子别吓我,我此刻手酸,更不经吓了。”此情此景戚玉珩也吓着了:“完了完了……我姐疯了……”裴熠也不由得跟
姜兴整个人抖得筛子一般,疯了疯了!这贱人是要玩命啊!
戚玦却是漫不经心笑着:“姜公子,我胆子很小的,你要是再大喊大叫的,把我吓着我了,这箭可就握不住了。”
姜兴的声音霎时小了:“你疯了……别动!若是敢伤我你就死定了,我父亲会杀了你的!”
闻言,戚玦哎一声,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公子别吓我,我此刻手酸,更不经吓了。”
此情此景戚玉珩也吓着了:“完了完了……我姐疯了……”
裴熠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但见戚玦分明生了张娇柔浓艳的脸,微微下垂的眼角还泛着些许红,但眼中的神采却是与这容貌极不相衬。
她咧嘴笑着,眼神如锋,半眯着的眼睛,内眼眦尖尖的,挽弓的模样似在狩猎的野兽,与其说像狐狸,倒不如说是狼。
分明才十多岁,比姜兴还年幼,但随意而自信的样子,却像个在逗弄孩子的大人。
裴熠隐约觉得她不会让自己吃亏。
不知是害怕还是喊累了,姜兴整个人的气焰都没了,小心翼翼道:“你放下……你大姐和我哥是定了亲的,大家以后都是亲戚,别做得太难看……”
戚玦粲然:“姜公子何故发抖?以我的力气,这箭只会如刚才一般落到你脚边,断不会出事的,除非……这支戚家的箭没被动过手脚。”
“正是如此!你快放下吧!出了人命你也活不了!咱们各退一步!”姜兴竟生生吓哭了,作不作弊的有何所谓?还是保命要紧!
戚玦一脸为难:“姜公子此情此景承认作弊,倒像是被我逼迫的……只怕不妥吧?”
“你还想如何……”姜兴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
“我想……”戚玦又瞄准了几分,眼神骤然一冷:“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
随着姜兴一声惨叫,现场乱作一团。
005祸水东引
箭脱弓而出,没做过手脚的箭势如破竹tຊ,撕风而来,不偏不倚射穿了姜兴。
头上的发冠。
一时间,鸦默雀静。
扑通一声,姜兴顶着支箭,摇摇晃晃瘫跪在地上,胯下一片潮湿。
姜家仆从此刻像是突然都成忠仆了,争先恐后挡在姜兴身前。
“保护公子!”
“公子小心啊!”
几个人抬猪一般架着姜兴站起来。
姜兴一脸痛苦:“回家……告诉我娘去……我要这贱人死……给我死……”
一个人突然挡在他面前,姜兴抬头,竟是裴熠。
只见裴熠十分礼貌地没有当面捂鼻,他道:“姜公子,你的赌注还未交给戚姑娘。”
姜兴眼神空洞而呆滞,摆摆手,身旁的抬他的仆从便腾出一只手来,摸出官籍交出去,脚下一滑又将半扇姜兴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没脸了还是没力气了,姜兴并不追责,那仆从赶紧又将人抬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却步履艰难地回府了。
姜兴已走,裴熠将官籍交到戚玦手中。
戚玦接过,郑重一拜,戚玉珩和梁天赐屈英才也跟着行礼。
“多谢世子。”她道。
裴熠的笑意比方才轻松了许多,他回礼:“这位姐姐不必客气。”
他不说话时总让人觉得有些疏离,但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笑。
他的视线在戚玦手腕处徘徊了一瞬:“我稍后会和父亲母妃拜访忠武将军府,现下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