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廉城区长。”见孙廉城迟迟不表态,李达康率先开口施压道:“丁义珍也是你们光明区的区委,这么多年,你没察觉到一点他的不对劲?”怎么的。丁义珍还在的时候,我几乎都被架空了你李达康管了?现在出事了。你要开玩笑,我就听你扯犊子,还就非得把锅往我身上分?我哪有问题,我凭什么接你的惹出来的麻烦?搞笑吧!孙廉城日常工作,谈不上兢兢业业,但也是亲力亲为。尽自己最大努力,为老百姓服务,只求无愧于心。孙廉城压根就不愿意掺和进原本的故事线中。
深感逃过一劫的孙廉城,优哉游哉的下了楼。
还等了会儿司机,这才坐上后座,还特地嘱咐了声:
“不着急,慢点开,安全第一。”
“好。”司机点点头。
孙廉城这才安心的靠在了座上。
不然,像这种半夜回单位开会的事。
司机肯定是会尽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
怕耽误事。
但有什么必要呢?
听先前隶属京州监察各组织纪律的刺史张树立火急火燎的语气。
孙廉城忽的反应过来,名义怕是已经拉开了序幕。
手握光明区价值数百亿招商引资项目的丁义珍。
他私底下的肮脏勾当怕是已经被侯亮平、陈海等人联手查了个七七八八。
此刻,怕是因为滔天大罪被公之于众,从而狼狈出逃了。
要不然,张树立刚才也不会那么着急,说什么李达康对着他把自己一通臭骂!
身兼副知州,以及光明区区委。
丁义珍除了是他孙廉城的顶头上司以外,还是李达康的直系下属。
他留下这么大一烂摊子跑了,背锅的人自然成了李达康。
而李达康又是个不粘锅的。
连夜火急火燎叫他和张树立两人过去开会。
其中门道,谁不清楚?
孙廉城扶额无语摇头,叹气道:“唉,待会儿李达康又得甩锅了!”
不过,他可不会让李达康如愿以偿了。
...
二十多分钟后。
李达康办公室内。
已经站了几分钟的孙廉城和张树立两人。
眼看着李达康双手撑着椅子,把头埋在上面上面。
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
孙廉城也不搭理,就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良久,李达康这才捏着嗓子,用浑厚的声音来了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见上司主动打破僵局,张树立哪能让李达康的话掉地上。
急忙附和出声道:
“是啊,丁义珍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谦虚的。”
“位置一直摆的很正。”
听到这话,李达康猛然抬头,心里止不住的点赞。
只见他背靠旗帜,扩着肩膀,努力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伟岸。
声音里尽显威严:“摆的太正了!”
“他干什么事儿都打我的旗号,他自己捞钱去,哦,我,我背黑锅!”
说着,李达康表情严肃的看了看孙廉城和张树立两人。
试图察觉他们对自己这番话的态度。
两人要是肯定他这番话,那接下来话题就能慢慢引导。
他李达康有委屈,孙廉城和张树立承认。
那这锅,也能顺利的分出去。
见张树立忙不迭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才犹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小声蹦出一句:
“什么玩意儿。”
孙廉城的余光注意着身边的张树立,想了很多不太高兴的事情。
这才勉强压抑住自己面部那几乎要跳跃的肌肉。
可不嘛。
丁义珍,打着你的旗号,坏事他都做干净了。
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一点都不了解。
你一点责任没有。
李达康,你是觉得我的生活太平淡了,努力增添点笑料给我?
孙廉城真是宁愿回家面度老婆,也不愿听他在这‘说笑话’。
“孙廉城区长。”
见孙廉城迟迟不表态,李达康率先开口施压道:
“丁义珍也是你们光明区的区委,这么多年,你没察觉到一点他的不对劲?”
怎么的。
丁义珍还在的时候,我几乎都被架空了你李达康管了?
现在出事了。
你要开玩笑,我就听你扯犊子,还就非得把锅往我身上分?
我哪有问题,我凭什么接你的惹出来的麻烦?
搞笑吧!
孙廉城日常工作,谈不上兢兢业业,但也是亲力亲为。
尽自己最大努力,为老百姓服务,只求无愧于心。
孙廉城压根就不愿意掺和进原本的故事线中。
不是为了个编制,他早都辞职了。
他无欲无求的,凭什么被李达康分黑锅?
“是哦。”孙廉城语气平淡,看着李达康继续道:
“丁义珍非但是区委总指挥,还是副知府呢!”
“明明是,大权在握,独断专行。”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您的化身啊,我们哪敢怀疑他有问题呀?”
说着,孙廉城故意停顿住,假意看了眼张树立。
突然,他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恍然大悟似的大声说道:
“哦!”
“原来达康书记您不知道这回事儿啊?”
“早说啊,早说,我们肯定就提醒您了!”
张树立听他说这话,急的都跟着咳嗽了一声。
现在这办公室里,谁不是千年的狐狸。
孙廉城说的这些话,谁听不明白?
这就是指着李达康的鼻子说,你装什么装,你能不知道丁义珍背后做的脏事?
孙廉城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