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裙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镜中人虽脸色苍白,但皮肤白皙细腻,脸上没有皱纹,头发乌黑发亮,没有一丝白发。“夏荷,帮我把箱底的那套白狐裘取来。”夏荷闻言面露惊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现在入春有些时候了,穿那白狐裘,会不会太热了?”金曦月轻笑道,“都说春寒料峭,我确实觉得有些冷了,那白狐裘披上不是更像样子吗?别说了快去拿来。”夏荷闻言不再多言,拿出钥匙打开了最下面的箱子,里面躺着一件毛茸茸的白狐裘。
金曦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闪现前世种种画面,一夜未眠,直到天光微现才沉沉睡去。
“你们少夫人呢?夫人来让我问问,怎么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她来请安?”
“劳烦您回禀,我家夫人今日身子不适,明日再去赔不是。”夏荷知道自己小姐才睡不久,不想她太过劳累,便找个理由搪塞慈安堂派来的人。
谁知那婆子不知道今日抽什么疯竟不依不饶道,“每日晨昏定省是咱们侯府的规矩,怎么你们小姐才刚嫁过来就要坏了规矩不成?”
夏荷闻言气极,反驳道,“规矩再大也没有人的身体重要吧,难不成真要让我家小姐拖着病体过去?想来侯府不可能这般不近人情,莫不是妈妈故意为难我家夫人,还想踩在主子头上不成。”
李婆子是府中的老人了,这府中就是主子也要让她三分,没想到今日竟被新夫人身边的黄毛丫头呛了,面上顿时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你这小蹄子,牙尖嘴利好没规矩,今日我就替你们夫人好好教训你。”
她说着抬手就要打夏荷嘴巴子,夏荷下意识想躲,却见李婆子的手定在了空中。
原来是金曦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此刻她正抓着李婆子的手眼神锐利,一字一顿道,“夏荷是我的陪嫁丫鬟,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来。”
李婆子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惊,用力抽出手道,“哟,少夫人不是病了吗?怎么我看着夫人生龙活虎的,不像是生病的人呢,莫不是想骗夫人和老夫人,我这就去回禀夫人,看你怎么办?”
说着便面色不善地离开了。
夏荷见她一脸不善有些后怕地对金曦月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颐指气使的样子,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她这一去肯定得添油加醋了。”
金曦月看着李婆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对一脸懊恼地夏荷道,“你没错,我只让你们谨慎,没让你们忍气吞声,以后再有这种狗仗人势的来不用顾忌她身后的人,只要你占理就不用怕,就算不占理我也会护着你。”
夏荷闻言感动地看着自家小姐,“那荣善堂那边怪罪下来怎么办?”她又不禁担忧道。
金曦月凤眸微眯,云淡风轻道,“给我梳妆,我去会会她们。”
见金曦月似乎胸有成竹,夏荷也心安不少,连忙进屋给金曦月梳妆。
只是她刚拿起胭脂金曦月便开口道,“这个不用了,给我脸上再抹些白面,再给我找点素净些的衣服来。”
夏荷刚开始还疑惑平时喜欢艳丽妆容的小姐怎么忽然换了品味,随即恍然道,“您是要装病?”
金曦月挑眉道,“不然呢?”
夏荷知道小姐是为了给刚才她说的话找补,给她上完白面后,忙不迭去找她要的素色衣裳。
这可为难到她了,打开衣柜一眼望去都是从金府带来的各种华丽的衣服,大多以金色和红色为主。
这两种颜色是小姐从小最喜欢的颜色,可自打进府以来就有不少人议论小姐的衣着太过张扬,不够端庄稳重。
小tຊ姐也觉得不妥,这一个月来她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好妻子,因此改变了许多习性。
只有这衣服她不想改,仔细想想自家小姐嫁进来真是受了不少气,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见夏荷打开衣箱就不动了,金曦月恍然想起,这时候她还保持着自己未出阁时的风格,惯喜欢华丽的衣服。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开始穿素净淡雅的衣服,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金曦月走到夏荷身旁,出声道,“没有便算了,随便取一套吧,这套颜色浅些,就这套吧。”她指了一套淡黄衣裙。
夏荷回过神来慌忙应道,“好。”
金曦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没开口问。
换上衣裙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镜中人虽脸色苍白,但皮肤白皙细腻,脸上没有皱纹,头发乌黑发亮,没有一丝白发。
“夏荷,帮我把箱底的那套白狐裘取来。”
夏荷闻言面露惊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现在入春有些时候了,穿那白狐裘,会不会太热了?”
金曦月轻笑道,“都说春寒料峭,我确实觉得有些冷了,那白狐裘披上不是更像样子吗?别说了快去拿来。”
夏荷闻言不再多言,拿出钥匙打开了最下面的箱子,里面躺着一件毛茸茸的白狐裘。
金曦月抚摸着上面柔软的毛,心安不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这一世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披上毛茸茸的狐裘后显得整个人都瘦弱不少,再加上她那苍白的脸色,夏荷在一旁不禁感叹道,“小姐这样子就像传说中的病美人西施。”
金曦月怪嗔,“少打趣我,对了,夏茗去哪儿了?”
“她一早就说有事出去了,怎么了?”
金曦月闻言瞬间明白她做什么去了,暗叹这丫头行动力还挺强,嘴上回应道,“没事儿,我们去荣善堂。”
刚出门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这一刻金曦月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走出院子后她开始假装咳了起来,要不是夏荷知道她是装的,丝毫不怀疑她能把肺咳出来。
上辈子金曦月病了几年,自然能将生病的样子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破绽。
荣善堂
李婆子此刻正添油加醋地说着金曦月主仆恶人的“恶行。”
“少夫人不把老奴放在眼里就算了,她是主子,可她竟然使唤奴婢打老奴的脸,这不是打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脸吗?”
上首坐着的七旬老太静静地听着,坐在下首左边的大夫人也就是顾明昭的生母陈氏,此刻脸色铁青,面色十分不悦。
倒是下首右边的二夫人也就是顾明昭的婶母,笑着搭话道,“平时看着那丫头挺乖顺的,应当不会有这样的事吧。”
李婆子见沈夫人搭话,连忙说道,“老奴也以为这新夫人该是良善之人,看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夫人笑着道,“可能是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不知轻重,仗着娘家有些产业,难免有些傲气,只需多加管教便可。”
“别的不说,这孝道可不能马虎,还有咱们侯府可是清廉世家,她一天穿金戴银的难免惹人非议。”
“嫂子,你作为她的婆婆可得好生教导,今日得罪李嬷嬷事小,要是任她这么张狂下去,出去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那我可就难办了。”沈夫人又笑吟吟地对对面的陈夫人说道。
陈夫人闻言也是一肚子火,当即对贴身丫鬟说道,“带几个家丁去,去告诉少夫人,让她即刻来见我,就是快死了也得给我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