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笼罩在他身上,现下耳垂上竟还一反常态地染上了淡淡的可疑红晕。“没关系,你就把我当成你军区里的男人看待就好了。”程思龄捏紧裙摆,扯开嘴角盈盈一笑,试图让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一些。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反倒让气氛更加诡异了几分。“那都是群糙男人……程小姐和他们不一样……”程思龄和他对视着,只觉他漆黑如墨的眼神像一道漩涡,要将将她深深吸进去。一下子犹如初见般避开了他的视线,偏过头去。晏啸霆也觉自己越说越不对劲,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那个……你今天就睡在主房里吧。”3
魏江军区家属院。
刚走到屋门前,晏啸霆就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他低头观察了一番程思龄的表情。
见她似乎恢复到了平常心,这才僵硬地抽回了手。
“那个,程小姐,今天冒犯了……”
程思龄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平日英武冷峻的男人。
落日余晖笼罩在他身上,现下耳垂上竟还一反常态地染上了淡淡的可疑红晕。
“没关系,你就把我当成你军区里的男人看待就好了。”程思龄捏紧裙摆,扯开嘴角盈盈一笑,试图让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一些。
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反倒让气氛更加诡异了几分。
“那都是群糙男人……程小姐和他们不一样……”
程思龄和他对视着,只觉他漆黑如墨的眼神像一道漩涡,要将将她深深吸进去。
一下子犹如初见般避开了他的视线,偏过头去。
晏啸霆也觉自己越说越不对劲,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那个……你今天就睡在主房里吧。”3
“军区还有事,我先走了。”
语落,男人踩着皮靴,大步流星地离开。
程思龄目送他的背影,见他屈下高挺的身子钻进了吉普车,这才深呼一口气。
她立马转身走进屋子,靠在关紧的门上,胸腔里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将帽子脱下,走到沙发边坐下。
回想起她被推下河的那天,她仍然心有余悸。
当时她绝望地沉在冰凉的水里,不会游泳的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像一片枯叶一般,被汹涌的河水冲到了下游。
她以为她重生后的这辈子算是走到了尽头。
可没想到,她被晏啸霆救了。
也不知是怎样碰巧的缘分,当时晏啸霆下车走到河岸边透气,一眼就看到了她已经浮在水面的身体。
被他捞起的那一刻,她靠在他坚实宽厚的怀里,堪堪睁开眼,忽然觉得所有明烈的阳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脸上。
心里更是如现在一般,久违地管理不住跳跃的频率。
被救起的好几个月,程思龄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晏啸霆说是要好好把她身上的旧疾新伤都彻底养好。
由于军务繁忙,两人平时也不常见面,偶尔晏啸霆来看她也只是寒暄几句。
直到昨天,她出院以后,才知道晏啸霆早已经默默收集了阮修霖的犯罪证据。
并且带着她以‘首长夫人’这个假身份出现在阮修霖的婚礼上,为她出气。
用的还是‘魏江军区的人,决不能被外人欺负’这个正义凛然的借口。
程思龄悄悄叹了口气,环顾着四周的陌生房子。
这里布局低调、十分整洁,许多在普通人里近乎奢侈的家具一应俱全。
也不知道她又能在这里待多久,她忽然有些迷茫。
重生后的人生不必再围绕着阮修霖转,确实是一件好事。
前世的时代,人们的精神世界日渐丰富,女性价值也登上高位,程思龄有目共睹。
那么,重获新生的她该做些什么,实现自我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