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字,将时瑜砸得发懵。她的手无力垂落,眼看着江成屹转身吩咐叶月:“看好你家小姐,我要让她活着。”“直到亲眼见我……登上帝位!”语罢,男人阔步离去。时瑜瘫软在榻,眸光紧紧凝向江成屹背影,苍白唇瓣颤了又颤。她心底升上无尽悲怆,几乎将她溺毙。可直至江成屹身影消失不见,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有一滴滚烫泪水划过冰冷脸颊,砸进灰尘之中。……
只此一句,打破时瑜所有年少绮丽的梦。
她紧攥江成屹袖袍的手骨节发白,咬碎字问:“就没有一刻……是真?”
整七年春秋岁月,无数个看向她的眼神里,就没有一刻动容?
而江成屹冷沉眸光落在时瑜脸上,语调轻讽:“从未有过。”
短短四字,将时瑜砸得发懵。
她的手无力垂落,眼看着江成屹转身吩咐叶月:“看好你家小姐,我要让她活着。”
“直到亲眼见我……登上帝位!”
语罢,男人阔步离去。
时瑜瘫软在榻,眸光紧紧凝向江成屹背影,苍白唇瓣颤了又颤。
她心底升上无尽悲怆,几乎将她溺毙。
可直至江成屹身影消失不见,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只有一滴滚烫泪水划过冰冷脸颊,砸进灰尘之中。
……
时瑜不再出门,身边只有叶月陪伴。
她浑噩度日,整日枯坐在将军府破败的院子里,看黄沙漫天。
江成屹也鲜少出现。
偶尔撞见他踏进将军府,那张如画的脸上都沾着不知是谁的温热血迹。
或许是她最爱吃的那家蜜饯铺子的商贩,又或是他们曾一同逛过的成衣店的掌柜。
时瑜从不过问,二人之间徒留沉寂。
她是被困住的鬼魅,心早已被焚成死灰。
这日,叶月照旧凉好白粥。
她舀起一勺送至时瑜唇边,音带哭腔:“小姐,您多少吃一些,不然身子坏了如何是好?”
时瑜眼睫颤了颤。
她看了叶月一眼:“我没胃口。”
现在的她早已无心活着,身子坏了便坏了罢。
下一刻,时瑜手腕倏地一紧。
叶月拽着她往外走去,声音发颤却又坚定:“那全城百姓的性命呢?小姐也不顾了么!”
时瑜被拽的踉跄,走出府门却是猛然一怔。
眼前场景如同人间炼狱,酒楼商铺被尽数烧毁,土地一片焦黑!
目光所及之处横尸遍野,耳边时不时才传来哀哭与悲鸣!
忽地,一声婴儿啼哭刺入耳中。
时瑜转眸看去,就见一个妇人抱着个四岁孩童蜷缩在墙角。
妇人连声低哄:“别怕,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们还有时瑜小将军,她一定会来救我们,你别怕……”
时瑜遥遥望着,喉中哽塞不已。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胸膛里那刻麻木的心又开始动荡。
是,百姓们都还在等她。
可如今的她,又还能做些什么?
时瑜眼眶胀痛,身边叶月猛地跪在了她面前。
她又将那块黑曜石兵符送至时瑜眼前,嘶声恳求:“求将军救救天下苍生,随婢子同去菩提寺!”
菩提寺,是那支暗卫的藏身之处。
只要能调动他们,局面便还有一线生机。
百姓们也不必再流离失所,一切都能够回到从前。
可她当真能做到么……
时瑜鸦雀般的睫羽颤动,缓缓抬起发沉的右手。
就在她指尖触及到冰凉兵符的那一刻,身后陡然传来江成屹如地狱修罗般的冷沉嗓音——
“阿瑜,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