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眸光转向时瑜:“还不让开?”时瑜一瞬僵在原地。江成屹忘了吗?她护在身后的人,是会为他缝补衣衫,真心待他为友人的叶月!现在皇室和时家已亡,为何他仍不肯收手,还要残害无辜?!呜呜风声如天下苍生的悲泣,卷起她心底早已死寂的焰火。时瑜缓缓扬起头,神色坚决的凝向江成屹:“我不让。”而江成屹眸光一沉,眼底闪过暗芒。片刻后,他举起的手轻挥——
时瑜猛地转身,就见江成屹面容沉郁的站在不远处。
身后跟着一队手持弓箭的侍卫。
他眸光越过时瑜,看向她身后的叶月:“我留你照顾阿瑜,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语罢,时瑜率先回神。
她看着江成屹,脑海中闪过先前无数画面——
父亲……楚昇策……
时瑜双膝一颤,本能想要跪倒在地。
忽听身后叶月高声:“是我强带小姐出府,与小姐无关!”
闻声,江成屹神色一凛。
他轻抬右手,身后侍卫搭箭拉满弓弦,点点箭芒如同寒星。
男人冰冷眸光转向时瑜:“还不让开?”
时瑜一瞬僵在原地。
江成屹忘了吗?
她护在身后的人,是会为他缝补衣衫,真心待他为友人的叶月!
现在皇室和时家已亡,为何他仍不肯收手,还要残害无辜?!
呜呜风声如天下苍生的悲泣,卷起她心底早已死寂的焰火。
时瑜缓缓扬起头,神色坚决的凝向江成屹:“我不让。”
而江成屹眸光一沉,眼底闪过暗芒。
片刻后,他举起的手轻挥——
刹那间,数百支长箭如骤雨落下!
时瑜还未回神,叶月突然挡在她身前!
她耳边嗡然,巨大的悲痛从胸口迸出,声音嘶哑:“叶月——!”
叶月纤瘦身躯往前倒,压在时瑜的身上。
她没有回应时瑜的呼喊,只将黑曜石兵符一点一点塞进她手中。
温热鼻息混着鲜血,落在时瑜脸上。
她听见叶月断断续续的寄托:“时……将军,菩提寺有很多人在等你……”
时瑜并未应答。
她紧攥着手里沾满鲜血的兵符,眼底是浓厚绝望。
箭雨不知何时才停下,时瑜被江成屹拽起。
她眸光空洞,只看着身上布满长箭的叶月。
数百只箭羽,却没有一支落在自己身上。
她心口传来窒息般的痛意,江成屹冷沉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倒是个忠仆。”
他早料到叶月会救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时瑜痛苦阖眼,紧攥着的兵符灼得掌心生疼。
寂夜沉沉,不知何时才能破晓。
……
深夜,将军府。
厢房内没有点灯,时瑜枯坐桌前,摩挲着手里那块黑曜石兵符。
江成屹吩咐人在门外落了锁,派人将她看住。
叶月嘱托犹在耳畔,可她自身都已是泥菩萨过江,还妄想救谁?
时瑜心如被尖刀绞碎,令她痛不欲生。
这时,窗棂忽然被敲响。
时瑜一瞬回神。
她收好兵符,打开窗却见楚昇策狼狈的面容!
时瑜瞳孔骤缩,语无伦次:“九皇子……你没有死?!”
“只是被关进地牢。”楚昇策警惕张望四周两眼。
他眉头紧蹙,眸光重新落回时瑜憔悴的面容上:“阿瑜,江成屹暴行已至天下民不聊生,我知你手中有能调动暗卫的兵符……”
话至此,楚昇策朝时瑜伸出手去。
他字字坚定:“和我走,就当是为还活着的人一博!”
时瑜垂下颤动的眼睫,看着楚昇策的那只手。
父亲和叶月的惨死,横尸遍野的京州城都还历历在目。
倘若她能一博,又岂能在此坐以待毙?
时瑜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她伸出手,紧握住楚昇策:“我随你走。”
“为了……还活着的人,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