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醒得不是时候吗?”周予墨盯着她,看似平淡的声音里,言笑却听出了苦涩的味道,“我最好能在你婚礼结束后再醒过来,对吗?”言笑心头一跳,死死咬着下唇,她沉默着无法回答,最终只能逃避,试图挣脱周予墨的束缚。“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言笑,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周予墨力道未松,言笑从未见过周予墨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充满戾气、悲伤。他像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情绪,如同被困在死胡同里的困兽一般,双眼猩红。
就这样遥遥地四目相对,言笑竟仿佛能看到他眼底。
分明看不清,却能感受到蚀骨的寒凉。
“笑笑?”鹤行周小声叫着她的名字,视线不自觉地顺着她看去。
而后,他的眼微微眯起,淡定地收回视线,轻轻捏了捏言笑的手掌:“笑笑,轮到你给我戴戒指了。”
言笑这才猛的回过神。
她对上鹤行周温和带笑的脸庞,歉疚地弯起唇,拿起戒指,一点一点套进鹤行周的无名指。
完成仪式,宾客嬉笑着起哄,大喊着:“亲一个!”
气氛如此热烈,鹤行周弯下腰,捧住言笑的脸庞,落下一个轻巧的吻。
周予墨就这样,近乎自虐般看着台上的二人。
他的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扎入手心,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但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
他只觉得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空气愈发稀薄,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他想上前问问言笑,他想大闹,想彻底毁掉这场婚礼。
可他看到了言笑脸上轻松的笑容。
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于是那一腔冲动和暴躁就这样彻底的消散了。
周予墨扶着墙,在众人对新人的祝福和欢呼声中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他晕倒在地。
“有人晕倒了!”宾客惊呼一声,言笑瞬间抬起头,表情瞬间凝固了。
但还没等她冲下台,已经有安保上前,抬着周予墨离开了现场。
“我已经让私人医生过去看了,别担心。”鹤行周安抚道。
言笑笑了笑,只好稳下心神,完成仪式。
婚礼的过程十分繁琐,言笑终于闲下来,可以换下婚纱去找周予墨时,周予墨早已经离开了。
言笑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只觉得心情复杂。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请问你是这个机主的朋友吗?他在我们酒吧喝醉了,一直念叨着什么笑笑的,我看你的备注是笑笑,所以打给你了,麻烦你来接他一下!”
言笑捏着手机,许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赶到酒吧时,周予墨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她付了账单,不知道周予墨的住处,便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给他开了一个房间。
直到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言笑才得以仔细地看看周予墨。
她蹲下来,手指轻轻划在他的眉眼上。
七年后的周予墨,早已不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稚气,而今他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眉眼凌厉的男人。
这是她曾幻想过的长大,却未曾想过,长大后的生活,只剩一地鸡毛。
言笑收回手,她起身准备离开,却忽然被一道力道束缚。
她毫无防备地被拉得一个踉跄,回过头,周予墨竟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言笑看着周予墨慢慢坐起来,许久,她才低声开口。
“你……你怎么不好好在医院休息?”言笑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醒得不是时候吗?”周予墨盯着她,看似平淡的声音里,言笑却听出了苦涩的味道,“我最好能在你婚礼结束后再醒过来,对吗?”
言笑心头一跳,死死咬着下唇,她沉默着无法回答,最终只能逃避,试图挣脱周予墨的束缚。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言笑,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周予墨力道未松,言笑从未见过周予墨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充满戾气、悲伤。
他像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情绪,如同被困在死胡同里的困兽一般,双眼猩红。
“你不是说要和我重新来过吗?这算什么?你要嫁给鹤行周了吗?”
言笑和静静地周予墨对视着,终于还是艰涩地开了口。
“周予墨,那些话,不能算数。”
“那什么话算数?”周予墨几乎是踩着言笑的尾音,低声质问她。。
“我们不是在相爱吗?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
周予墨将言笑拉倒在床上,压住她的身体,声音颤抖,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
“周予墨,你冷静一点……放开我……”言笑也红了眼眶,她挣扎着。
“言笑,我不会放开你的,你这辈子都休想。”周予墨压制着言笑的动作,他的眼泪一滴滴掉落,一个个吻落在言笑的脸颊、额头、嘴唇和脖颈。
他颤抖着手,解开言笑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