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周挥着手,他想说自己没事,却无法发出只言片语。他用手捂着嘴,直到缓过这股劲后,才喘着气坐直了身体。然而他的手心里,一抹鲜艳的红,静静地躺在其中。言笑的表情大变,几乎是瞬间,大颗眼泪话落,她泣不成声:“是不是,是不是病情……”鹤行周见状,却满脸轻松,他无奈地抹去言笑的眼泪,分明是他生病,却始终安慰着言笑。“别哭了,你别想太多,也许是牙龈出血呢?”言笑摇着头,将脸埋在鹤行周的前襟,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浓稠的夜里,一盏暖黄的光将两个人的身影不断柔和。
但屋内,气氛却凝滞到几乎冰冻。
鹤行周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情绪,是难以言说的哀伤。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而这一切,低着头的言笑都未曾看见。
“行周哥,小雨长大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么离不开我的孩子了,我们现在结束,你也能趁早找一个真正喜欢你,喜欢小雨的人。”
言笑苦笑着,她不敢看鹤行周的表情,一字一句、慢慢吞吞地将她设想的,关于鹤行周的未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们去离婚,然后我会在一周之内搬出去,小雨那边,我也会和她解释清楚,不让你为难。”
言笑抬起头,她扬起一抹笑,却无比难看。
“你考虑一下,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我过段时间就会去看房子,拟好协议后,我来签字。”
几乎如同逃跑,言笑飞快地冲上了楼。
身后的鹤行周却久久的,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直到言笑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躬身,剧烈的咳嗽起来。
言笑被这几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拦下脚步。
她飞快的转身再次跑下去,扶住鹤行周。
“行周哥,你,你怎么了!”言笑的脸上满是惊恐,她轻轻拍打着鹤行周的后背,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你不要吓我……”
鹤行周挥着手,他想说自己没事,却无法发出只言片语。
他用手捂着嘴,直到缓过这股劲后,才喘着气坐直了身体。
然而他的手心里,一抹鲜艳的红,静静地躺在其中。
言笑的表情大变,几乎是瞬间,大颗眼泪话落,她泣不成声:“是不是,是不是病情……”
鹤行周见状,却满脸轻松,他无奈地抹去言笑的眼泪,分明是他生病,却始终安慰着言笑。
“别哭了,你别想太多,也许是牙龈出血呢?”
言笑摇着头,将脸埋在鹤行周的前襟,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维纳多医生不是说,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为什么又会咳血,为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七年前鹤行周的离开,是为了拓宽商业版图,也为了离开这个亡妻的故地,以免睹物思人。
但是只有言笑知道,他出国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生病。
他的脑子里长了一颗肿瘤,手术难度极大,成功率几乎为0,所以只能一直保守治疗。
这七年,他在国外的病情一直都很好,才被得以批准回国。
可如今才不过月余,病情就急转直下。
言笑哭得头昏眼花,她的心脏被无限的恐惧填满。
她害怕肿瘤,因为七年前,这个可怕的病魔曾这样夺走过她最重要的人。
而如今,难道又要让它夺走她新的家人吗?
“我们回去吧,去美国找维纳多医生,行周哥,我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她满脸泪痕,抬起头,紧紧握住鹤行周的手,哀求着。
“笑笑,如果我们分开,这一次,你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陪在我身边?”
鹤行周看着她,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