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步禹朝这边走来,坐到了司惜瑶的身旁。“司将军,此战可有把握?”司父沉吟片刻:“太子殿下,臣无法把话说满,战事千变万幻谁也不能预料。”祁步禹眉头紧缩,不再言语。司惜瑶下意思的摩挲着手腕上的手串,心里的焦躁得到了安抚。前世这场战役,自己一无所知。就算布防了这么久,还是止不住的涌上一股焦灼感。对于未知又既定的结局,想要改变却又愤然的无力感。肩上一重,司惜瑶回过神来。司父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他的眼神中全是探究。
将士们举起长矛,齐声呼喊:“直捣黄龙,荣归故里!”
呼声震天,在京城上空回荡。
行军起,日夜兼程。
不过两日便赶到了凉州城。
司父在城墙上,迎接着军队的到来。
黎明破晓的光晕洒在风尘仆仆的军队身上。
……
夜晚,燃起了篝火。
军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训练和布防。
司父和司惜瑶坐在篝火旁,炽热的火舌窜的很高。
司父淡声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待东风。”
祁步禹朝这边走来,坐到了司惜瑶的身旁。
“司将军,此战可有把握?”
司父沉吟片刻:“太子殿下,臣无法把话说满,战事千变万幻谁也不能预料。”
祁步禹眉头紧缩,不再言语。
司惜瑶下意思的摩挲着手腕上的手串,心里的焦躁得到了安抚。
前世这场战役,自己一无所知。
就算布防了这么久,还是止不住的涌上一股焦灼感。
对于未知又既定的结局,想要改变却又愤然的无力感。
肩上一重,司惜瑶回过神来。
司父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他的眼神中全是探究。
“瑶儿!”
司惜瑶嘴角强硬的扯起抹笑:“魇住了,是我失态了。”
祁步禹担忧的看着司惜瑶,却又不知道作何说辞。
司惜瑶难道的冲他一笑:“紫宸放心,战事有我,我定会尽力而为。”
祁步禹呆愣住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们的相依相伴和扶持。
司惜瑶总会告诉他:“放心,有我在。”
祁步禹眼睛有些酸涩,他慌忙点头找了个说辞离开。
他看着漫天的星河,一时有些怅然。
错了吗?
为了权势要失去自己珍视的东西和感情。
可是他再也不想过之前无权无势被人随意欺辱的日子了。
或许一切早有预谋,可权势的滋味太好,尝到了就不想放手。
祁步禹攥紧了手中的暗令,吐出一口浊气。
另一边,篝火旁。
司父沉声问道:“瑶儿,此事可要小心把握,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
司惜瑶看着燃烧的火舌,神色不明:“父亲,突厥的情况已经明了,不过是想鱼死网破罢了。”
“我们就将计就计,以火覆尸,死无对证。”
一边说着,她又丢进去一根柴,火焰窜的更高了。
也照亮了司家二人的心。
天佑八年。
漠北战事频发。
祁皇命司家子惜瑶率军出征。
战事胶着,持续三月有余,突厥逐渐显现出弱势。
最后一战,司小将军以身诱敌,为替太子挡箭,意外被擒。
奋起反抗,却身负重伤,葬身于火海,死无全尸。
其父衍,悲愤之,率军直捣突厥老巢。
突厥灭,衍重伤,其司氏军,全灭。
父衍与太子扶柩而归,百姓相随,白衣相迎。
史书短短几句是司惜瑶的一生。
菩提寺,百姓们自发的为司惜瑶上香。
跪在佛前一直默念佛经的燕衍,手中不停地捻着佛珠。
一个沙弥好奇的问:“你们为何给司小将军上香还点长明灯?”
燕衍的手一顿。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说:“司小将军……咳……战死沙场了……”
燕衍的手青筋暴起,佛珠突然四散。
淡然如水的燕衍眼角滑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