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赫然是司惜瑶第一世的模样。“圣僧因何苦恼?”少女一脸疑惑。燕衍往后一退:“女施主,夜色已深,请自重。”此时,燕衍心里已经明了。司惜瑶这是金蝉脱壳,避免重蹈覆辙。果然,关心则乱。司惜瑶拿起一旁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寒光倒映在她的眸中。“燕衍,你也为我的亡去而伤怀吗?”燕衍声音淡淡:“佛爱众人,司将军为家国大义而亡,伤怀感慨也是在所难免。”司惜瑶轻笑一声,转身将门阖上。
朝堂之上。
司父身穿丧服,满脸胡茬,脸色苍白。
他跪在朝堂上,像一棵孤松:“恳请皇上,准臣敛骸骨。”
祁皇猛地咳嗽一声:“爱卿为国镇守边疆多年,现在为何要如此呢?”
铁骨铮铮的将军此刻也红了眼眶。
“臣丧妻,丧子,司家军也覆灭。突厥已灭,臣已老,该交给年轻的后辈了。”
“还请皇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说罢,司父沉沉的磕头。
百官也为之动容。
祁皇沉吟片刻:“准。”
东宫,太子寝殿。
祁步禹满身的酒味,怀中一直抱着司惜瑶的画像。
“惜瑶,回来好不好……”
他低声呢喃。
他设计让军队后撤不支援,只是想完成父皇的旨意。
让司家军全军覆没,没有想过要让她死。
司惜瑶死了,死在她的面前……
祁步禹不敢再想,他后悔了,后悔在战争上动了手脚。
可,一切都没有了回头路,不是吗?
他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又咽下几口浊酒。
……
菩提寺。
燕衍的禅房中点满了长明灯。
他低声念着梵语,一旁放着锋利的匕首。
“惜瑶,你还是走了……”
燕衍说的苦涩,心中满是刀割的痛楚。
一道身影从禅房外闪过,随即推门而入。
女子身穿烟云蝴蝶裙,慢慢的走到了燕衍的面前。
她声音沙哑,带了丝缱绻:“无心圣僧。”
燕衍抬头看去,霎时身体僵硬。
女子赫然是司惜瑶第一世的模样。
“圣僧因何苦恼?”少女一脸疑惑。
燕衍往后一退:“女施主,夜色已深,请自重。”
此时,燕衍心里已经明了。
司惜瑶这是金蝉脱壳,避免重蹈覆辙。
果然,关心则乱。
司惜瑶拿起一旁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寒光倒映在她的眸中。
“燕衍,你也为我的亡去而伤怀吗?”
燕衍声音淡淡:“佛爱众人,司将军为家国大义而亡,伤怀感慨也是在所难免。”
司惜瑶轻笑一声,转身将门阖上。
燕衍背对着她,不愿让司惜瑶看见自己温热的眼眶。
他双眼紧闭,吐出浊气。
司惜瑶穿着裙装有些不适应,不免被裙角绊住。
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在地。
燕衍将她一把拉住,惯性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司惜瑶擦过燕衍的脸,直直埋入了他的肩窝。
燕衍呼吸急促,身体僵直。
司惜瑶也被惊住了。
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眼中布满了细碎的笑意。
燕衍身上氤氲着扑面而来的檀香,安神。
他后退一步,坐在软榻上。
双眼紧闭,不肯再看司惜瑶一眼。
“施主,你该回了。”
音落,他便飞快的捻起了佛珠。
司惜瑶脸上有些发烫,脑海中想起了燕衍前世的模样。
他这分明是羞了。
“圣僧为何不肯再看一眼我?”
司惜瑶朝燕衍的头靠近,温热的气息喷涌在了燕衍的脸上。
燕衍的耳根通红。
“还是说,我该换圣僧燕衍,你才肯看我一眼?”
司惜瑶伸手划过燕衍身上的袈裟,一寸又一寸。
燕衍的喉结上下轻滚,捻着佛珠的手慢慢的收紧。
“为僧者,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还请女施主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