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眨眼间,小姑娘整个人都快粉成了一颗水灵灵的、还没成熟的西红柿。“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温岁晚试图挣扎。楚时川挑眉看着她,眉眼间是促狭笑意,将尾音拖长,“哦,你说你走错房间,正好就走到了我的房间里。应该也是因为不认识床,所以理所当然的上床睡觉了吧?”温岁晚:……道理是这个道理,话也是这么说的。但为什么,从楚时川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没有可信度呢?主卧的门突然被有节奏的轻轻敲响。
床垫塌陷,饶是男人已经轻手轻脚将动静放到了最低,仍是将刚睡着的温岁晚惊醒了。
小姑娘转了头,对眼前漆黑的环境习以为常。
小手往旁边摩挲着,直接啪叽一下盖在了楚时川的脸上。
楚时川绷紧了身体,提起了所有的精神等着温岁晚的下一句话。
心脏的鼓动声阵阵,楚时川屏息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句嘟嘟囔囔的“楚时川?”。
不等他回应,小姑娘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利落的往侧边一滚。
“……”
楚时川倏然闭上了眼,喉结上下滚动着。
怀里咕涌进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似是被紧实肌肉硌到了些,还极其自然的调整了姿势。
小姑娘整个人滚进了他的臂弯中,身体微微蜷起,背靠着他的胸膛,楚时川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棉质睡裙的绵软触感。
楚时川只需要微微低头,下巴就能撞上小姑娘的头顶。
伸直的腿上也被蹬了一只小脚,虚虚的踩着他的小腿。
是完全的亲密无间,只需要楚时川垂首收紧手臂,就能将温岁晚整个人圈在怀中。
像是猛兽圈住他最珍爱的宝贝。
……
楚时川花了很久才睡着。
半夜万籁俱静时,又被突然拍在脸上的一巴掌给惊醒了。
被从睡眠状态中吵醒,男人眉眼中满是不耐凶悍,神色冰冷可怖。
直到他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睡前还规规矩矩保持着距离的手,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万分遵从心意地搭在了小姑娘腰间。
睡裙宽松柔软,只有把手搭了上去,才能感受到那截纤细柔韧的腰肢。
而此时,温岁晚的眉不自觉蹙着,她尚且困顿,只是全凭直觉,用手推搡着楚时川的胸膛。
手掌绵软,推的力道也是轻飘飘的。
偶尔从饱满流畅的肌理线条上滑过,就顺势拍在了楚时川脸上。
看小姑娘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楚时川所有的睡意一瞬清空。
他屈肘支起身体,皱眉伸手探了探温岁晚的额头。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有漆黑发丝黏在额角,两颊也是微红。
“乖宝,不舒服吗?”楚时川轻声询问。
黑沉沉屋内,楚时川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他担心温岁晚的身体,又生怕将人吵醒,连语气都显得温吞犹豫。
是从不会出现在楚家家主身上的彷徨。
温岁晚微微睁开眼,哼唧道,“你太热了……”
她往远离楚时川的方向滚了一点,抓着被子又闭眼睡了过去。
留下楚时川好笑又好气,直勾勾的盯着兀自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明明最开始是她主动靠了过来,现在又喊着热要离开。
楚时川暗地里磨了磨牙,真想把这睡得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禁锢在怀里,不管怎么喊热都不放开。
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楚时川暗戳戳盯了人半天,最后还是只能长叹一口气。
转头点开手机里的智能家居,将卧室的空调开了起来。
伴随着徐徐送入的冷气,整个卧室的气温持续而稳定的下降着。
楚时川躺在半边床上,闭目养神着。
直到旁边睡着的小姑娘窸窸窣窣一阵,裹紧了被子,又慢吞吞的挪了过来。
楚时川摊手接住了一个投怀送抱的温岁晚,仍是闭着眼,只是唇角得意挑起。
他勾住小姑娘细韧的腰肢,终于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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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晚难得的睡了一场好觉,虽然睡前好像迷糊醒了两次,半夜又忽冷忽热的,让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楚时川家里的空调什么时候坏了。
但身边总有温热而坚实的依靠,让她睡得无比安心。
等到醒来时,室内还是昏暗,只有一点光晕透过窗帘的上下两端透了进来。
温岁晚躺在柔软被子中,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才撑着床垫坐起身来。
她还有些迷糊,看着陌生又意外熟悉的房间发愣,旁边的水波纹浴室门倏然被拉开了。
温岁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去,眸子都瞪圆了。
便和楚时川对上了视线。
男人只穿了一条宽松的浅灰色运动裤,裤带没有系,松松的自然垂落。
上半身肌肉矫健紧实,线条流畅,均匀排列的八块腹肌块垒分明,因为抬手擦拭头发的动作,肌肉收紧,是完美的宽肩窄腰倒三角身材。
应该是刚运动完洗了澡,发尾湿漉漉的贴着脖颈,有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肉沟壑滚落。
温岁晚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被男人身上呼之欲出的勃然荷尔蒙砸得头晕目眩,一时间都不知做出什么表情。
楚时川也注意到了呆愣愣坐在床上的小姑娘。
他随手将毛巾丢在了床头,点了床头的电子屏幕,原本严丝密缝合拢的窗帘嗡鸣一声,向着两边打开,让明亮光线洒进室内。
而楚时川,迎着光,一条腿弯曲压在了床边,慢条斯理的垂眸看去,唇边噙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晚晚,睡醒了?”
刚运动完,肌肉还有些充血。
随着男人靠近的动作,长腿自然弯折,运动裤也贴在了对方的身上,勾勒出结实的大腿肌肉。
自然垂落的系带晃晃荡荡,似乎是在遮挡,又似乎是引着人去多加注意。
温岁晚猛地收回了视线,耳根发烫,红得几乎要滴血。
“你、你……我……”她一时间语不成句,尾音都在发着颤,“我怎么……”
“你想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楚时川挑眉轻笑,在安静室内,嗓音中喑哑撩人清晰可辨,“我也想问晚晚,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来睡觉?”
他在“我的床上”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咬字缱绻。
“没想到,晚晚这么热情。”
温岁晚有口难言。
她在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的脑袋中艰难翻找着昨晚的记忆,洗完澡太困,她就直接回房睡觉……
等等。
前世在这套房子里住了大半年,温岁晚已经习惯成自然,困倦的情况下,下意识就拧开了主卧的门。
楚时川就看着,温岁晚一副试图冷静的模样努力回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只沾染在耳廓的粉,以无法抵挡之势向着那张脸蔓延。
几乎是眨眼间,小姑娘整个人都快粉成了一颗水灵灵的、还没成熟的西红柿。
“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温岁晚试图挣扎。
楚时川挑眉看着她,眉眼间是促狭笑意,将尾音拖长,“哦,你说你走错房间,正好就走到了我的房间里。应该也是因为不认识床,所以理所当然的上床睡觉了吧?”
温岁晚:……
道理是这个道理,话也是这么说的。
但为什么,从楚时川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没有可信度呢?
主卧的门突然被有节奏的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