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意看着墓碑:“这里的是……”“韫礼的父母。”徐初意心一颤,那也就是解庭叙的哥哥和嫂子。她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沉默着站在一旁,看着解庭叙蹲下身,将白菊轻轻放在碑前。起身时,他的身子却忽然倾倒……徐初意惊呼出声。这一瞬,她脑中闪过上一次被嫌恶推开的画面,身体却仍是不假思索就上前。解庭叙手里的伞落在地上,被风吹远。他全身的重量都倒在徐初意身上,已然不省人事。徐初意身子僵住,又叫了几声:“小叔?”
徐初意猛地愣住。
“……小叔讨厌我吗?”
解韫礼讥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你很讨喜吗?”
徐初意哑了声。
她想起那天解庭叙看她的眼神,心口又隐隐抽痛。
第一次,她面对解韫礼的恶言恶语,什么都反击不了。
深吸口气,徐初意哑声开口:“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
徒留解韫礼呆在当场,不适极了:“有病啊她,谢个鬼!”
第二天,提交项目策划书。
徐父当场表扬了‘徐菲瑗的提案’。
接着又问徐初意:“你的方案呢?”
徐初意淡淡说:“我没做。”
徐父当场怒了:“我叫你来这里工作,不是来过大小姐日子的!就不能学学瑗瑗?”
“学不会。”
徐初意语气淡淡。
徐菲瑗忙安慰徐父:“爸,消消气,初意以前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只知道死读书有什么用!”
徐初意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永远记得,刚回徐家那年,她拿着校级竞赛第一的证书开开心心回家。
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夸赞与鼓励,徐母反倒呵斥她:“瑗瑗没拿到排名正伤心呢,你不要刺激她。”
第二天,她的证书被徐菲瑗养的狗撕碎,也无人过问。
从那之后,徐初意就明白,无论她怎么努力,这个所谓的家都没有人会认可她。
会议结束后,徐初意叫住徐菲瑗:“徐菲瑗,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急什么,等我有空了会去的。”徐菲瑗满不在意。
下班后,徐初意没有回家,而是去墓园看望养父母。
她跪在碑前,用衣袖擦干净上面的照片,声音沙哑。
“爸、妈,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想你们了……”
“弟弟比之前好很多了,你们一定要保佑他顺利换髓,让他尽快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
“我也很好,我在努力工作,也有了在意的人……”
“滴答!”
一滴雨珠砸在碑上,乌云渐渐聚集。
徐初意磕了头,起身准备离开。
细雨朦胧中,却见到了熟悉身影。
解庭叙撑着伞,独自一人抱着白菊站在另一座碑前。
徐初意恍然想起三年前,解庭叙出现的那一天,手里也捧着一束白菊。
他一出现,那些追着讨债的人都不说话了。
解庭叙将花放在了养父母的棺木前,然后缓缓蹲下身,朝她伸出手。
“我带你回家。”
回忆到这里,雨水滴进眼里,模糊了视线。
这时,解庭叙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忽然回眸。
四目相对,徐初意一僵,却还是下意识走了过去。
“小叔……”
“嗯。”解庭叙声音有些沙哑。
徐初意看着墓碑:“这里的是……”
“韫礼的父母。”
徐初意心一颤,那也就是解庭叙的哥哥和嫂子。
她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沉默着站在一旁,看着解庭叙蹲下身,将白菊轻轻放在碑前。
起身时,他的身子却忽然倾倒……
徐初意惊呼出声。
这一瞬,她脑中闪过上一次被嫌恶推开的画面,身体却仍是不假思索就上前。
解庭叙手里的伞落在地上,被风吹远。
他全身的重量都倒在徐初意身上,已然不省人事。
徐初意身子僵住,又叫了几声:“小叔?”
解庭叙没有反应,徐初意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心一颤,徐初意连忙往周围看,却没看到他的保镖。
她吃力地搀扶着比她高了一截的解庭叙下山,打车送他回家。
解宅。
私人医生离开后,徐初意拿着湿毛巾轻轻给解庭叙擦拭。
解庭叙此刻的模样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一丝不苟的黑发变得凌乱,细碎地落在额前,增添几分青涩,紧闭的双眼不再那么疏离。
徐初意心跳加速,炽热的呼吸烫红了掌心。
打湿白色衬衣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肌肉的纹理半隐半露。
徐初意心里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她怎么敢给解庭叙换衣服……
最后决定还是只解开最上面的两颗,让解庭叙透透气。
徐初意的手止不住颤抖,解第二颗时,修长的手指倏然抓住了她的指尖!
温度从指尖传入心底,徐初意整个人都僵住。
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