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也是想要陪我一生的,却是我将她推开,是我自作自受。可是你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再也没有楚安念了是吗?冷风吹至,窗前的昙花随风摆动。萧含璋凝视着那株昙花,忽而苦笑。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她偏偏要送一株昙花给他。就像那个传说中一样,楚安念就比花神,可自己却连那韦陀都不如……花神和韦陀都能在一起,可是自己和楚安念呢?走到窗前,萧含璋伸手抚上昙花紧闭的花瓣。语中满是歉然:“怪我知晓的太晚。”
萧含璋被梦激的毫无睡意。
看着天色微白,他穿衣起了身。
走至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前,看了半晌,他又不禁微皱了皱眉。
万一是真的呢,要是楚安念真如梦中那般,是一棵桉树。
那她是不是还活着,死去的只不过是一个肉身。
想到这,萧含璋当即出府前往南普寺。
进到寺中,却见那棵桉树,已然枯死。
萧含璋呼吸微窒,缓步走上前。
楚安念真的是桉树吗?可是为何这桉树也枯了,那岂不是……
旁边正好有僧人路过,见他失神的看着桉树,于是上前询问:“施主,可是来领祈愿牌的?”
萧含璋顿住脚步,视线始终投注在桉树上,不答反问:“请问这棵桉树何时枯死的?”
僧人略微思索才道:“应是四月二十九,当日桉树一瞬枯死,寺中为此还围坐诵经三日。”
萧含璋摸了摸怀中的祈愿牌,四月二十九。
那日兄长所刻的墓碑上,也是四月二十九!
萧含璋转身离开南普寺。
兄长定然知道些什么。
萧含璋拿出那块祈愿牌,语中皆是笃定:“兄长,关于安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萧斯衡看着萧含璋带着满身寒意进门,未答只说:“你去了哪里?”
“安念是不是南普寺的那棵桉树所化?”萧含璋直接开口问,眸色微沉。
萧斯衡微微一愣,战场厮杀的萧含璋向来只相信事在人为
对于鬼神之说多是不屑的他,如今怎会问出这番话来?
萧斯衡想要确定心中所想,问道:“谁跟你说的?”
萧含璋见兄长虽不愿说,但是态度已然表明答案。
他攥紧手中的祈愿牌,眸色一黯:“我做了个梦。”
也原是,所谓的不信鬼神,只是尚未遇到求而不得,毫无余地;真到了绝等境地,谁能不望得以神明的襄助。
萧斯衡轻叹了口气:“她就是来找你的。”
午后。
萧含璋浑浑噩噩的走回西院。
脑中是萧斯衡与他说的话。
“她跟我回府,就是为了见你。”
“她是守诺来陪你的。”
恍惚间,他又忆起自己与楚安念的相处光景。
那时的他很是不悦楚安念经常寻来,便时常冷言:“别总来找我。”
可楚安念即使面对自己的冷眼,也会眉眼带笑:“可我见到你才欢喜。”
三年前他受伤返京,楚安念也是第一时间来照顾他。
“没事,我陪你。生病而已,总有好的那天。”楚安念眉间带着淡淡的愁绪,脸上却是尽力扬起一抹笑。
念此,萧含璋嘴角泛上一丝苦笑。
原来我就是那个和尚。
可笑我之前还怨她只陪我五年。
她该也是想要陪我一生的,却是我将她推开,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你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
再也没有楚安念了是吗?
冷风吹至,窗前的昙花随风摆动。
萧含璋凝视着那株昙花,忽而苦笑。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她偏偏要送一株昙花给他。
就像那个传说中一样,楚安念就比花神,可自己却连那韦陀都不如……
花神和韦陀都能在一起,可是自己和楚安念呢?
走到窗前,萧含璋伸手抚上昙花紧闭的花瓣。
语中满是歉然:“怪我知晓的太晚。”
“你说,安念会不会也在天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