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秘书只在温阮办公室停留了不过半分钟,这两人能聊什么?虽然不知道温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青阳还是故意针对她:“在你眼里,和一个秘书聊天,比开会重要?”温阮拉开椅子坐下,修长莹润的双腿交叠,潋滟的红唇依旧勾着笑,“小温总误会了,在我这里,肯定是工作的事最重要。我和她聊的,也是工作上的事。”“她是我秘书,你和她有什么好聊的?”“本来是没什么好聊的,但是前几天不巧听说你和她走得有些近,我担心她影响你工作,就训了她几句。”
温念微一边接电话一边看温阮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嫉妒的情绪。
然而温阮脸上半分情绪也无,直到她下了电梯,温阮都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温念微暗暗咬牙,只当温阮是在努力维持体面。
她完全没想过,她这点钱的东西,在温阮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温阮整理好资料,准备去开会,温青阳的女秘书过来通知她:“温副总,小温总让我通知您一声,早上的董事会推迟半小时开。”
温阮点头,“知道了,出去吧。”
过了十分钟,温阮接到一位股东的电话,问她会议已经开始了,她为什么还没到。
温阮凤眸微凉。
温青阳这是故意给她使绊子呢。
“抱歉,现在过来。”
她带着杨凡上楼,方推开会议室的门,温青阳便阴阳怪气地道:“温副总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开个会都来这么晚。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温阮撩起垂落在眼尾的发丝,浅笑,“方才小温总的秘书过来找我,忍不住多聊了两句,不小心就忘了时间了。”
温青阳皱眉。
他秘书只在温阮办公室停留了不过半分钟,这两人能聊什么?
虽然不知道温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青阳还是故意针对她:“在你眼里,和一个秘书聊天,比开会重要?”
温阮拉开椅子坐下,修长莹润的双腿交叠,潋滟的红唇依旧勾着笑,“小温总误会了,在我这里,肯定是工作的事最重要。我和她聊的,也是工作上的事。”
“她是我秘书,你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本来是没什么好聊的,但是前几天不巧听说你和她走得有些近,我担心她影响你工作,就训了她几句。”
温阮笑盈盈的,话里带刺,“小温总单身,和人谈个恋爱倒也无伤大雅,只不过瑞文是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的……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位秘书,好像已经结婚了吧?小温总毕竟是公司的高层,底下这么多人盯着,做事还是把握点分寸的好。”
她早就收集了不少温青阳犯错的证据,本打算最后给他来招大的,但他主动挑衅,她便先给他上点开胃小菜。
温青阳脸色铁青。
温阮怎么会知道他和他秘书的事?
温森本以为温阮不过是在胡说八道,看了眼自己儿子,见他脸色不对,便明白温阮说的应该是事实没错了。
他恨了眼这不争气的儿子,压低声音问:“你和那个秘书是怎么回事?”
温青阳把责任全都推到秘书身上:“那个骚蹄子勾引我,我一时松懈才……我和她的事藏得很紧,公司根本就没人知道,也不晓得温阮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爬到他们这个位置,就没几个外面是干净的。
温森身边也有不少这样的男人,见怪不怪,并没有太过生气,只叮嘱道:“把那女人给我开了。还有,下次玩女人低调点,别让人再抓住把柄。”
“是。”
温青阳放在会议桌下的手紧紧握成拳,不甘地瞪着温阮。
见温青阳闭嘴了,温阮言归正传,“之前淮风集团撤资,给瑞文带来不小的压力,好在在座的各位一直没有放弃,与瑞文并肩作战。终于,就在昨天……”
“温副总。”温森出言打断她,“你既然知道淮风撤资的事给瑞文造成了损失,你为什么不肯去找周总和谈?”
温阮看向他,“我已经找过周总了,他并不愿意重新与我们合作。”
“他不愿意,只怕是你诚心还不够。”
温森语气笃定,认定了是温阮的错,“整件事因你而起,这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你却一直不肯放下自尊向周总低头……温副总,你把私人恩怨放在公司利益的前面,这样的工作态度,恕我直言,我个人觉得难当大任。
“另外,上次温老先生在病房表态,说就算赌上整个瑞文,他也会支持你的决定,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无意冒犯,但还是想问一句,你们,真的有为瑞文全体的利益考虑过吗?”
温正国的决定,温家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了,但董事会还有不少人不知道这件事。
温森这会儿把温阮和温正国放到集体利益的对面,就是想把这爷孙俩不负责任的事告诉大家,让众人看清局势。
瑞文在温正国和温阮手里,是没有未来的。
他温森,才是真正为他们考虑、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
他一番言论结束,其他董事也纷纷指责起温阮。
“安静。”温阮提高音量,等周围都静下来,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温总说得在理,我确实掺了太多个人情绪在工作中,这一点,我道歉。”
温森见她服软,心里舒坦了一些,“你知道就好。”
温阮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可有为瑞文带来一星半点的损失?”
温森浑身一僵。
温阮继续道:“我之前拿到白家的投资,已足够瑞文所有项目正常运行,截止目前,瑞文没有因为淮风的撤资,损失一分钱。
“你说我从未为集体利益考虑,那么请问,这段时间,是谁东奔西走拉投资?我的努力的确微不足道,但你说我完全不考虑瑞文的利益,这罪着实有些大。
“再者,就算我按你说的去求周燃琛收手,那以后呢?谁能保证周燃琛不会再因为一时的任性而撤资,将瑞文置于死地?这种不稳定的合作伙伴,你们真的愿意一直依靠他吗?
“周燃琛撤资,给瑞文带来了压力。可正因这压力,瑞文才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动力和实力。昨天我已经拿到了言久的投资,言久的信誉在国际上都是有名的,想必这一合作伙伴,会比淮风那位任性的当家人,来得靠谱稳定得多。”
拉到言久的投资,她觉得可能运气的成分更大一些,和她自身的实力关系不大,因而原本没打算邀功,只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就进行会议的下一项。
可她这位好堂叔非要上赶着送人头,她也只能借这事儿说叨说叨了。
温阮话音落下,会议室的风向瞬间又变了。
“言久……是那个言久吗?”
“我也听说陆时衍回国了,但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温阮居然已经拿到言久的投资了?”
“说实在的,最近温阮表现挺不错的,前不久拿下了格宇的单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听着其他董事的夸赞,温森面色有几分阴郁,“温副总,你既然已经拿到了言久的投资,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这丫头是故意想给他难堪?
“我本来要说的,你给我机会了吗?”
温森被她堵得差点心梗发作,勉强维持表情,不至于失态,“倒是我冲动了……我这也是为了瑞文的利益,温副总你别放在心上。”
温森在职场浮沉多年,最是能屈能伸,明面儿上不占理,立马拉下脸道歉。
温青阳心里不爽,道:“她虽然拿到了言久的投资,但周家撤资的事本就因她而起。她不过是弥补了自己犯下的错而已,你们何至于这么吹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