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尧看见孟云晚眼眶通红,浑身都在发颤。她的泪顺着雨水落下,却好像滴在贺知尧心上。贺知尧的心好似被烫出一个洞,创痛深入骨髓,可很快又被愤怒取代。叛徒有什么资格哭?“孟云晚!”贺知尧轻呵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她所在的方向。可转眼,孟云晚就不见了。漫天的雨幕中,她像是凭空消失,刚刚站的地方空无一人。贺知尧的太阳穴重重一跳,冷峻的脸上涌出慌乱。警队众人跟了上来,一脸疑惑:“贺队,怎么了?”
四目相对。
贺知尧看见孟云晚眼眶通红,浑身都在发颤。
她的泪顺着雨水落下,却好像滴在贺知尧心上。
贺知尧的心好似被烫出一个洞,创痛深入骨髓,可很快又被愤怒取代。
叛徒有什么资格哭?
“孟云晚!”
贺知尧轻呵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她所在的方向。
可转眼,孟云晚就不见了。
漫天的雨幕中,她像是凭空消失,刚刚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贺知尧的太阳穴重重一跳,冷峻的脸上涌出慌乱。
警队众人跟了上来,一脸疑惑:“贺队,怎么了?”
贺知尧失神看着孟云晚刚刚站过的位置。
许久才捏着眉心摇了摇头:“没什么。”
就在众人松懈之际,孟母忽然去抢过贺知尧手中的报告:“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就算死也不会背叛警队!”
可所有人都用质疑和迁怒的目光看着她。
见没有人信自己,孟母上前不断拍打着贺知尧的衣领,哭着说:“知尧,好孩子,就算别人不信她,你也不能不信她……”
“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贺知尧任由她扯皱身上的制服,心底好像堵了一团棉花。
“她离开几年了?”他沉声问。
孟母哆嗦着没说话。
贺知尧垂在身侧的指尖发颤,声音沙哑:“五年,整整五年……”
“你怎么知道她没变,现在证据就摆在这里,您好好看看!”
那二十个骨灰盒,就是血淋淋的证据,比任何苍白的话语都有用。
孟母一哽,揪住心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荒唐的闹剧结束,葬礼才得以继续。
晚上,贺知尧回到警队时,连湿衣服都没脱,又红着眼翻看西郊仓库的卷宗。
监控曾拍到孟云晚进入仓库。
她裹着卫衣,带着帽子,只露出半张脸。
贺知尧看着那半脸脸,心痛如刀绞。
曾经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如今变成了他恨到深入骨髓的仇人!
为什么她要叛变?
为什么对待她像亲女儿的父亲和待她像家人的同事下那样的狠手?
贺知尧摘下大檐帽,捏了捏眉心。
却不想再抬眼时,孟云晚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她面色苍白,衣衫褴褛,腹部似乎被捅了几刀,还在淌血,很狼狈。
贺知尧骤然红了眼,猛的站起身:“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从前,孟云晚很倔强,绝不会让人看穿她的脆弱。
每次出任务受伤,都是他偷偷帮她处理。
她每次都跟他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受伤了。”
可下次总会受更重的伤回来,每次都叫他无可奈何,却又心疼到只能把她狠狠抱进怀里。
过往的记忆像一根针刺进心口。
贺知尧敛下眼里情绪,嘲讽的勾唇:“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那孟云晚张了张唇,却没有任何声音。
看着她空洞又满是悲伤的双眸。
贺知尧心底倏然燃起怒火:“孟云晚,你怎么能下那样狠手?今天下葬的那些人都曾和你亲如兄弟!”
这次,贺知尧听见她声音很轻地否认:“我没有。”
“证据呢,孟云晚……”他哑声反问。
可话还说完,办公室的门打开,队员探头朝办公室看了看。
见除了贺知尧后没别人,才狐疑收回视线:“贺队,有线索了,孟云晚的信用卡有动静了。”
“列队出发!”
贺知尧回过头去拿帽子,发现孟云晚又不见了。
他心尖一绞,像是被虫蚁撕咬了一口!
深吸气按下情绪后,冷静带上武器,领着队伍出发!
抵达孟云晚信用卡转账的位置时,贺知尧警惕靠在门口,指挥队员破门而入。
“嘭!”
队员一脚踹开门,再屋内迅速搜了一圈,齐齐冲着贺知尧摇头:
“贺队,没发现那个叛徒!”
屋内只有一个陌生男人,此刻被无数黑漆漆的洞口对着,吓得浑身颤抖。
贺知尧走到男人面前,如鹰般的眸子紧盯着他:“你是谁?和孟云晚什么关系?孟云晚在哪?”
男人颤颤巍巍:“孟云晚……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
贺知尧将找出的信用卡摔在他面前:“不认识,怎么用她的信用卡?”
那人跪在地上抱住贺知尧大腿,嚎啕大哭:“这卡是我在后巷捡的。”
“真的,前几天后巷好像在处决什么叛徒!”
“听说那人死得可惨了,被捅的连肠子都了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