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出来,为我们的儿子偿命!”“老天爷不长眼啊,为什么死的不是孟云晚!”这些人都是贺知尧的熟面孔,是警队牺牲的兄弟的父母!而孟母被拉扯着,头发散乱,脸上的皱纹都写满了悲苦!她不堪重负,最后在一声声斥责中,重重跪下,哭着恳求:“云晚是我一手养大的,她的品行我最清楚,她不会故意害死你们的孩子,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他的儿子还在等着他回家。”
贺知尧紧紧盯着照片,心底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他捏紧手机,不知道是该庆幸亲眼看到孟云晚没死。
还是恰恰说明,孟云晚是叛徒。
出于职业素养,他咬紧后槽牙摁耐住杂乱的想法,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是谁?”
那头没回。
贺知尧一边拨通对方的电话,一边给警队发信息,让信息技术科查这个号码的IP地址。
等待的几秒,贺知尧呼吸凝滞。
他害怕听见孟云晚的声音,又希望听见孟云晚的声音。
这时,电话通了,一道慵懒磁性的男声传来:“贺队找我什么事?”
贺知尧眉毛瞬间连在一起,满脸凝重:“傅砚修?!”
市里人尽皆知,傅砚修是锋鸟集团的大少爷。
贺知尧追踪他多年,也没能将他抓捕。
傅砚修挑衅的笑了:“我特意发给你欣赏的照片怎么样?”
贺知尧心口泛起一股酸楚,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孟云晚在哪?让那叛徒跟我说话。”
“她现在睡得正香,没工夫跟你说话。”傅砚修想也不想就拒绝,“你想拖延时间找到我,我也不傻,有缘再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贺知尧面色阴沉,一拳垂在墙面上。
深呼吸几口气,才猩红着眼发信息问队员:“有没有找到电话的IP地址?”
信息技术科当即回信:“没有。”
贺知尧低垂着头,烦闷不已。
可这时却忽然听到隔壁闹起了动静。
他连忙赶过去,就见到孟母被一群人围着。
他们一个个眼眶猩红,义愤填膺:“孟云晚在哪里?”
“把她叫出来,为我们的儿子偿命!”
“老天爷不长眼啊,为什么死的不是孟云晚!”
这些人都是贺知尧的熟面孔,是警队牺牲的兄弟的父母!
而孟母被拉扯着,头发散乱,脸上的皱纹都写满了悲苦!
她不堪重负,最后在一声声斥责中,重重跪下,哭着恳求:
“云晚是我一手养大的,她的品行我最清楚,她不会故意害死你们的孩子,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他的儿子还在等着他回家。”
“我们孤儿寡母,都等着儿子那份工资养家,现在他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孟母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一个劲的磕头,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贺知尧拳头紧握,再也忍不住上前拉起孟母:“够了,冤有头债有主,为难她有什么用。”
“你身为队长,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别忘记,贺局也是孟云晚害死的。”
提起死去的父亲,贺知尧眼帘垂了垂:“是,所以我一定会将孟云晚抓捕归案,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他说得铿锵有力,令众人信服。
再抬头,贺知尧越过众人,瞥见门外一抹熟悉的身影。
孟云晚!?
她竟然当真出现在这里?
而这时,孟云晚视线和他撞上,就要逃跑!
贺知尧什么都顾不上,迅速追出去。
谁料一出门,就撞上赶来找他的队友:“贺队?”
“抓孟云晚!”
众人明白过来,也跟着追!
不想跟着贺知尧追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对着一团空气说:“我说过,一定要抓到你。”
“孟云晚,你被捕了!”
眼看贺知尧拿起手铐,就要去铐住空气!
队员赶忙拉住他:“贺队……你在和谁说话?”
贺知尧回过神,眉头紧皱:“你们没看到孟云晚?”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什么,走到他面前,讳莫如深的拍了拍他的肩:“贺队,你太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贺知尧眉心皱得更深:“这不可能!”
不想话落,一个男人忽然冲到他面前,悲怆大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贺知尧!你知道吗!?”
“死了没多久的人,灵魂会徘徊在最爱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