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谢馥诗发现她其实根本看不透他。从上辈子开始,谢馥诗见到的江景洲,似乎永远只有他想要让谢馥诗见到的那一面。尽管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就比如,在他爱上苏惜玉之前,谢馥诗从未想过,从小和她青梅竹马的江景洲,会在后面,那么冷血无情的对待她。谢馥诗觉得空前地疲惫,而后深深闭上了眼睛,轻声问:“江景洲,你到底想做什么?”话音刚落,谢馥诗的肩膀便被死死地握住了。那力道之大,让谢馥诗完全无法忍受,吃痛地睁开了眼睛。
江景洲三两步上前,站在沈玉春的面前,那双黑沉沉的深邃眼眸静静地望着她。
沈玉春的面上浮现出两块红晕,含羞带怯地唤了一声:“景洲表哥……”
这副娇俏的模样,就连谢馥诗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江景洲却连眼神都没有变换。
他冷声道:“沈玉春,过去本侯看着生儿的面子上,没有对你多加苛责,但如今你既已经主动撕破脸脸面,那本侯便懒得再给你颜面。”
“如今本侯的妻子不喜欢你,你日后便不要再来侯府了,若是让我发现你偷偷来见生儿,那就不要怪本侯心狠手辣。”
这话果真不留一丝一毫的颜面,沈玉春的脸也彻底绿了,眼圈也红了。
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流下了眼泪。
那模样,是尴尬,也是恼怒。
她哭着跑出了院子,但就在她回过头的一瞬间,那一束带着恨意的眼神落在了谢馥诗的身上。
那一瞬间谢馥诗知道,她彻底恨上了自己。
院子里的人鱼贯而出,谢馥诗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跟着走了出去。
谢馥诗才刚回到院子,半只脚踏了进去,江景洲便追了上来。
他唤了谢馥诗一声:“韵儿。”
谢馥诗的脚步微顿,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后,停了下来。
江景洲三两步来到谢馥诗的面前,乌黑的眼眸里蕴着几分期待和小心翼翼:“我这样,算是为你出气了吗?”
谢馥诗静静地望着江景洲的眼睛,像是要通过那一双眼,望进他的心里。
过了许久,谢馥诗发现她其实根本看不透他。
从上辈子开始,谢馥诗见到的江景洲,似乎永远只有他想要让谢馥诗见到的那一面。
尽管他们从小青梅竹马。
就比如,在他爱上苏惜玉之前,谢馥诗从未想过,从小和她青梅竹马的江景洲,会在后面,那么冷血无情的对待她。
谢馥诗觉得空前地疲惫,而后深深闭上了眼睛,轻声问:“江景洲,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谢馥诗的肩膀便被死死地握住了。
那力道之大,让谢馥诗完全无法忍受,吃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江景洲的那一双眼睛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但此时却显得十分疯狂。
江景洲的眼尾的猩红像是要滴出血一般,显得他脆弱又疯狂。
“我想让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
他几乎是哀求般开口。
谢馥诗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后来他成为平南侯的时候。
他是天生的将才,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甚至,哪怕是疼爱他的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去世时,他也从未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
可是如今谢馥诗却看到了。
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是,谢馥诗不敢了。
谢馥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抚落了。
“江景洲,你知道吗?太痛了,我已经不敢了。”
谢馥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她强忍着哭腔,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进来吧,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