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樱胃口还不错,都吃光了。她突然拍脑袋,非常懊恼。她的奖金都撒到阮二成脸上去了,后来人都挤过来救她,那些大钞毛票肯定都不见了。叶淳光赶紧问:“怎么了?疼?”阮樱写:我的奖金都没了。叶淳光悬着的心落下,“病人都帮你捡起来了,就在枕头下。”阮樱赶紧掀开枕头,果然,那里放着一叠毛票,整整200块。还好,没做赔本的买卖。她还是大佬。时光难熬,叶淳光给她拿来不少报纸让她消磨时间。这当中有医院的周报,其中有一则200多字的小新闻,报道了这次基地医院的火灾,还配有一张黑白照片。
阮樱打了麻药,现在麻药的药效散去,伤口处不免有些疼。小护士帮她拔掉盐水吊针,替她按压住针口,“你伤口不大,两厘米那么长,封了五针。伤口愈合快的话,三天后就能拆线了。”
阮樱叹了口气,“唉,不免留疤。我还没有喜欢的男人呢。要是将来我喜欢的人因为我这条疤瘌而不喜欢我,我岂不是亏大了。我要被这条疤瘌逼成单身狗吗?”
小护士迟疑地看了看她,“单身狗?是不是单身的意思?叶队长挺喜欢你的。我看他当时抱着你都快急疯了。你本来是个小手术,可叶队长坚持请医院一把刀给你做手术。苏政委都来了也不管用。他当时抱着你不放,两眼看着苏政委。苏政委没办法,才让人去叫一把刀给你做手术。”
“而且,叶队长那么俊,还是大学生,还是军官,走到路上小护士都偷看他。你还不喜欢他?”
阮樱叹气:“丫头,不要被表象蒙住双眼。你还小,看不破这世间迷惑。”
小护士轻声笑起来,“好像你多大似的。你还没我大呢,怎么一副老妈子的口吻。”
阮樱问:“那个阮二成怎么样了?是不是他放火?”
小护士摇头,“不知道。叶队长和桂队长都过去了陪审,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听说彭师长都打电话来问了。”
彭师长可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呢。
“住院大楼是不是被烧毁了?”
“201那片被烧光了,医院忙着修整。我们现在是另外的住院楼,离办公楼近一些。”
两人聊天说话,时间过得也快,阮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觉得有人轻手轻脚在身边看她,于是睁开眼,看到叶淳光担忧的脸。
她趴着睡了一觉,实在难受。于是双手按床想起来,不料牵动伤口。
嘶---
叶淳光放下茶碗,低问:“想上厕所?”
阮樱:“?”
厕所这个梗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不过,她的的确确需要,而且必须要去一次厕所。
于是点头。
叶淳光两手掐住她的腋下帮她下床,他的手修长有力,有些硌,阮樱推他,他低头不解地看着阮樱,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阮樱的发顶蹭到他的下巴那里,有些痒。
阮樱写:我可以,我行。
她又不是伤到了腿和脚。
叶淳光按住她肩头,“有尿盆,厕所太远。”
又来这套?
必须不行。
阮樱闭了闭眼睛,“我要去厕所,不要在这里。”
又想到这人听不到,只好写:我要去厕所,这里不方便。
叶淳光那两条好看的修眉一挑,似乎不理解,“我不嫌弃你。”
阮樱气得咬牙,不希望重复上次弄脏内裤的囧事,她站起来就往外头走。
这人简直,没法形容。
霸道、偏执、固执己见。
叶淳光扯住她,“穿鞋。”
他蹲下,帮阮樱扣上鞋带,“走吧,我陪你过去。”
阮樱不想写字,写了也没用。
将来谁嫁这人谁烦。
等从厕所回来,阮樱洗手,擦脸,医生也过来查房了。
“怎么样?我来看看伤口。”
他让阮樱趴床上,剪掉她伤口上的缠着的纱布,刚要揭开,阮樱说:“医生,让叶队长避开一下。”
医生就笑,“怎么,他看怎么了?他要掌握伤情,观察病情,不能走。”
阮樱捏紧拳头,哎嘛,来到这一世,经常有种无力感,无法掌控自己的日常。
阮樱洁白的腰左后侧,一条两三厘米的伤口,伤口缝合很漂亮,愈合也不错。
只不过非常突兀,本来白莹莹的皮肤,现在蓦然多了条红色的伤疤,看着特别醒目,不好看。
医生很满意,“年轻人就是身体好,这速度,明天就能拆线。姑娘,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放心,不会留疤。”
阮樱大喜,这还真的是个好消息,“谢谢医生。”
医生拍拍叶淳光,示意自己走了,让他照顾好阮樱。
阮樱拿了小本子写:丑不丑?
叶淳光不解地看着她。
阮樱指了指后腰。
叶淳光摇头,“不丑,一条伤口大概2.6厘米。他大概比较怕,捅得不深,没伤到肾。”
阮樱写:是不是阮二成放火?
叶淳光暗沉的眼眸盯着她,低声道:“是他干的。他偶然得知吉三春被抓,却没有供出他,知道吉三春在保他。不过你还是知情人,于是过来放火杀人。”
阮樱写:那他会怎么判决?
叶淳光似乎看出来她有些担心,握住她的手,“他罪极重。他有纵火罪、伤人罪、还贩卖人口,法院会量刑审判。过几天等你出院的时候,估计结果也就出来了。”
他嗓音淳厚,团团把她包围,似是安全,又似乎是诱惑。
阮樱的心漏跳了半拍。
她抽出手,指了指肚子,意思是说她饿。
叶淳光浅笑,“你现在是名人,医院的大厨专门给你做病号饭。我这就给你端去。”
病号饭果然不错,一碗虾皮蛋羹,一碗鸡汤面,上面飘着鸡丝,还有两个蒸鸡蛋。
阮樱胃口还不错,都吃光了。
她突然拍脑袋,非常懊恼。她的奖金都撒到阮二成脸上去了,后来人都挤过来救她,那些大钞毛票肯定都不见了。
叶淳光赶紧问:“怎么了?疼?”
阮樱写:我的奖金都没了。
叶淳光悬着的心落下,“病人都帮你捡起来了,就在枕头下。”
阮樱赶紧掀开枕头,果然,那里放着一叠毛票,整整200块。
还好,没做赔本的买卖。
她还是大佬。
时光难熬,叶淳光给她拿来不少报纸让她消磨时间。这当中有医院的周报,其中有一则200多字的小新闻,报道了这次基地医院的火灾,还配有一张黑白照片。
报道中说这次火灾是医院设备老旧,电线破损,引发火灾。丝毫没有提阮二成杀人放火的事情。
估计这又是苏政委和廖局长的手笔,还是要保护她,不让她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内,免得引起其余团伙的注意。
阮樱心里暖暖的,有国家庇护太好了。
等她拆了线,一定要给这两个人做点儿好吃的,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