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不清,头也昏昏沉沉,全身升腾着滚滚的热浪。曲桉清楚地知道,她发烧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从小练舞,身体很好,不容易生病的。怎么就淋了会儿雨,就发烧了呢?意识彻底混沌,曲桉晕死过去。“桉桉?桉桉?”祁言回头看向脸颊通红的曲桉,眼底竟酸了。医生特意嘱咐过,曲桉身体弱,亏损严重,稍微受凉受热都会生病,弄不好生命攸关。他怎么这么不小心?焦急的情绪袭上,他慌忙联系人来救援,输错了好几次号码,才终于拨通了号码。
气曲已经慢慢降下来,风吹过来,竟还有些凉。
曲桉从没想过,祁言会替她安葬家人。
不过,这本就是应该的。
目光瞥向不远处的男人,他没有离开多远,似是担心她出现意外,安眠药那回吓到他了吧。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在担心他,曲桉又怪自己没用,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害死了自己全家的人。
胸口仿佛撕裂一般,扯得生疼。
一阵阴风吹来,黑云铺天盖地的卷来,只是两秒的时间,大雨倾盆。
“桉桉!”
祁言拔腿跑来,飞速脱下外套,顶在曲桉头顶,推着她离开。
冰冷的雨迎面扑来,苏醒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淋雨。
墓地的位置虽然好,可在半山腰上,车上不来,来返又需要时间,祁言脚步再快,曲桉还是被浇了个全湿。
回到车内时,曲桉已经昏昏沉沉了。
“桉桉,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祁言踩了好几下油门,车辆纹丝不动,他狠狠拍了下方向盘,语气焦急:“怎么这时候坏了!”
透过最后的视线,曲桉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好热,好困,好累。
意识模糊不清,头也昏昏沉沉,全身升腾着滚滚的热浪。
曲桉清楚地知道,她发烧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从小练舞,身体很好,不容易生病的。
怎么就淋了会儿雨,就发烧了呢?
意识彻底混沌,曲桉晕死过去。
“桉桉?桉桉?”
祁言回头看向脸颊通红的曲桉,眼底竟酸了。
医生特意嘱咐过,曲桉身体弱,亏损严重,稍微受凉受热都会生病,弄不好生命攸关。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焦急的情绪袭上,他慌忙联系人来救援,输错了好几次号码,才终于拨通了号码。
可救援人却说大雨封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祁言从没有这么惊恐过。
曲桉好不容易醒了,如果出了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山上应该有诊所才对。
祁言最后看了眼曲桉,冒着雨匆匆跑向看守墓地的管理所,询问诊所的位置,又出钱买了一把伞。
祁言回到车辆位置,轻轻背起后座上的曲桉,一边撑着伞,一边踩着泥泞的山路前行。
脚步深深桉桉,从没走过山路的祁言,此时才体悟到进退两难的感受。
溜滑湿润的泥地,踩上去的每一步都不确定。
曲桉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从她鼻尖喷洒的热气,落在肌肤上,更让祁言多增了许多紧张。
下了雨,山上飘飘渺渺蒙了一层雾帘,隐约中,祁言终于看到了诊所。
好不容易走上布满青苔的水泥地上,祁言大口喘息着,半跪着朝屋内喊:“医生!”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乡野医生扣着纽扣走出来,见到两人,表情惊讶,连忙招呼着进诊所。
曲桉换了干净衣服,祁言静静守在她身边,目光盯着慢慢滴落的透明药水,顺着软管注射进曲桉体内。
他身边摆着盆冷水,祁言不停给床上的人换着帕子,曲桉的体曲这才退了些,呼吸也不再粗重,变得绵长平稳。
目光一遍遍描画那病弱的人,联想起她曾经的样子,深深的悔意弥漫心间。
悲伤至此,祁言再也压抑不住一直以来的情绪。
愧疚、悔恨、自责、害怕。
一股脑地全漫上来,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丈高的男人埋在带着霉味的被子上,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