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闻声睁开眼,眸光一颤,却一把推开她:“你还有脸来见本君?”金贵的丹药滚落一地,花云眠无措抬头,却又听——“若不是你五百年前爱上君泽渊,又怎会引狼入室?你害死你阿娘和哥哥不算,现在还想整个仙族都毁在了你手里吗?”花云眠愣愣看着往日疼爱的父帝,慌得连还口的话都说不出。花荣见她失魂般滚泪,眼中闪过隐忍,但依旧狠下心转过身去,语调严厉:“滚!本帝不想看见你!”气血逆流,喉间控制不住涌上一股腥甜,花云眠拼命压了下来。
“哐当!”
猛烈的风忽然涌进殿内,吹的房门巨响。
花云眠嗅着风中浓烈的血腥味,这些血,会不会是父亲的?
她跌跌撞撞奔向魔渊冥牢。
冥牢极寒,魔气缭绕,花云眠才踏进去一步,便被沁骨的寒意冻的打了个寒颤。
一路走到底,才见到被铁链锁住手脚,吊在半空的仙帝花荣。
“爹爹……”
花云眠忙运转灵力,将人放了下来。
她小心将人扶起来,颤抖着清理花白头发上的鲜血,将伤药往对方嘴里喂:“爹爹,这是上好的疗伤圣丹,你快吃……”
花荣闻声睁开眼,眸光一颤,却一把推开她:“你还有脸来见本君?”
金贵的丹药滚落一地,花云眠无措抬头,却又听——
“若不是你五百年前爱上君泽渊,又怎会引狼入室?你害死你阿娘和哥哥不算,现在还想整个仙族都毁在了你手里吗?”
花云眠愣愣看着往日疼爱的父帝,慌得连还口的话都说不出。
花荣见她失魂般滚泪,眼中闪过隐忍,但依旧狠下心转过身去,语调严厉:“滚!本帝不想看见你!”
气血逆流,喉间控制不住涌上一股腥甜,花云眠拼命压了下来。
她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在地上,忍泪劝:“爹爹,这丹药您先用着,是我连累了您,我会去求君泽渊——”
“本帝不要你的东西,你给本君滚得远远的!从今往后我仙族再无你的一席之地,我没你这种女儿!”
花荣爆喝一声,身上灵力震动,一下子将花云眠掀飞到了入口。
牢门轰然一声,彻底关上。
尘灰四散,一门之隔。
门外,花云眠跌落在地,痛不欲生。
门内,花荣蹲下身,聚集灵力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握起白瓷瓶,老泪纵横。
“云云啊,走罢,走的越远越好,阿爹再护不住你了,以后,你就得靠自己了……”
……
花云眠不敢停歇,抬手擦掉嘴角溢出的殷红,她起身奔向君泽渊的大殿。
不料却在殿门口,遇上了正出来的花瑶。
花瑶扫了一眼花云眠脚下,只有冥牢附近才有的黑泥,脸色变幻了瞬,随后冷嗤了声。
“你竟还能不要脸来找阿渊?你哥哥的神魂早就被我炼化了,你如今自身难保,不会还天真的想着来救人吧?”
花云眠心头一痛,直接亮出长剑:“让开!我要见君泽渊。”
“太子殿下正在处理正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话落,殿内忽然荡出一道灵力:“你要对谁不客气!”
花云眠被灵力击得倒地,再次抬头,就见君泽渊站在台阶上,一脸嫌弃扫过她脏污的裙摆。
不悦皱眉:“仙族的规矩便是如此?”
花云眠无视他的奚落,笔直的跪下去:“求殿下开恩,放过我爹爹。”
“那你怕是晚了。”
一旁的花瑶轻飘飘接过她的话头,轻蔑的看着花云眠发笑。
“说你蠢你还是真的蠢,你爹是魔尊心头大患,你来跟太子殿下求情,恐怕求得是催命符。”
像是为了印证她话里的真假。
一个魔族将领提着个渗血的盒子大步走来:“禀殿下,属下已经按令割下了花荣的首级,将尸身扔在乱葬岗任野魔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