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含着水雾的眸子里带着哀求,柔嫩娇艳的脸上满是媚态。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身躯,柔软和坚硬在相互碰撞着。湿濡的触感传来,谢衍忍不住扬起脖颈,他想动,却依旧和先前一样无法动弹分毫。沈长宁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情难自禁地发出一道勾人的低吟来。“阿衍,你为何不敢看我,是不喜欢我吗?”喜欢……还是不喜欢?又何为喜欢,何为不喜欢。
罢了,到底是自己欠他的,玩儿也玩儿够了,该哄还是得哄的。
“阿衍,本公主的腰好似又疼了,一路乘坐马车回来,腰都快散了。”
这会儿谢衍的脚步停了。
他知道,这是沈长宁在向自己示弱服软。
堂堂长公主,会向他服软?
答案是会。
一旁的玉奴,则是惊诧地看向了沈长宁。
因为她脸上丝毫没有腰疼的烦恼和苦闷,反而笑意吟吟。
他们自幼就接受培训,察言观色,更是以色事人。
忽然间,玉奴好似就明白了许多事情,愈发乖巧地站在沈长宁身边,很是配合地说:“公主,奴曾学过推拿之术,可为公主舒缓一二。”
谢衍眸光骤冷。
转身朝着沈长宁的屋子里大步而去。
沈长宁见状,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东陵那厢也结束了,沈永安的脸高高肿了起来。
“东陵,去拿上好的膏药给未来的国公府少夫人,那般漂亮的脸蛋儿,可不能花了,不然到时候,只怕是都嫁不出了。”
她可真是个善良体贴又温柔大方的公主啊。
沈永安此刻脑仁儿都已经麻木了,根本就听不清沈长宁说的什么。
被人当成死狗一样拖下去。
每每受了罚,沈长宁都会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以此来保证她能在最短的时间恢复正常,且不留疤。
如此一来,又有谁会抓得住她的把柄呢?
便是抓住了又能如何,她是公主,公主府的奴仆,想打想杀,也不过是看心情而已。
沈长宁甫一进去,房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她被吓得身子一颤,一双剪剪秋曈含情似的看向了谢衍。
“阿衍,你吓着我了……”
“呵,公主不是腰疼,还能笑得出来?”
沈长宁本就是装的,倒也不在乎被他揭穿:“可本公主瞧见你,就不疼了。”
“所以阿衍就是我的治病良药啊。”
谢衍握紧了双手,少年长身玉立,身子颀长,如竹如玉,如琢如磨。
光影投射在他身上,似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般,养眼的很。
那眼神火热且没有丝毫遮掩就那般落在谢衍身上。
“瞧你,又受伤了。”
沈长宁叹了口气,温软的指尖落在他脸颊上那一处细小的血痕上,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心疼。
“能躲,为何不躲?”
“公主不是不喜欢我躲吗?”谢衍是懂如何用她曾经的话,去刺伤现在的沈长宁的。
沈长宁说过,他越躲,自己就越是兴奋到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程度。
手中的绣帕沾了水浸湿,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血痕。
“是啊,不喜欢你躲,就如现在这样乖乖的听话,多好。”
沈长宁笑了笑,似乎不论谢衍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阿衍,我今日和陆南淮退婚了,你心中可欢喜?”
沈长宁认真地看向他,不错过他眼里的丝毫情绪。
但他太过于平静了,平静到无悲无喜,仿佛这件事对于谢衍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公主与谁退婚,结亲,又与我何干?”
“的确是和你没关系的。”
沈长宁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今日耶律太子替我作证,又赠我十两黄金,我猜想他应该是想要求娶我的,阿衍,你觉得耶律齐是良配吗?”
“他骁勇善战,且俊美非常,大乾皇室又一夫一妻从不纳妾,想必这世上就没有女子不心动的。”
谢衍死死攥拳,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平静无波。
“若他当真求娶,大乾虽远,可我只要嫁过去,就是一国皇后了,留在大景,一辈子也就只能宅在后院儿,同诸多女人争风吃醋抢一个男人的宠爱。”
“阿衍,真的好难选啊,你帮我选好不好?”
她又在刺激他了。
“公主若是想嫁,又何须来问我?”
“自然是要问一问的。”她低头浅笑,柔软的小手勾住了谢衍的手。
长睫轻扇,语气柔软:“阿衍,若你恨我且无半分情意,那我就嫁去大乾,从此以后,你就再也见不着这般讨厌的我了。”
“可……”
“公主!”谢衍身上那摄人的寒意瞬间就迸发了出来。
惊得沈长宁立马松开了手后退。
她这是要将自身婚嫁,都绑在他的身上吗?
他谢衍当真就自轻自贱,被她百般捉弄虐待,而今还要妄言诓他。
“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沈长宁眼里的光终究是黯淡了下去。
“那你今日,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她还是没敢继续刺激下去,点到为止即可。
瞧得她那般乖巧柔软的样子,谢衍心中一动。
“我怕我夜里噩梦缠身,多是孤魂野鬼来寻我,若有你在,我也能心安许多的。”
她眼里半是带着哀求,半是可怜。
似真像没人要的小可怜儿似的。
谢衍想到了什么,竟也没拒绝。
而是走到了一旁的软榻坐下,沈长宁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又成功了。
心软,是谢衍面对沈长宁时最大的败笔。
夜深人静。
今晚的沈长宁似乎格外安分,入榻之后便沉沉睡去了。
想来是昨日夜里受得寒气,今儿还没排出去,导致身子疲乏,白日里又遭陆南淮和国公夫人折腾,难免心力交瘁。
她那般娇气,自是受不住。
喘息声渐渐沉重浓厚了起来。
胸膛似有燥意在发酵,酥悦中带着发丝撩过半的瘙痒。
少年突出的喉结轻轻滚动,吞咽唾液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十分清晰。
谢衍也不知为何,近日来总是做了这种荒唐的梦。
梦里的沈长宁,总是勾人,似个妖精。
“阿衍,你要了我好不好?”
女人含着水雾的眸子里带着哀求,柔嫩娇艳的脸上满是媚态。
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身躯,柔软和坚硬在相互碰撞着。
湿濡的触感传来,谢衍忍不住扬起脖颈,他想动,却依旧和先前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沈长宁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情难自禁地发出一道勾人的低吟来。
“阿衍,你为何不敢看我,是不喜欢我吗?”
喜欢……还是不喜欢?
又何为喜欢,何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