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宁只觉得满心的疲倦,就连果汁都突然没有胃口喝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陆言知:“她说你从中作梗,你都做什么了?”男人将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来,然后才回身回答道:“我只是请了个比较厉害的律师而已。”他见江静宁神情紧张,不禁笑道:“放心,一切都是依法办事。”江静宁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担心陆言知一时生气,会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缓缓靠在病床的靠枕上,轻声道:“那就好,只要江晚吟付出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就行了。”
江静宁知道这些日子,江家人从来没有来关心过自己哪怕一次。
于是也对这段亲情没有抱过太大希望。
但是当江母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
江静宁正要开口,却被江母火急火燎地打断:“江静宁,你看在我们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的份上,放晚吟一马吧。”
陆言知的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冷声道:“不可能。”
江静宁此时才不得不过问关于江晚吟的情况,她转头问陆言知:“后来怎么了?”
男人对她说话的时候,神色缓了缓:“顾少桀把她送去了警察局,蓄意谋杀未遂,要判刑。”
听到这话,江母的情绪愈发激动了起来,她扑倒在江静宁的病床上:“晚吟还这么年轻!不能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啊!静宁,你救救她。”
可江静宁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又让她怎么去原谅江晚吟?
她的双腿被江母压得有些疼,江静宁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救不了。”
陆言知察觉到了她表情不适,于是对保姆使了个眼色。
保姆很快会意,上前去拉江母:“阿姨,我们夫人还病着,要不您下次再来。”
江母却不依不饶,大喊道:“你可以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只要你在谅解书上签字,她就能减刑!”
她突然停了一瞬,看向陆言知:“还有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晚吟也不会判得那么重。”
在江静宁的记忆中,江母从来都是温良贤淑的形象,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癫狂的模样。
陆言知对她打扰江静宁养病这件事情再也无法忍受,让周叔叫来了医院的保安,把江母“请”了出去。
病房中终于重归安静。
江静宁只觉得满心的疲倦,就连果汁都突然没有胃口喝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陆言知:“她说你从中作梗,你都做什么了?”
男人将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来,然后才回身回答道:“我只是请了个比较厉害的律师而已。”
他见江静宁神情紧张,不禁笑道:“放心,一切都是依法办事。”
江静宁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担心陆言知一时生气,会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她缓缓靠在病床的靠枕上,轻声道:“那就好,只要江晚吟付出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就行了。”
说到这,江静宁又问:“那谢淮之呢?他其实……曾经想要放我离开。”
她叹了口气:“只是……或许是恋爱脑占了上风。”
陆言知不置可否:“无论如何,他也做错了事,人总该要有自己的是非观。”
江静宁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江晚吟其实已经很幸福了,她都不知道我以前有多羡慕她。”
男人疑惑道:“羡慕她?”
江静宁笑了笑:“是啊。”
陆言知追问道:“羡慕她什么?”
江静宁回答:“以前,我羡慕有那么多人都爱她,谢淮之、父亲母亲……”
她顿了顿:“还有你。”
陆言知眉心紧拧:“我?我没有爱过她,回去那次婚礼,我的确是把她错认成了你。”
他神色认真,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江静宁选择了相信,笑道:“不过我现在不羡慕了,得到了再多人的爱,不会珍惜,也是无用。”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多么爱自己。
她思索了会,抬眼道:“谢淮之在哪里?我想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