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根本就没把靖安侯府放在眼里,会去侯府也不是真心要招揽,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派人查一查靖安侯府后宅,可曾发生什么事。”萧暄淡淡地道。他看着天边舒卷的云,疑心顾昙脑子出问题了。给她子嗣?亏她想得出来。只是这个问题倒是让萧暄想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么多年,顾昙都还是处子身,难道说柳浩歧是个不能生的?顾昙会了在侯府的地位,这才找别人借种了……他对顾昙没有半点旧情,在青松观会和顾昙私会,也是诧异于她的胆大包天。
春寒料峭,天阴沉沉的,冷风呼啸而过。
顾昙在前头走着,听到萧暄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羞耻与难堪爬上心头。
可她没有按照萧暄说的站住,反而加快脚步。
刚刚和萧暄说的那些话她也是鼓起不小勇气说的。
她不想再面对萧暄的阴阳怪气。
身后,萧暄冷着张脸,看到那袅娜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后。
一直到从靖安侯府离开,回到自己的府邸时,他的脸色依然阴鸷骇人,跟要把谁剥皮拆骨似的。
周围的下属就是再迟钝的,也都感受到他的情绪。
“殿下。靖安侯那个老狐狸当年就不敢站队,如今哪里敢接受殿下的橄榄枝呢?”
萧暄根本就没把靖安侯府放在眼里,会去侯府也不是真心要招揽,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派人查一查靖安侯府后宅,可曾发生什么事。”萧暄淡淡地道。
他看着天边舒卷的云,疑心顾昙脑子出问题了。
给她子嗣?亏她想得出来。
只是这个问题倒是让萧暄想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么多年,顾昙都还是处子身,难道说柳浩歧是个不能生的?顾昙会了在侯府的地位,这才找别人借种了……
他对顾昙没有半点旧情,在青松观会和顾昙私会,也是诧异于她的胆大包天。
这次,他倒是真想看看,顾昙有没有那个通天本事,找到一个让她生孩子的人来。
萧暄面无表情地放下悬着的毛笔,随手将被墨水晕染的宣纸给扫到纸篓里。
“孤晚间就要听到消息。”
他起身往外走去,阳光透过树叶间缝隙,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宛若星辰,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狰狞。
屋内的侍卫皆垂下头不敢言语。
靖安侯府后宅。
顾昙被曹氏身边的人请到主院。
“阿昙……”
曹氏看起来有些憔悴,见到顾昙后,拉着她的手:“我也不想为难你呀。只是咱们也要看清楚形势……”
“你告诉娘,若是旁支的儿郎你不满意,那你可有自己看中满意的?”
顾昙听到曹氏问话,只觉浑身的血往心口倒流。
她自己看中满意的?曹氏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给她挖坑啊。
若她真的敢说出一个人来,就算不被浸猪笼,想必也活不过孩子出生的那天。
见顾昙垂着眼不言语。
还真是个对自家儿子死心塌地的贞洁烈女。
曹氏在心里冷嘲了一番,更加投鼠忌器,害怕将人逼狠了。
到时候把事情抖搂出去,总得不到好。
于是,曹氏的语气越发温柔:“你知道这么多年,娘对你是如何的。你若真的决定不怀了。日后老死在柳家。娘也不会拦着你。”
“只是,你要好好想一想,不只是你,还有你家的那些坟和排位怎么办呢?还有你家的仇……”
曹氏的手搭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顾昙紧紧地抠着掌心,身形僵硬如塑像。
“母亲。儿媳知道了。“
她像那乡野水沟的野草,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曹氏脸上绽开笑容,连忙将顾昙抱在怀里:“娘已经安排了,明日咱们就说要去庄上小住,若是住得舒服,就在庄上过夏度秋……”
“你放心,娘会安排的妥妥帖帖的,这些日子,浩歧也会时不时过去小住。”
顾昙手心湿漉漉的,钻心的疼。
她倒是想看看柳浩歧看到自己头顶发绿时的模样。
掌灯时分。
侯府一片忙碌,上上下下收拾两位主母要去庄子上小住的行礼。
东宫上下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萧暄面前的宣纸少了不少,只是墨宝一副也未曾。
他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案,听下属的禀报。
“侯府的两位主母要去庄子上小住,只是随行的除去侯府下人,多了几个来投亲的旁支儿郎。”
“听说是要去庄子上静心读书,等着秋闱。”
那儿郎两个字,落在萧暄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