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位不知是哪家的许公子,姑姑告知他的。许公子名为许锦安,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郎。黎浅在院中吃了长寿面,便与这位许公子去了岸边散步。下人房虽偏僻些,离主殿十分远,可周边亦有简单的小花园,一条小溪蔓延半个皇宫。黎浅直言:“许公子,我未有寻夫婿的意思,此次我只会应付一番姑姑。”许晋安了然地点头。“我亦是如此,应付家中姨娘罢了。”“七公主倒与传言中不一样。”他那姨娘与那位姑姑曾是闺中密友,便张罗着要撮合他俩。
黎浅看着面前几幅画像,不知如何是好。
再度摁下姑姑抬起一副画像的手,黎浅说。
“姑姑,辛苦您的好意,我暂且未有寻夫婿的想法。”
姑姑却抓紧她的手道:“你明日就及笄了,看看也无事。”
最后黎浅拗不过她,只应下了与那位许公子明日一同去放花灯。
明日一晃眼便成了今日。
黎浅的诞辰过得平淡,与昭舒那盛大的宫宴庆祝截然相反。
父皇根本就不记得她的诞辰。
为她过生日的唯有阿鱼与姑姑。
以及那位不知是哪家的许公子,姑姑告知他的。
许公子名为许锦安,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郎。
黎浅在院中吃了长寿面,便与这位许公子去了岸边散步。
下人房虽偏僻些,离主殿十分远,可周边亦有简单的小花园,一条小溪蔓延半个皇宫。
黎浅直言:“许公子,我未有寻夫婿的意思,此次我只会应付一番姑姑。”
许晋安了然地点头。
“我亦是如此,应付家中姨娘罢了。”
“七公主倒与传言中不一样。”
他那姨娘与那位姑姑曾是闺中密友,便张罗着要撮合他俩。
闻言,黎浅淡淡地笑。
“我知道,传言中皆说我粗鄙不堪,样貌丑陋。”
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好似在说与她无关之事。
许晋安被那笑意晃了眼,黎浅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之下给予发着光。
回过神来,他慌张地避开了视线。
“在我看来,七公主容貌美丽,知书达理。”
黎浅笑:“多蔺夸奖。”
这边,黎浅蹲下身子将手中花灯放入水中。
许晋安轻声问:“不知公主许了什么愿望?”
黎浅将食指抵在唇上,说。
“嘘,说出来就不灵了。”
黎浅许下的愿望,一为娘亲与阿鱼安然度过此生,二为所有帮过她的人得以善终,比如说姑姑。
第三个愿望,黎浅写了又划去,只余下一团乌黑。
往回走时,黎浅远远地见好几人围着一个身形俊郎的少年,少年雪白的发带飘扬。
黎浅看他,他也看见了黎浅,墨一般的眸晦暗不明。
许锦安拦住了黎浅的路,皱眉道:“公主,我们绕道走吧。”
“那些人是丞相府中偏房亲戚,我们惹不起。”
黎浅紧了紧手,转身欲离去。
许锦安跟在黎浅身后,语重心长道:“为了一个质子给自己惹上一身骚,不值得。”
黎浅一双手捏得很紧,指甲几近刺痛了掌心。
她反复对自己说:黎浅,别管谢悔己的事。
黎浅走远几步,听到“扑通”一声,有什么落了水。
一些回忆忽地涌上。
谢悔己曾在她面前落过一次水。
那时的谢悔己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愿松开,失了冷静的神色,全身都在颤抖。
墨一般的瞳缩着,似眼前有极为可惧的东西。
那时她就知。
谢悔己怕水,很怕。
若无人救他,他恐会溺死在水中。
黎浅猛然转过身,从错愕的许锦安身旁擦肩而过。
要她见死不救,那她不就成了她最为讨厌的人?
活成那般模样,黎浅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