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草只盛开了一半,另一半则被人为剪断了,看样子是有人用它做过实验。这种刺刺球草在城市里不多见,小时候她在乡下的奶奶家待过一段时间,那时正值暑假,乡野遍地长满了野草野花,其中就有刺刺球草,这不禁勾起她小时候的回忆。许未徕弯腰凑过去,抬手想摘一颗刺刺球玩玩。不曾想这株刺刺球草比她印象中的还要尖锐,她刚碰上去便像触电一般的甩开了。低头一看,食指上果然冒出星星血芽。她将食指含在嘴里咬了一下,疼痛减轻了些。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传来郑慕生哀怨的声音:“我靠,沈灼你不是吧?”
窄小的电梯里,站在沈灼身后的许未徕偷偷瞄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报复心还挺强,她以后可不能惹他,万一把他惹毛了,下一个等电梯的就是她。
二楼。
沈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后,跟在他身后,走进设备室。
设备室没有她想象中的整齐有序,反倒像是某个快递驿站,室内的置物架上堆满了各种纸箱器材,就连地上也都是堆满的箱子。
沈灼从旁边的墙上拿过一个列有表目的夹板,应该是设备室器材的数据登记表。
她跟着沈灼往里走,发现地上的纸箱果真有快递盒,正当她好奇的打量四周的东西时,沈灼突然将一个有点沉的纸箱塞到她怀里:“先放到门口,小心一点。”
如此往返几趟。
等沈灼寻找最后一件器材时,许未徕忽然注意到置物架的第三层角落里,竟然有一盆盛开一半的刺刺球草。
球草只盛开了一半,另一半则被人为剪断了,看样子是有人用它做过实验。
这种刺刺球草在城市里不多见,小时候她在乡下的奶奶家待过一段时间,那时正值暑假,乡野遍地长满了野草野花,其中就有刺刺球草,这不禁勾起她小时候的回忆。
许未徕弯腰凑过去,抬手想摘一颗刺刺球玩玩。
不曾想这株刺刺球草比她印象中的还要尖锐,她刚碰上去便像触电一般的甩开了。
低头一看,食指上果然冒出星星血芽。
她将食指含在嘴里咬了一下,疼痛减轻了些。
视线一瞥,被她带飞的那颗刺刺tຊ球,竟粘在了沈灼的衣摆上。
而这颗刺刺球也是极会挑位置,刚好正中他的屁股位置。
此时沈灼还在埋头找东西,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许未徕焦头烂额,她盯着那颗刺刺球,对着沈灼的背影欲言又止。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许未徕想着只要她悄无声息地将刺刺球摘掉,她刚树起的形象就还在。
一边这样想着,她的手已经朝那颗刺刺球而去。
当她小心翼翼地捏住那颗刺刺球时,心里还没来得及庆幸,就感觉到头顶上似乎有一道寒凉的目光。
抬头的瞬间,四目相对,沈灼神色复杂地看向她,好似在看一个变态。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尴尬地呵呵了两声:“如果我说我只是好心帮你摘掉身上的刺刺球,你会信吗?”
——
许未徕从很早就懂得一个道理,只要脸皮足够厚,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因为昨天的事,内心斗争了一夜的许未徕差点在第二天睡过头,等她赶到研究院的时候,沈灼已经在实验室里做研究了。
见她姗姗来迟,沈灼并未责怪一词,而是像昨天早上一样问她:“吃早饭了吗?”
对,许未徕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确实是问自己有没有吃早饭。
并且,他的语气里绝对没有掺杂半点的阴阳怪气。
可能是因为着急赶过来,脑子还处于懵圈的状态,她先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有被自己无语到。
“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早餐,凉了的话去茶水间热一下。”沈灼说完这句话后,便继续埋头于手上的事情。
受宠若惊的许未徕像是捡了大便宜,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上扬。
她站在门口,十分甜美的嗓音在实验室里响起:“沈教授,你绝对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好的老板!”
沈灼再抬起头时,只看到一抹娇俏的身影像只发现了宝藏的小兔子一样小跑着离去。
他有点想不通,吃个早饭而已,怎么还能开心成这样?
五分钟后,坐在老板椅上的许未徕十分惬意地敲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包子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来回的点,脸上洋溢的喜悦可见一斑。
室友群里,因为早上有早八的课,许未徕一张图片便将室友都炸了出来,就连一向不怎么发言的林声声也感到匪夷所思。
林声声:未徕,你说的是我们知道的沈教授吗?
许未徕:那当然了,研究院只有这一位沈灼沈教授哦。
朱桥:未徕,你确定说的不是梦话?沈大教授竟然给你带早餐?!
那可是狠起来连自己都会苛责的沈大教授啊!
朱桥感觉自己似乎听到本世纪最大的冷笑话,踩点上班不仅没被批评,反而还给自己的助理买早餐。
沈灼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而自从知道许未徕被研究院录用之后,江馨月的反应就比朱桥和林声声淡定多了。
江馨月:我就说那个老男人对未徕图谋不轨,你们还不信。
朱桥: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了。
许未徕:你们别瞎说,他不可能喜欢我。
她能坚定的认为沈灼不会喜欢她,完全是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个沈灼会喜欢她的理由。
更甚说,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位神坛之花。
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一位与他一样鹤立鸡群的才华之女。
等许未徕吃完早餐,再回到实验室时,此时的沈灼正躬身探究光架子上的培养瓶。
每一个大小不一的培养瓶当中都插了一根导管,浸在绿色的液体中,咕噜咕噜地冒泡,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有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