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垮台,江珂妍认罪,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有人的生命也在走向凋零的倒计时。“殷最,你还真是出息了。”病床前坐着一个青年,他和病床上的另一个青年拥有着几乎七八分像的容貌,但是看起来却比病床上的青年更加冷淡刻薄。殷随头也不抬的削着苹果,手上的苹果被他一层一层的削开皮,但是削完之后他并没有递给殷最,反而是自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殷最脸上浮现出来些许尴尬神色:“为了救凛月,那也是迫不得已……”
“经调查,江珂妍女士买凶杀人,绑架,杀人未遂,证据确凿,择日移交人民法院。”
这是在江珂妍归案认罪之后,警方下达的批文指令。
江氏垮台,江珂妍认罪,一切看似尘埃落定。
可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有人的生命也在走向凋零的倒计时。
“殷最,你还真是出息了。”
病床前坐着一个青年,他和病床上的另一个青年拥有着几乎七八分像的容貌,但是看起来却比病床上的青年更加冷淡刻薄。
殷随头也不抬的削着苹果,手上的苹果被他一层一层的削开皮,但是削完之后他并没有递给殷最,反而是自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殷最脸上浮现出来些许尴尬神色:“为了救凛月,那也是迫不得已……”
殷随嗤笑一声,上下扫了他一眼:“你清高,这条命说给就给。”
说完,也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恨恨的啃着苹果,就像泄愤一样。
殷最自嘲的笑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声音很低。
“世代掌管祯隐观的道长都不会活过三十岁,阿随,我今年已经二十九了。”
苹果掉在了地上,殷随不敢置信的看向殷最:“你说什么?”
殷最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当年我主动接替了祯隐观的道长位置,就是因为,小时候,我无意间知道了父亲意外去世的真相。”
“祯隐观是一个严苛遵循命数天定的地方,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奇门遁甲的方法?用这些手段,都是要支付代价的,这是每一个祯隐观道长的命数。”
殷最轻轻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不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方式来救回凛月,我也活不过三十岁,这么一想,我和凛月还都是赚的。”
殷随眼睛早已经通红一片,他从牙关里挤出一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说?”
殷最叹了口气,慢慢靠在床头,找了一个舒服的靠法。
“我当然希望我的弟弟,爱人,全部都能长命百岁。”
“如果我真的死掉了,或许凛月就会想起从前的种种过往了。”
“我还想趁着我还在的时候,多护她一会啊。”
他的声音带着释怀和感叹,最后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殷随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他已经沉沉睡去。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对殷最说重话。
道士不亲血缘,他一直以为殷最和他不算特别亲近是因为是受祯隐观的影响,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他从来都不跟自己说这么多。
是因为他不愿自己唯一的弟弟承受风险吗?
殷随自嘲的笑笑:“真是一位好哥哥啊……”
可当他走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付承宴。
他神色微微绷紧,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殷随还是那般神色平常那,只是他看向的目光里还掺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是殷随首先开的口:“聊聊?”
付承宴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实际上心中警铃大响。
殷随虽然只是殷最的弟弟,但是他比他哥哥难对付多了。
但是……
他的眼神缓缓平视向前,望向了殷随的方向。
“好。”
刚好有些事,他也也想说很久了。
……
医院空地的长椅上,他们二人并肩而坐,两个人却人呢都没有开启话题。
良久,还是殷随先沉不住气。
“你上次就知道,我哥会死。”
付承宴点点头。
“对。”
付承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殷随重新靠回椅子上,脸上的神情虽然平淡,但是胸口的起伏暗示着他的不平静。
两人只见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都在思索着如何就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良久,两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凛月我要带回去。”
“我要和凛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