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最有些欣慰的笑了:“阿随,你长大了。”殷随拳头死死攥紧,他要是哭了那才丢人啊。“咳咳……”他重新躺下,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了。或者他也笑累了,他缓缓望向窗外的的阳光。“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晴天了吗?”殷最掖了掖被子,睡的更舒服了一些。“真好啊,能在一个好天气里睡上一次午觉,如果我就这么睡着了,不要叫醒我哦。”他缓缓闭上了眼,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不会再次醒来了。房间里一片安静,主治医生推门而入,查看了病床上的情况,他长叹口气,看了看墙上的表。
人在死的时候,真的人生真的回想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反复浮现吗?
现在殷最就面临这这样的问题。
很奇怪,他的脑海里没有多少回忆,只有那年高中时,彼时也正年少的池凛月把那张已经被揉皱的符箓还给他。
然后笑着对他说:“你能不能给我做一张学业符?这次模拟考我可不想再考砸了!”
氧气罩的雾气遮住了他的笑容,他轻声道。
“凛月,你过来。”
池凛月不明所以,轻轻走到他身边。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手稍微用力,就从他的枕头下方抽出一个简洁但是崭新的锦囊符包。
他递给池凛月,示意她接下。
池凛月虽然接下了这个锦囊符包,但是还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
他说话很慢,氧气罩里的雾气消了又凝结。
“是你等会就会知道的秘密。”
池凛月紧紧攥住符包,眼泪又开始大滴大滴的掉。
似乎是嫌氧气罩太麻烦,殷最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直接摘掉了这个碍事的东西。
“呼……”
殷最的眼神逐渐转向殷随,眼神逐渐变得温柔。
“因为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岁,所以我从来不让你学会那些本事,你会怨我吗?”
殷随眼睛通红,但还是倔强的不肯低头。
“不。”
如果一开始的命运就是这样,如果他才是哥哥,他也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决定。
殷最有些欣慰的笑了:“阿随,你长大了。”
殷随拳头死死攥紧,他要是哭了那才丢人啊。
“咳咳……”
他重新躺下,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了。
或者他也笑累了,他缓缓望向窗外的的阳光。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晴天了吗?”
殷最掖了掖被子,睡的更舒服了一些。
“真好啊,能在一个好天气里睡上一次午觉,如果我就这么睡着了,不要叫醒我哦。”
他缓缓闭上了眼,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不会再次醒来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主治医生推门而入,查看了病床上的情况,他长叹口气,看了看墙上的表。
“下午两点十三分,病患殷最因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节哀。”
殷最走了。
池凛月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要不是付承宴接住了他,她差点就瘫倒在地上了。
虽然她只是反应有些迟钝,但是她知道什么是死亡。
她以后再也见不到殷最了。
殷最留给她的符包被她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里,好像只有那样,她才会抓到到逝去的时间。
只是不多时,那个符包就散出淡淡的光芒,飞快的钻入她的眉心中。
殷随瞳孔骤然紧缩。
原来是这样。
以命换命,以魂补魂。
这是殷最送给池凛月的最后一份礼物。
从今天开始,池凛月才算真正的回来了,她不会再心智不全,而将重获新生。
病房内。
池凛月呆滞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困住了自己很久的房间,终于被人从外面砸开一样。
所有失去的,断裂的,忘记的记忆,全都接踵而至。
她想起来了自己是谁,她想起来自己的一切过往。
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看着手中的符包,她垂下头,细碎的刘海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她低声喃喃。
“真笨,我们早就长大了,高中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哪还有什么模拟考啊。”
这份礼物,殷最送到也太迟了一些。
付承宴站的离她远了些,并没有听见她刚刚说了什么。
见池凛月缓缓站起,付承宴还想去扶着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