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予歌几乎是下意识地蹲下去,泪水砸在纸上,洇湿着上面的墨。画像上的笑,也变成了哭。穆予歌身形发抖,泪一滴接着一滴砸下。燕楚离垂眸看着透着悲伤的削瘦身影,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他抓着穆予歌的手腕把人拉起,等视线触及她脸上的泪水时,像被烫到一样一把把人甩开!这一连串动作下来,让穆予歌眼底刚刚亮起的光彻底湮灭。迎着燕楚离冰冷的眸,她自嘲一笑:“燕楚离,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了。”闻言,燕楚离呼吸莫名急促了一瞬,面上依旧冰冷。
“咔嚓!”
燕楚离将她的画像直接丢出门外!
穆予歌几乎是下意识地蹲下去,泪水砸在纸上,洇湿着上面的墨。
画像上的笑,也变成了哭。
穆予歌身形发抖,泪一滴接着一滴砸下。
燕楚离垂眸看着透着悲伤的削瘦身影,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他抓着穆予歌的手腕把人拉起,等视线触及她脸上的泪水时,像被烫到一样一把把人甩开!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让穆予歌眼底刚刚亮起的光彻底湮灭。
迎着燕楚离冰冷的眸,她自嘲一笑:“燕楚离,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了。”
闻言,燕楚离呼吸莫名急促了一瞬,面上依旧冰冷。
“如此,甚好。”
说完,就关上了门。
夜色下,穆予歌看着紧闭的门,心一点点发冷。
一阵风携着寒气吹来,吹散了她对燕楚离残存的最后一丝情意。
她转身离去。
就在出府时,就见一妇人报喜的说:“帝师要的婚服,绣娘绣了七日,终于赶出来了!”
闻言,穆予歌脚步一顿,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妇人手中的婚服。
那么鲜艳的红,好刺眼。
她的心仿佛被这抹红刺穿,心脏变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下一瞬,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
街上,吆喝声阵阵,一片喧闹。
穆予歌失魂落魄的走着,与这热闹氛围截然不同。
“穆予歌!”
突然,有人叫了她,穆予歌抬眸,就见从马车缓缓下来的宋鹤栖朝她走来。
宋鹤栖笑着朝她走来:“瞧你这灰土土脸的模样,可是又被帝师拒绝了?”
穆予歌心间发苦,拒绝?
回京后他们就从未开始过,何来拒绝?
她想解释,燕楚离说:“年少绮梦,莫再纠缠。”
她想挽留,燕楚离说:“不曾有情。”
穆予歌沉默良久,最后低声说:“我决定放弃了。”
毕竟,把没有结果的事当做终点,毫无意义。
燕楚离态度也很明确,不管她如何纠缠,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了。
没必要一错再错。
宋鹤栖看着他,目光一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穆予歌和他告别,回到府。
夜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被燕楚离扯断的佛珠、毁掉的画。
心中的想法也愈发坚定——她要离开京城!
可离开后,也就意味着她和燕楚离此生再不相见的可能!
穆予歌转念一笑,自嘲出声。
他也根本就不想见到她,何必再自欺欺人。
穆予歌苦笑着,一夜难眠。
天亮的那刻,她彻底下定决心离开京城。
只是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归,她想在临走前给父母准备点东西。
她一早就去了城北为穆母买了最爱吃的梨花酥,又去城西给穆父买了治疗腿疾的膏药。
闹市拥挤,一不小心她就和一个行人撞了个满怀。
一股熟悉的檀香瞬间将她紧紧包裹。
抬头一看,竟然是燕楚离!
穆予歌没想到会在闹市中撞见他,连忙收回视线,立马掉头就走。
身后却蓦然响起燕楚离略微沙哑的声音:“你还跟着我做甚!”
他以为自己是来纠缠他的吗?
穆予歌身行一僵,酸涩和无奈在心头交织:“只是巧合。我说过不再纠缠你,说到做到。”
她没去看燕楚离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身后脚步声渐渐消失,穆予歌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燕楚离早就转身,急促的背影里似乎都透着不耐。
是她又惹他生气了吗?
不过……没有下次了。
穆予歌收回目光,上了回府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她进了父母的房间,把东西和早已写好的信,一并放在桌上——
“爹娘,予歌决定换个地方去忘记燕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