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悔意和痛楚将他寸寸侵蚀、裹挟,闷的喘不上气。穆予歌淡声道:“若你没什么事,你就离开吧。”“不!”燕楚离干巴巴的说出一句,双唇嗫嚅着,却不知下一句说些什么。丝毫不像那个驰骋沙场,雷厉风行的帝师。“予歌,你站在那里作甚?过来敬酒了。”段时榆喊着。穆予歌应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那你请便。”说完,就转身回了前厅。燕楚离心如乱麻,下意识地跟上了她的步伐。瞳孔猛地一缩,穆予歌和段时榆此时穿过彼此的右手臂弯,喝着合卺酒。
话入耳,燕楚离的胸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痛的难捱。
时光的流逝,他却浑然未觉。
脑海中一直反复回荡着穆予歌刚刚说的那句话:“燕楚离,我不纠缠你,你也不要纠缠我。”
语气平和,却没有一点情绪。
冲天的悔意和痛楚将他寸寸侵蚀、裹挟,闷的喘不上气。
穆予歌淡声道:“若你没什么事,你就离开吧。”
“不!”
燕楚离干巴巴的说出一句,双唇嗫嚅着,却不知下一句说些什么。
丝毫不像那个驰骋沙场,雷厉风行的帝师。
“予歌,你站在那里作甚?过来敬酒了。”段时榆喊着。
穆予歌应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那你请便。”
说完,就转身回了前厅。
燕楚离心如乱麻,下意识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瞳孔猛地一缩,穆予歌和段时榆此时穿过彼此的右手臂弯,喝着合卺酒。
他的心还在胸腔中,却拼命的往外撞,撞得五脏六腑生疼。
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额上青筋凸起。
看着心爱之人嫁予他人,那般摧心剖肝的痛,只有燕楚离才能明白。
宾客中都不是什么熟悉面孔,见他周生气度不凡,有人大着胆子叫他:“这位兄台,可要来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说完,还好客的给他到了杯喜酒。
燕楚离的喉咙苦得发涩,看着穆予歌和段时榆甜蜜的样子,心中如有刀割。
段时榆看见是他,上前一步:“楚离,阔别五年,你还是老样子!今日是我和予歌大喜的日子,你来了也不说声。”
“你夫人呢?怎么没看见她?”
字字句句都像利刃往他心上戳着。
燕楚离沉默了一瞬,看向穆予歌:“我和虞新雨根本没什么,予歌……”
“与我无关。”
穆予歌淡声打断,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冷漠。
这一瞬,两人仿若回到了过去。
只不过身份对换了,他不再是那个主导者,变得被动,期待着穆予歌的一丝回眸。
他的心像是浸入了一盆苦水,苦涩无边。
燕楚离入座席中,看着不曾饮过的酒,心中想起了旁人说的:“一醉解千愁。”
心神微动。
大口大口喝着穆予歌和段时榆的喜酒。
看着他们两人亲昵的模样,心中宛如插入了一柄长剑,狠狠的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
暮野四合,直至宾客离席,燕楚离还在原位坐着。
五年的奔波和思念,昼夜不停地折磨着他,饮食也愈发不规律。
今日首次喝酒,就已醉的酩酊。
恍惚间,就看见了穆予歌朝他走来,眉眼秾丽,像是芍药花的花蕊,浸着浓香。
燕楚离猛地将她抱住,呻吟沙哑:“予歌,我好想你……”
穆予歌浑身一僵,想要推开他。
“燕楚离,你发什么疯?快松开我!”
“你好久没入梦了,乖,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燕楚离抱的愈发用力,似乎要将穆予歌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穆予歌出声讥讽:“帝师素来喜洁,今日不保持周身洁净,要来抱我了吗?你家中娘子可知晓你这般三心二意?”
今日的燕楚离,怜悯众生的慈悲没了;
眉眼无情的冷锋也没了。
活脱脱有了私心和欲望,不管不顾,欢喜又猖狂。
这般变化皆是因她,换做五年前,她定然为之欣喜若狂,可现在。
穆予歌的心里已经漾不起半点波澜。
燕楚离用力扳着她的肩,双手带颤:“你逃婚成了我的心结,从鹤栖那得知你回京的意图后,我就找到虞新雨陪我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