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的心仿佛被寒冰冻结,又抛到空中,砸的粉碎。穆予歌要成为段时榆的妻子了……一想到这,燕楚离双眼猩红,手无力的下垂着。五年前,穆予歌将一颗真心系在他身上时,他不知珍惜,非要不断推开她。才能让他自己相信她是真的爱自己。是他太矫情了。现如今,竟连一个后悔的余地都没有。支撑他熬过五年的执念就这样轰然倒塌,燕楚离喉间一抹腥甜涌上。噗——一口污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直直倒地。梦中。燕楚离仿佛一叶扁舟,行驶在波涛汹涌的苍茫大海中。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穆予歌一个人!”
穆予歌挑了挑眉,嘲弄道:“哦,是吗?”
燕楚离忙不失迭地点头:“对。”
穆予歌趁机将他狠狠一推,一盏茶水就浇在了他的脸上:“好好清醒一下,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说完,转身就走。
冰凉的茶水浇在燕楚离脸上,他神思清明了一瞬。
这才发现,这不是梦。
夜色中,穆予歌的背影透着漠然和烦躁。
看着看着,他的心仿佛被寒冰冻结,又抛到空中,砸的粉碎。
穆予歌要成为段时榆的妻子了……
一想到这,燕楚离双眼猩红,手无力的下垂着。
五年前,穆予歌将一颗真心系在他身上时,他不知珍惜,非要不断推开她。
才能让他自己相信她是真的爱自己。
是他太矫情了。
现如今,竟连一个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支撑他熬过五年的执念就这样轰然倒塌,燕楚离喉间一抹腥甜涌上。
噗——
一口污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直直倒地。
梦中。
燕楚离仿佛一叶扁舟,行驶在波涛汹涌的苍茫大海中。
浮浮沉沉每个依托。
他眼睫微颤,再一睁眼,就看见了隐在青山脚下的凌云寺。
殿前。
十五岁的燕楚离在菩萨面前,口诵佛经。
而脑海中经文不复,出现的是穆予歌喜怒嗔痴的各种模样。
他听不清自己的声声颤动,毕竟这幡动神龛,他的菩萨心早就因穆予歌乱了个彻底。
她是他香线案上,菩萨难允的缘。
诵经毕,他回到禅房静心修禅,原本平静的心湖却漾起阵阵波澜。
“楚离!”
穆予歌轻快地唤着他的名字,“今日我来与你修禅。”
她‘登登’地跑了进来。
而燕楚离心湖却掀起万丈波涛,眉眼间都透着欢喜,却又生生压下。
他用冷淡来伪装自己的欣喜。
穆予歌说错了,他是假佛子,自愿为她走下莲台。
在红尘中走一遭。
“燕楚离?你再不醒我就真的嫁给别人了!然后再把你丢出去!”
穆予歌恶狠狠地说着。
恍惚间,燕楚离听见有人在唤他……
“不要!”
他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冷汗涔涔。
穆予歌见他醒来,抿了抿唇,转身就要走。
“予歌,别走!”
燕楚离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沙哑道,“我都听见了,你与段时榆是假成亲,对吗?”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和讥笑:“是tຊ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与你无关。”
燕楚离愣了愣。
心里好像被一柄闷锤砸了一下,痛到难以呼吸。
他想要开口挽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心间百念都化作了声声叹息。
一个不查,燕楚离从榻上滚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而穆予歌听在二中,却并未回头。
月华如水,盈盈地洒在了穆予歌的身上。
她走到段时榆的书房前,半掩着的房门透出了里面微弱的烛火,推门而入。
正在看兵书的段时榆抬头望向了她,嘴角噙起一抹幅度:“予歌,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将兵书反盖在桌上,静静看着她。
穆予歌扯了扯唇:“女子学堂的事情已经筹备妥当,就等找来合适的老师了。”
他们假成亲,利用这层身份去办女子学堂。
让更多的女子接受启蒙,以知识为媒介去拓宽眼界。
段时榆手下意识的敲着书桌,疑惑道:“予歌,你不怕成为世人眼里离经叛道的存在吗?”
穆予歌脸上漾起笑意,像是夏日夜晚里绚烂的烟火。
“我只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若真的怕,那我就不会与你假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