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怎么瞧怎么觉得他像个无赖,赖上她了。车子开进市区,白若溪就让傅骋放她下车,她可以自己打车。傅骋聋子似的充耳不闻,强行带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我二嫂介绍的。她朋友在这里工作。保密性很好。”既然如此,白若溪便没忸怩,在傅骋的安排下做了整套的检查。其中自然包括妇科检查。尴尬的是,医生误以为她和傅骋是男女朋友关系,发现她有轻微的撕裂,专门把傅骋喊进来劈头盖脸教育了一顿,批评他性子急不知轻重。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画面,因为他的话,又开始在她脑海中回旋。白若溪臊得不行:“我当时完全被生理本能操纵,失去了我自己的主观意识。无论遇到谁,我都会那样。”
傅骋敛了眼睑,讥诮道:“那你难道不应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她还真不认为应该“庆幸”,终归都是糟糕的情况,不能比烂。但白若溪确实欠他一句:“……谢谢。”
“你说什么?”傅骋问,“没听清。”
白若溪:“……”
“嗯?”傅骋似笑非笑,毫不掩饰他的故意。
白若溪深切体会到了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憋屈,提高了音量重复:“我说,今晚谢谢你。”
傅骋回得特别欠:“噢,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应该个鬼!白若溪腹诽。
傅骋却还不放过她:“除了谢谢,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个道歉?”
白若溪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歉?”
傅骋斜挑唇,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我要走,你不让我走的时候,你怎么骂我的,要我一句句帮你回忆?”
白若溪的耳朵唰地又红了:“我说了我不清醒。”
她当时太难受了,好不容易得到些缓解,他仓促地做到一半就断,她急得不行。
傅骋满副兴师问罪的口吻:“不清醒难道就不算骂了?”
到底是她的错,白若溪遂他的愿:“对不起。”
然而傅骋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否则你要怎样?”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白若溪就预感,他多半打算趁火打劫。
傅骋还真没叫她失望,手指在方向盘轻轻叩两下,说:“先攒着,等我想到要怎样,再告诉你。”
白若溪气笑了:“有你这样的吗?”
傅骋扯起嘴角的弧度:“我这算得上对你有救命之恩,被你强还挨你的骂,最后只拿你的一个条件,占便宜的是你。”
“……”白若溪怎么瞧怎么觉得他像个无赖,赖上她了。
车子开进市区,白若溪就让傅骋放她下车,她可以自己打车。
傅骋聋子似的充耳不闻,强行带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我二嫂介绍的。她朋友在这里工作。保密性很好。”
既然如此,白若溪便没忸怩,在傅骋的安排下做了整套的检查。
其中自然包括妇科检查。
尴尬的是,医生误以为她和傅骋是男女朋友关系,发现她有轻微的撕裂,专门把傅骋喊进来劈头盖脸教育了一顿,批评他性子急不知轻重。
白若溪崩溃得脑袋根本不敢抬起来,遑论帮傅骋解释。
傅骋却也没为他自己做任何辩白,医生说的话全部照单全收,并且不断道歉,最后还虚心询问之后的注意事项,仿佛真的扮演起了她男朋友的角色。
离开医院时,白若溪的脸仍旧红得和煮熟的虾无异,甚至对傅骋有点生气:“你随便敷衍两句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认真。”
傅骋将医生开的药扔进格子里:“你信不信如果我随便敷衍两句,现在我们还走不了?”
“或者你希望坦白告诉医生,虽然是我把你弄伤的,但是你太急切了造成的。我也不是你男朋友,不用和我讲这些?”傅骋的黑眸狭起,表情和语气都特别浑。
白若溪原本没觉得自己如此理亏,现在被他怼得一个字都回嘴不了,只能烧着耳根别开脸,盯着车窗上快速流淌而过的霓虹。
而从方才起,她的手机里就不断进来郑洋的电话,白若溪统统不予接听,当作没发现。
郑洋改为发消息:【宝贝,陈老三说已经送你回家了,但我现在在你家门外没看见你的灯亮着,摁门铃也没反应,你是不是还在外面?你在哪儿?】
白若溪没回。
郑洋又发:【阿哲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必须当面聊一聊。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我都等你】
白若溪心烦,不想回公寓之后被郑洋堵着,发消息问欧鸥,她今晚能不能过去借宿。
遗憾的是欧鸥今天一早就和她父母去了隔壁市,不在家。
欧鸥关切她怎么了。
白若溪只能先回复:【说来话长,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熄灭手机屏幕,她转头看傅骋:“随便找家酒店在门口放我下车就行了。”
傅骋斜睨她一眼,什么话没说,调转了方向盘,驶离她公寓的方向。
抵达目的地后,白若溪才发现,来的地方并非酒店。
“这是……”她狐疑。
“我的公寓。”
“可——”
“别废话那么多,不自己下车跟着,我就当你走不了,需要我扛你上楼。”傅骋连话都不让她讲完。
他先下了车,就站在车外,肩宽,腰挺,腿长,一手拎着药,一手搭着他的西服外套,眉目锋利地注视她,好整以暇的模样似在无声地倒数,给她下最后通牒。
强势且霸道。
白若溪微微抿一下唇,终是推开车门。
进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傅骋摁下楼层数字“13”。
白若溪盯着轿厢反射出的他的高大身影:“你一个人住?”
傅骋玩味地勾声:“你是希望我一个人住,还是有其他人和我同居?”
白若溪无语于他的东拉西扯:“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和你的家人一起住?”
傅骋又把问题丢回给她:“我为什么要和我的家人一起住?”
没有遇到其他楼层有人,所以电梯没停,一路直达,很快发出清脆的“叮”地一声。
傅骋迈开长腿率先走出轿厢。
白若溪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今晚不是订婚?”
他从陈老三车里接走她时,她就该问了,但先前她的心思全在她自己身上,忘了他这茬。他一个准新郎,怎么离开了宜丰庄园,大晚上的又陪她到医院看诊又带她来这儿的。
傅骋正停在门前摁着密码,闻言侧眸睇她,语调很是漫不经心:“是啊,今晚原本是我订婚。”
白若溪注意到了“原本”两个明晃晃的关键字眼,恍惚记起,陆昉当时对杭菀说的什么“出了点意外,推迟了,等通知”。
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进去。”傅骋轻抬下巴示意。
白若溪刚跨入门内,冷不防一道黑影迅猛地朝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