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觉得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吃吗?万一顾客吃出什么好歹来,到时候败坏的可是咱们桑家百年的声誉啊。”“有一次她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干净,还害得夫人肚子疼了三天三夜,奴婢劝小姐还是三思而后行。”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劝慰道:“对了,顾家开的西洋餐厅,那可是专门效仿西洋人做的高级牛排,花巨资请来的都是西洋的厨师,是咱们淮城的头一家西餐厅。”“之前凡是开在顾家对面的餐馆哪个不是经营不下去,赔得底朝天,即便小姐您要重新开餐馆,也没必要特意选在顾家的正对门啊,跟顾家明着抢生意。”
墨画神色诧异道:
“小姐,您怎么突然想着开羊肉火锅店和麻辣烫了,这不是之前二小姐曾经给老爷和夫人做过的吗?”
“每逢夏季的时候,二小姐还会变着花样的做柠檬茶,还有刨冰,冰淇淋之类的讨老爷夫人欢心,也不知道二小姐从哪学来的这些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厨艺。”
“之前还满院子地从阴沟内翻找螃蟹和蝗虫,还有泥鳅螺蛳之类的东西,简直花样百出。”
“可您觉得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吃吗?万一顾客吃出什么好歹来,到时候败坏的可是咱们桑家百年的声誉啊。”
“有一次她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干净,还害得夫人肚子疼了三天三夜,奴婢劝小姐还是三思而后行。”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劝慰道:
“对了,顾家开的西洋餐厅,那可是专门效仿西洋人做的高级牛排,花巨资请来的都是西洋的厨师,是咱们淮城的头一家西餐厅。”
“之前凡是开在顾家对面的餐馆哪个不是经营不下去,赔得底朝天,即便小姐您要重新开餐馆,也没必要特意选在顾家的正对门啊,跟顾家明着抢生意。”
“奴婢是担心眼下咱们手头上并不宽裕,到时候赔了钱该如何是好。”
桑云舒神色笃定道:
“按照我的意思办,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顾家的生意我抢定了。”
前世,妹妹虽然胡乱折腾赔了不少的钱,但是她后来开了羊肉火锅店和麻辣烫却生意火爆。
只是她这人过于冒进,又盲目自信。
见赚钱了,又嫌弃咱们桑家手工染布房和手工制茶工序过于守旧老套,非得怂恿爹娘不要故步自封。
应该打开城门,开阔眼界地跟国外学习,用机器代替手工批量生产。
爹娘实在执拗不过她的苦苦哀求,花费了桑家大半的家当找关系弄来了几台机器过来。
可咱们底下的下人们哪会这种高技术的机器啊,压根就不会操作。
没法子,只能耗费巨资请来了外国技术人才亲自授教,可学这种技术难度极其大,哪能一时半会学得会。
加上,底下的下人们基本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文盲,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没个一年半载的系统性的学习哪能熟能生巧地上手。
桑家的钱全部砸在了几台机器上,导致没有过多的流动资金维持桑家的运营,资金链断裂。
还是她四处奔波找银行钱庄贷款,可哪那么容易啊,几乎跑断了腿也一无所获。
后来倒是有一家银行主动打电话给她,说是有人愿意做担保给她借款。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暗地里相助于她的居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聂延怀。
***
一个月后。
桑云舒正悠闲的端坐在茶楼雅间的红木椅子上,眉目专注地仔细地敲打着算盘。
墨画神色匆匆的步履进来,眉开眼笑地禀告道:
“小姐,如您所料,之前您让奴婢存的大量真丝蚕丝的价格跟着暴涨,反而貂皮价格却跟着暴跌,亏得小姐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咱们腾压的大量的貂皮全部砸在手上了。”
“今日咱们铺子内生意爆满,全部是哄抢真丝面料和蚕丝的,说是想用真丝用来做披肩和睡裙是极好的,蚕丝用来做冬季用的棉袄子也是极其保暖的,咱们赚了至少三番不止。”
桑云舒点了点头,微微扬了扬眉梢,随意问道:
“两家铺子装修得怎么样呢?”
墨画努了努小嘴,笑着道:
“小姐就放心吧,已然着手在装修了,请的都是咱们淮城数一数二的匠人师傅,都是按照您的设计图纸所设计的,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至于招聘的女工,也是按照您的意思,招的都是清一色年轻貌美,能说会道的小姑娘,还念过一些书的,只是这样的女工难找,工钱方面的话自然比同行人要多一些。”
桑云舒轻轻嗯了一声,缓声道:
“工钱多付一些也无妨,关键是要形象气质佳,谈吐优雅大方,另外在正式营业前,还得进行系统化的岗前培训。”
“在服务意识方面,咱们也应该多跟那些外国人好生学学,统一化管理,规范一些行为典范,不能跟从前那般散漫了。”
墨画神色错愕道:
“岗前培训?奴婢从未听说过啊,这是什么啊?您确定那些女工愿意吗?”
桑云舒微微顿了顿神色,轻笑一声道: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生意场上的门道多得去了,咱们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跟那些女工说,是带薪培训,她们那还不乐意的。”
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都是她前世,从桑知晚的身上学来的。
她的想法确实比较新颖出奇,也在商场上给了她不少的启示。
墨画点了点头道:
“奴婢都听小姐您的,往后小姐您指哪,奴婢就打哪。”
桑云舒黛眉微微一挑道:
“走吧,今儿是件大喜事,咱们一块到夜来香庆祝去。”
墨画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眸,惊呼道:
“什么?夜来香?小姐您不是常说那是不正经的烟花柳巷之地,怎么会突然想到去那种地方庆祝啊。”
桑云舒抿唇一笑道:
“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咱们也没必要墨守成规,是应该有所改变,这夜来香好歹是咱们淮城最大的歌舞厅。”
“虽然鱼龙混杂,但是可以从里面得到不少生意场上的内幕消息,见识一些上流社会的知名商人,对日后咱们桑家的生意大有裨益。”
墨画神色略显迟疑道:
“可是小姐,奴婢听闻那些歌舞厅内的小姐太太们穿的都是时髦的西洋裙,若是您穿成这样,岂不是不伦不类?”
桑云舒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旋即,拉着墨画一块到自家的裁缝铺子内挑选了一件颜色极其淡雅别致的水墨色的旗袍。
上面用金丝线勾勒几朵洁白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