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你好歹是你哥的亲妹妹,居然连你哥身边养的一个玩意儿都不如,沈柠三言两语,就能哄着你哥把我给放了。”“你若是在你哥心目中有分量,就赶紧的让你哥把桑知晚放了啊,何必在我的面前耍什么威风。”沐玲面色猝然变得阴沉了几分,她没少因为此事在哥哥沐司面前哭闹不止。可哥哥每次都指责她不懂事,不该插手军中要务,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话给挡回去了。她目光犀利,恨声恨气道:“桑云舒,你别太嚣张了,明儿我就让我哥把你给抓起来,依我看,跟乱党勾结的明明是你,就应该立刻被枪毙处死,省得祸害人间。”
半晌后,她进了里间换了一件旗袍走了出来。
淡雅的旗袍裹着她曼妙纤细的身姿,那流畅的线条和别致的杏色,显得格外的婉约优雅。
墨画不由惊呆了。
“小姐,奴婢还是头一遭见您穿旗袍了,小姐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好像从天上下凡的仙子。”
“顾家公子不要您,是他有眼无珠,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桑云舒勾唇一笑,微微捋了捋耳际的碎发,然后对着梳妆镜来回照了照。
见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跟着丫鬟墨画一块去夜来香。
大约片刻功夫,待走进夜来香内。
见到打造金碧辉煌,霓虹闪烁的西洋建筑,墨画跟见到什么稀罕物似的,眼里皆是惊叹错愕之色。
相反桑云舒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前世刚开始她对像夜来香这种声色犬马之地是有抵触的心理的,总觉得那是不正经的女子才会去的腌臜之地。
可后来历经商场的沉浮,她经常被迫来这种地方跟形形色色的商人打交道,谈生意,便觉得顺其自然了许多。
桑云舒拉着旁边神色呆愣的墨画往旁边入座。
墨画微微皱眉道:
“小姐,这样不合规矩,哪有奴婢跟小姐同桌而食的道理?”
桑云舒轻笑了一声道:
“这里又不是桑家,讲究那么多规矩做什么,其实我也挺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的,以前是为了讨爹娘欢心,我才不得不守,不敢越雷池一步,可现在我只想取悦自己,对自己好点。”
“行了,赶紧地坐吧,你不是说还没尝过洋酒是什么味儿吗?今儿就好生尝尝看。”
墨画瞅了一眼台上的舞女一边身姿曼妙地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一边涂抹着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地唱着轻快的歌曲。
那妩媚的舞女手里拧着一把折扇来回晃悠,媚眼内满是风情和妖娆,对着底下的众人,尽情地卖弄风骚。
她神色拘谨地朝着小姐的对面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小姐,奴婢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臭男人喜欢来这种地方消遣玩乐,你瞅瞅台上的舞小姐小蛮腰扭来扭去,天生的骚狐狸,这哪个正常男人扛得住啊。”
“我看二小姐跟那舞小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日里二小姐的穿着搭配比那舞小姐还暴露呢。”
“经常穿着超级短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地方搔首弄姿的,也不知道害臊,还美其名曰这是时髦。”
桑云舒淡笑一声,旋即,唤来服务员,点了一瓶夜来香最贵的镇店之宝的西洋酒。
墨画端着高脚杯,学着小姐的模样,轻轻摇晃了一下,揶揄了一句道:
“小姐,这西洋人喝个酒而已,还这么多穷讲究,先要醒酒,然后要慢慢地摇晃才能入口,也不知道这西洋酒跟杨梅酒哪个好喝一点?”
桑云舒看了对面充满了好奇的丫鬟一眼,轻笑道:
“他们西洋人管这个叫做小资格调,其实,我觉得味道一般,还没有咱们自己酿造的杨梅酒好喝。”
话音刚刚落定,忽地,耳畔边猝然响起了一记尖锐嘲讽的女性嗓音:
“哟!这位不是桑家的老古董呗,你不好好地在你的闺房待着,今儿怎么穿着旗袍跑到夜来香这种地方来了。”
“你妹妹现在还在监狱内关着,你倒好还有闲情逸致跟你的丫鬟跑来喝酒享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若不是受你这个小贱人陷害,你妹妹能被关押到监狱内吗?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姐姐。”
桑云舒目光凉飕飕地扫向面前打扮十分时髦身罩鹅黄色西洋裙的女子,冷哼一声道:
“原来是沐小姐啊,你平日里跟桑知晚关系甚好,情同姐妹,你若是觉得她是冤枉的,为何不好生劝劝你的好哥哥赶紧的把人给放了。”
“莫不是你们之间只是塑料姐妹情,还是说你在你哥哥面前压根没有任何话语权?还比不上我的拧拧在你哥的心目中重要。”
沐玲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你少跟我提沈拧那个浪蹄子,她充其量不过是给我哥暖床的小玩意罢了,以后像她那样的小玩意,我哥还有很多,她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成为最后一个。”
“一个靠色侍人的臭婊子有什么好嘚瑟的,像她那样的臭婊子也只能在我哥床榻上摇尾乞怜,祈求得到一丝主人的垂爱。”
“说起来也当真可怜,不过是我哥圈养的一条狗而已,我难道还会跟狗计较不成?”
桑云舒冷哼一声,讥讽道:
“可惜啊,你好歹是你哥的亲妹妹,居然连你哥身边养的一个玩意儿都不如,沈柠三言两语,就能哄着你哥把我给放了。”
“你若是在你哥心目中有分量,就赶紧的让你哥把桑知晚放了啊,何必在我的面前耍什么威风。”
沐玲面色猝然变得阴沉了几分,她没少因为此事在哥哥沐司面前哭闹不止。
可哥哥每次都指责她不懂事,不该插手军中要务,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话给挡回去了。
她目光犀利,恨声恨气道:
“桑云舒,你别太嚣张了,明儿我就让我哥把你给抓起来,依我看,跟乱党勾结的明明是你,就应该立刻被枪毙处死,省得祸害人间。”
桑云舒不可遏制的凉凉一笑道:
“那你倒是让你哥过来抓我啊,我等着,看你哥敢不敢。”
她知道沐司需要仰仗聂延怀做军火生意,因此不会轻易动她,也不敢轻易动她。
沐玲恼羞成怒刚要破口大骂。
忽地,无意间瞥见从门口走进来一道优雅矜贵的身影。
她连忙笑盈盈地迎上前,亲昵地缠着他的胳膊,娇嗔道:
“陆哥哥,你怎么来了,玲儿有好几日没见过你了,可让我想得紧,你干嘛老是故意躲着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咱们沐家提亲啊。”
陆岫白神色冷淡的将她的玉手给甩开,剑眉紧蹙道: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注意影响,若是被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啊,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都不知道矜持些,赶紧的快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