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草帽的农妇在田里劳作,看到木耳搀扶着一个面生的男人,不由好奇地大声问道:“小耳,你身旁这个俊俏的男人是打哪儿来哒?”木耳脚步不停,咧开嘴角,大喊一声:“山里来的!”农妇皱了皱眉,没有回应,弯下腰拔草去了。经过田地,映入眼帘的便是背阴村。房屋之间间隔十几米,多数是泥砖瓦房。家家户户门前皆有一个木栅栏围着的小院。木耳走几步停几步,只觉肩膀酸痛,双腿发软。家里穷,少有肉食,多
戴着草帽的农妇在田里劳作,看到木耳搀扶着一个面生的男人,不由好奇地大声问道:“小耳,你身旁这个俊俏的男人是打哪儿来哒?”
木耳脚步不停,咧开嘴角,大喊一声:“山里来的!”
农妇皱了皱眉,没有回应,弯下腰拔草去了。
经过田地,映入眼帘的便是背阴村。
房屋之间间隔十几米,多数是泥砖瓦房。家家户户门前皆有一个木栅栏围着的小院。
木耳走几步停几步,只觉肩膀酸痛,双腿发软。家里穷,少有肉食,多是吃野菌和野菜,个子自然矮小许多。
这个男人于他而言太重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对了,可还记得自己名字?”木耳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想着他能记得。
“李叶”,男人薄唇轻启,声音淡漠,随即视线从一棵参天大树转移到木耳身上。
木耳呆滞片刻,抿了抿唇,心想不是失忆了吗,竟还记得自己名字。
他不敢多问,怕伤到这个无措的男人。
或许是木耳脸上的疑惑让男人松了口,他解释道:“只记得这个,其他的一概不知。”
木耳了然,点点头,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直直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眼里一片澄澈。
李叶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刚往前走了几步,一道响亮的女声便在前方不远处传来。
“小五,你旁边是谁?”是木耳的二姐,木婷,身穿碎花上衣和一条及膝的五分裤。
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垂落在胸口上,黝黑的脸庞上面是好奇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高约190以上,一身黑衣。
衣服残破粘着碎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些暗红的血迹,尤其是额头处,伤口血肉模糊,有些吓人。
除了这些,最让木婷激动的是,这人长得十分好看,在村里多年,从未看过这般英俊的男人。
木耳深呼吸一口气,心想总算来了一位救兵,连忙开口道:“二姐,快搭把手,我没力了。”
木婷一听,面上霎时露出一个笑脸,正要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被对方抬手躲开了。
她笑容僵在脸上,粗黑眉毛皱在一起,语气不快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帮你还不领情。”
李叶脸色冷沉,一语不发,双唇抿得更紧了。
木耳尴尬地笑了笑,身子轻微晃动了一下,搀扶着男人继续往前走,不忘和木婷解释一句:“他失忆了,对人比较防备。”
见两人越走越远,木婷回过神,黝黑的脸上仍带着一丝不满。
她快步跟随上去,追问道:“他受伤了吧,你带回家去做什么?”
木耳脚步停顿了一下,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抖动,吞吞吐吐地说:“嗯……就……不能见死不救吧?”
话音刚落,瘦弱的身板最终支撑不住高大的男人,往前踉跄了几步,双双扑倒在地上。
箩筐里面的野菌尽数散落在地。
“哎!”木婷惊呼了一声,连忙伸手要将李叶扶起来,再次被对方躲了过去。
太不知好歹了,她一脸怒容地哼了一声,干脆站起身,当个旁观者。
木耳揉了揉手腕,从地上爬坐起来,双腿颤抖不已,实在到了极限。
能从山上将这人带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见李叶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还沾了一大片泥巴,他噗嗤笑了一声,一双黑亮的眼睛里面仿tຊ若有星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