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三皇子,居然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只让他在皇上和众人面前出个大丑,还是太轻了。任栖梧他们好不容易缓过点儿劲儿来,就看到太医脚步匆匆地进了假山,端妃带着人气势汹汹围住了他们。周翊然握着任栖梧的手,平静地望着愤怒到一张脸快要扭曲的端妃。没多久,皇上也脸色铁青地走了过来。等众人行过礼,皇上深深看了一眼任栖梧,心里暗叹一句:果然国色天香,怪不得老三一见就为之着迷!任栖当然看到了皇上那神色,她心里非常不喜,但也知道,接下来必须小心应对了。
周翊然看着她们一个个脸色煞白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早知道,直接毁了那毒就算了,他干嘛吩咐人给三皇子身边的太监喝了!脏了她们的眼睛,还让她们跟着受这份儿罪。
罪魁祸首三皇子,居然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只让他在皇上和众人面前出个大丑,还是太轻了。
任栖梧他们好不容易缓过点儿劲儿来,就看到太医脚步匆匆地进了假山,端妃带着人气势汹汹围住了他们。
周翊然握着任栖梧的手,平静地望着愤怒到一张脸快要扭曲的端妃。
没多久,皇上也脸色铁青地走了过来。等众人行过礼,皇上深深看了一眼任栖梧,心里暗叹一句:果然国色天香,怪不得老三一见就为之着迷!
任栖当然看到了皇上那神色,她心里非常不喜,但也知道,接下来必须小心应对了。
端妃指着任栖梧对皇上说:“皇上,肯定是她。有宫女看到,小德子喝下去的那杯葡萄酒,就是从她面前撤下去的。还是周翊然身边的那个小厮哄着小德子喝的。”
任栖梧正要说话,周翊然握着她的手突然紧了一下。任栖梧立刻装作诧异地看向周翊然,只见周翊然淡淡反问:“端妃娘娘在说什么?可是宫宴上的酒有问题?上酒、撤酒的宫女可在?”
皇上往身后看了一眼,立刻有两个宫女快步走过来,扑通跪倒在地,什么话都不说,只恭顺平静地跪着。
任栖梧挑了挑眉。这两个宫女倒是稳得住。也对,能被选出来做这种肮脏事情的,一定得是厉害的。
皇上问她们:“说吧,那酒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宫女全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上酒的宫女磕了个头回道:“启禀皇上,奴婢宴会上一共上了两杯酒,不知是哪杯有问题?”
皇上看了一眼端妃,端妃立刻抬手指了指任栖梧:“你给世子夫人上的那杯酒里有毒。”
宫女表情更加茫然,一个头重重磕了下去:“奴婢冤枉,葡萄酒都是统一摆放的,分上下两层,奴婢上酒时对应的上下两杯,是随意拿的。”
也就是说,她上的酒,具有一定的随意性。不可能有人为了设计任栖梧,提前准备好。
周翊然冷笑。这宫女的回答真是滴水不漏。
周翊然看向皇上:“不知太医可判断出是什么毒了吗?”
皇上神色更加冷冽,冷冷吐出两个字:“缠情。”
周翊然挑眉看了一眼任栖梧,淡淡开口:“那皇上应该知道,要中这种毒,不提前预谋,根本行不通。所以,下毒之人,可以确定是三皇子无疑了。这毒居然被端到了微臣的桌上,还请皇上给微臣做主。”
端妃有些懵。她是气势汹汹过来捉拿凶手的,怎么他们倒先贼喊捉贼起来。
皇上冷笑:“可这毒是你身边的小厮给老三身边的太监喝下去的。”
周翊然点头:“对啊。当时这酒一上来,微臣的夫人就开始吐,微臣当然猜到酒有问题。就想着找个人试试,所以就拉了个太监去试了试。反正宫里的毒,最终宫里的人出事,这才合情合理。微臣又不能找位娘娘试毒,只能抓个倒霉的太监了。”
端妃气得大喝一声:“周翊然你好歹毒,既然明知道那酒有毒,还给太监喝?”
任栖梧见静妃吼周翊然,立刻不干了,上前一步质问道:“娘娘您心地善良,一般知道酒里有毒,都自己喝下去吗?还是,只允许你们明目张胆地给我们上毒酒,就不允许我们找人试试是什么毒?您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原来皇宫里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任栖梧恰到好处的无知懵懂模样,让皇上的脸更黑了。
果然,乡野女子说话,就是无知得无敌。一句话横扫一大片的那种。偏偏你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计较!人家确实没有见识过嘛!
皇上却更会抓关键,抬头看向任栖梧:“你为什么会吐?”
任栖梧皱眉,但还是恭敬朝皇上行了一礼,才认认真真回答:“臣妇从小嗅觉与常人不同,能闻到一些别人闻不到的味道。那葡萄酒里有让人非常恶心的味道。不能提,一提臣妇又想吐了。呕——”
任栖梧又捂着嘴开始干呕了。
周翊然心疼地拍着任栖梧的背,轻声安慰:“别想了,咱不想了。”
任栖梧苦着一张小脸低声抱怨,可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也足够离得近的皇上和静妃听到:“以前总听别人说,皇宫多么富丽堂皇、令人眩目。我以前可盼着进宫来看看了,可谁也想不到,宫里的居然有这么恶心的味道。好难受啊!呕——”
周翊然也配合着低声劝:“乖,再忍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家。”
皇上的脸更青了。
任栖梧满眼期盼地看着皇上,真诚地问:“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宫?臣妇感觉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皇上摆摆手,对周翊然说:“你先送她们回去吧。你身子不好,也别折腾了,回头让你父亲进宫来处理这件事。”
周翊然立刻拱手施礼:“谢皇上。”
任栖梧欢欢喜喜地跟着行了个福礼:“谢主隆恩。”
那表情,就挺扎眼的。
皇上眉头拧得死紧,待看清任栖梧身后跟着的丫鬟时,脸色更冷了,突然开口问:“任氏,她们四个是怎么回事?”
任栖梧转头看去,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解释道:“那个,臣妇听说宫宴上要表演节目。琴棋书画臣妇样样不会,就买了四个会的丫鬟。臣妇的夫君说她们都是罪臣之后。臣妇想着,罪臣估计都是大贪官大恶霸啊,培养女儿也定然舍得花钱。她们几个不说每个节目拔得头筹,冲进前几应该没问题吧?名次太差,臣妇可会觉得丢脸的。再说了,她们的价格跟其他丫鬟一眼,臣妇当然得选她们啊。皇上您想想,同样的五十两银子买人,买个本来就值五十两的普通丫鬟,和买个本来高高在上、身价万万两的,哪个更划算?”
皇上被任栖梧的逻辑震惊了,甚至觉得,他已经被说服了。
周翊然笑着补充:“微臣总不好扫了她的兴致。也不想她被人比下去回去哭鼻子。”